蘇牧腳步一頓,臉色陰沉下來,轉身看着狂刀,眼角泛過殺機。
“看來你是想要動手?”
狂刀哼了下,瞪眼看着蘇牧:“當然,你要是識相就自己滾下去,還能免受皮肉之苦。”
蘇牧冷笑一下,搖了搖頭。
“還真是不值當。”
動用暗脈來對付一個天極境巔峰,太不划算了。
不值當?狂刀眉頭一皺,什麼意思?
“還敢在這裡胡言亂語,還不快滾!”隨即臉色一冷,喝斥道,以爲拖延一點時間就有用?
明佳靜目光一直落在蘇牧身上,嘴角微不可覺的揚起一抹冷笑。
敢欺辱她,她都不用動手,只是這麼看一眼,就能讓你吃不了兜着走!
“狂刀,你還真是狂啊。”一道冰冷的聲音響起,狂刀霍然擡頭,看向第二層甲板,是誰敢跟他這麼說話!
“胡執事?”看到第二層甲板上的中年男子,狂刀眉頭一皺,飛船上的執事,負責管理飛船的運轉和安全。
“我做了這麼多年的執事了,都沒你這麼狂!”胡執事冷斥道,他在飛船上巡邏,巡邏到這裡把剛纔一幕看得真真切切,這讓他來了火氣,他就看不慣這種仗勢欺人的事!
敢在他的地盤上鬧事,更是不把他放在眼裡!
“你是把飛船當成你自己家了?這裡還輪不到你來囂張!”胡執事罵着,飛身一躍下來。
“剛纔你讓他滾是吧,現在馬上向他道歉,否則你立馬滾下飛船!”
“胡執事,你!”狂刀氣得雙眼瞪大如銅鈴,當着他女神的面辱罵他,這比當衆羞辱他更難受!
“胡執事,沒必要吧?”明佳靜娥眉一皺,開口道,蘇牧與你非親非故,沒必要幫着他吧?
“明弟子,這事也有你一份?”胡執事卻不吃明佳靜那一套,不鹹不淡的開口。
哪怕是真傳弟子,也要在他這裡守規矩!
明佳靜臉色一沉,就爲了一個新晉內門弟子跟她作對?想清楚了嗎!
不過就算她有能耐對付胡執事,現在也不敢對胡執事怎麼樣,胡執事是照章辦事,說不好還真會把她和狂刀扔下飛船,那就丟臉丟大發了。
“還不快滾!”胡執事心知狂刀是什麼人,讓他道歉不現實,乾脆就讓他趕緊離開,別在這裡礙眼。
“小子,算你好運!”狂刀剮了蘇牧一眼,現在有胡執事保你,下次可就沒這麼好運了!
“胡執事。”蘇牧開口,狂刀連番辱罵他,就讓他這麼走了?
胡執事擡手打斷他,並打了一個眼色,示意他忍忍。
蘇牧張了張嘴,最終還是沒有再說什麼,胡執事畢竟是一番好意,他總不能是非不分,不知好歹。
“胡執事,你好大的官威啊!”
狂刀剛走到明佳靜面前,一道陰測測的聲音響起,轉頭只見許立命從船艙中走出來。
“許丹師?”狂刀打量許立命一眼,驚詫不小。
“他的手……”
這才幾天不見,許立命怎麼就沒了一隻手?
“許丹師,你這手是?”胡執事看到許立命變了臉色,不敢再一副鐵血態度,驚詫問道。
許立命臉色一沉,這個問題,他不想回答!
轉頭看着蘇牧,滿眼怨毒。
“蘇牧,你可真夠卑鄙!”
他斷的這隻手,就是拜蘇牧所賜!
“看來你又煉製天塵丹了。”蘇牧看着許立命,搖頭道:“早就警告過你了,不聽我的,自討苦吃。”
“不過能保住一條小命,還算不錯。”
“你!”許立命暴怒,還敢說風涼話!
“蘇牧,你別以爲有點手段就了不起,你當真以爲,你能煉製出天塵丹?”
“笑話!”
許立命知道爭執斷手之事沒用,只會讓蘇牧更得意的譏笑他。
狂刀三人聽出了異常,匪夷所思的看着蘇牧,許立命斷的這隻手,是蘇牧造成的?
他們想不通,蘇牧是怎麼做到的。
蘇牧聳肩,他能不能煉製出天塵丹,沒必要跟許立命解釋。
看到蘇牧一臉無所謂的模樣,許立命更氣,他被害得這麼慘,就看不得蘇牧輕鬆愜意的模樣!
“胡執事,把他扔下去!”
面對許立命命令的口吻,胡執事本能的不喜,更沒有動作。
“你還愣着幹什麼,把他扔下去!”見胡執事站着不動,許立命怒斥道,威脅盯着他。
“你想跟本丹師作對不成!”
可要想清楚了,他可是六品天才煉丹師!
跟他作對,沒有好下場!
狂刀看着蘇牧樂了,真是個惹禍精,加入宗門才幾天,就把許立命得罪的死死的。
“明師姐,看來用不着我們出手了,光是一個許立命,就夠他受的了。”狂刀轉頭看着明佳靜,揶揄道。
明佳靜頷首,看着蘇牧心中頗爲痛快,她就喜歡借刀殺人,更喜歡看着敵人被他人折磨!
胡執事心中開始掙扎,真把許立命得罪了,可比開罪一個真傳弟子嚴重得多!
“看來是我的話不管用了!”見胡執事還在那猶豫不決,許立命氣得咬牙,轉頭看向船艙內。
“胡執事,蘇牧跟你是什麼關係,你要這麼護着他?”船艙內一個老者走出來,陰冷看着胡執事。
這點小事還要他來出馬,他很不高興!
胡執事看到老者臉色一變,急忙抱拳:“馬長老!”
怎麼長老也來了!
難不成就是因爲一個蘇牧?
“應該是巧合。”胡執事心中暗道,也只有可能是巧合,許立命、明佳靜還有馬長老,不可能單單爲了蘇牧一個人而來,要是真想對付蘇牧,他們其中一個人就夠了。
“馬長老,在下只是照章辦事,這弟子並無過錯,沒有任何袒護。”
要理由是嗎?馬長老冷冷一笑,道:“此子,貪圖美色,糾纏不休,追到飛船上欲行不軌之事!”
這個理由,夠了嗎?
“許立命,被此子陷害,落下終生殘疾,十惡不赦!”
不夠他再加一個理由!
“留他在飛船上,只會禍害他人,危及飛船上其餘人的性命,這個責任,你擔得起嗎!”
馬長老冷喝,現在理由夠了嗎?
胡執事無法置信的看着馬長老,有這麼潑髒水的?蘇牧他糾纏誰了?就算是陷害了許立命,那也是之前的事,公報私仇?
至於危及飛船上其他人的性命,就更扯淡了,且不說他們,你這個長老是擺設嗎?
馬長老無恥的嘴臉,真是完美詮釋了什麼叫,欲加之罪何患無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