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了這名羊家天神境長老的話,劍塵的嘴角露出一抹冷笑,用帶玩味之色的目光盯着那名老者,語氣淡淡的說道:“那不知這位老先生所說的配合,具體是指?”
這名老者的人生閱歷極爲的老練,他自然從劍塵的神態間看出了淡淡的譏諷之色,不過他卻毫不在意這些,微笑道:“此事對於小兄弟而言,倒也不是什麼難事,只需要小兄弟將剛剛從真劍閣內購買的那件上品聖器驚虹劍交出來即可,因爲唯有如此,才能彌補小兄弟斷去了羊家少主手臂的過失。”
“當然,我也知道小兄弟爲了買下這件上品聖器,着實花費了一些代價。但是小兄弟你同樣也要清楚的認識到,這一次你招惹的人究竟是誰?那可是羊家的少主啊。”
“羊家作爲平天神國的頂尖大家族,自然是將自己的顏面看的非常之重,甚至是根本就容不得有半點的挑釁行爲。而小兄弟今日的行爲,已經是超出了挑釁的範圍了,此事若是處理不好,那小兄弟可就成爲了羊家的敵人了,不僅小兄弟你自己難以逃出皇城,即便是你背後的家族都要受到牽連。羊家的實力別說是在平天神國內無人敢惹,即便是放眼周邊的數個神國中,羊家也是赫赫有名。”
這名老者一臉笑眯眯的樣子,一頂成爲羊家敵人的大帽子扣下來,使得他心中已經是勝券在握,認爲已經是吃定了劍塵。
因爲羊家的確是有這樣的威望,同樣的也有這樣的實力!
一切,都是因爲羊家有一位主神後期的老祖——羊開!
“沒想到作爲平天神國內輝煌大族的羊家,竟然也會做出這種事情。不過你覺得我會把這花費了整整六百萬上品神晶纔買下來的驚虹劍交給你們嗎?”劍塵說道。
那名老者自信一笑,語氣也逐漸的變得強硬了起來,說道:“小兄弟,你得罪的可是羊家,因此這柄驚虹劍,你是必須要交出來的,如若不然,羊家是不會讓你離開皇城的。”
“馬長老說的不錯,閣下,你還是將驚虹劍拿出來吧,你斬斷羊家少主手臂一事,我可以想你保證羊家不會繼續追究,如若不然,那就只好委屈你一下,跟我們到羊家走一趟了。”第二名羊家長老也說話了,此人同樣是一名老者,看向劍塵的目光極不友善。
“上品聖器雖然珍貴,可要是連命都沒有了,那即便是坐擁不朽國度,那又能如何?這位兄臺,你可要仔細考慮啊,畢竟,羊家不是那麼好惹的,你就算不爲你自己考慮,也要爲你的家族考慮考慮吧,萬一把羊家給惹怒了,直接去把你的家族給滅了,那可就不好了。”那名溫文儒雅的中年男子也說話了,臉上帶着一抹輕笑,不溫不火的說道,然而在這平淡的語氣中,也充斥着一股森然之意。
唯有房間中的最後一名羊家天神境長老,也就是先前跟隨着羊開去真劍閣時,曾勸阻過羊開的那名老者站在那裡沉默不語,一雙老眼一直凝聚在劍塵身上,心中總覺得眼前之人,怕是沒有自己等人想象中的那麼簡單。
“滅我家族?”劍塵低聲自語,臉色逐漸的變得陰沉了起來,目光中,更是有一股強烈的殺意毫不掩飾的泄露而出。
這三名長老倘若是出言威脅劍塵本人,劍塵倒還不至於有如此過激的反應。但是他們千不該,萬不該的說出滅人家族。
因爲在他的家族內,不是他的至親之人,便是他的生死好友,他們都是劍塵身上的一塊軟肋,同時也是一塊萬萬不可觸碰的逆鱗。
感受到劍塵身上散發出的這股冰冷的殺意,房間中的四名羊家天神長老互相對視了眼,臉色都變得極爲凝重了起來,這股殺意,竟讓他們四人都感到心驚膽戰。
而且通過這股殺意,他們四人已經隱約的推斷出劍塵的實力,絕對要比他們四人中的任何一人還要強大很多。
這時,劍塵動了,只見他盤膝坐在牀上的身子輕微晃動間,已經化爲了一道淡淡的殘影,以快得不可思議,幾乎是如同瞬移一般的速度出現在那名溫文儒雅,帶着幾分書生氣的中年男子面前,直接一手死死的捏住中年男子的脖子。
知道自己的脖子被劍塵的手給僅僅的扣住時,中年男子這纔看清如同瞬移一般出現在自己面前的劍塵,一雙目光瞪得銅鈴大小,滿臉都是難以難以置信之色,心中掀起了驚濤巨浪。
因爲以他天神境的實力,在劍塵面前竟然連絲毫反抗之力都沒有,他甚至是沒有看清劍塵的出手的動作,只感覺在剎那間,自己的脖子就已經被劍塵給捏住了。
“此人是誰?他動手時連我都沒有絲毫的察覺,即便是天神後期恐怕也做不到這一點,難道他是一位主神?怎麼可能,眼前之人怎麼可能是一位主神境強者?”帶着幾分書生氣的中年男子心中充滿了驚恐。
“敢威脅滅我的家族,別說是你區區一名天神,即便是你們羊家的老祖羊開站在這裡,我也與他不死不休。”劍塵目光凌厲的盯着這名中年男子,一字一頓的說道,旋即直接一掌拍在這名中年男子的腦袋上。
家族,是劍塵的逆鱗,是絕對不可觸碰的存在,哪怕他先前沒有與羊家爲敵之心,但既然對方說出了這樣的話,那他也必須要殺之。
“砰!”一聲沉悶的響聲,這名擁有天神初期境界的中年男子,整棵腦袋都被劍塵這一掌打的龜裂,落得形神俱滅的下場。
劍塵鬆開握住中年男子脖子的手,任由着這名中年男子的身軀軟綿綿的躺在地上,然後若無其事的轉過頭,盯着房間中的另外三名天神境長老,面無表情的說道:“現在,我不僅斬斷了羊家少主的手臂,而且更是殺了你們羊家的一名天神境長老,你們又當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