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火州,乃是聖界四十九大洲中,一處頗具威名的地方,較之同樣爲四十九大洲之一的雲州,天火州無論是整體實力還是威名,都絕非雲州所能比擬的。
因爲在天火州上,曾經誕生了一位威名赫赫的絕頂強者,此人一身修爲登峰造極,實力之強,當年在聖界中,可是讓衆多太始境絕巔強者,無不是談之色變的存在。
因爲她,不僅是當年號稱太尊之下最強的幾人之一,並且所掌控的音律之道,號稱已經臻至不可思議的境界,執掌名動聖界的天魔鳴音琴,開創出神魔二曲。
其中神曲一起,便可演奏天地奧妙,干擾天道運轉。
魔曲一出,可奪天下衆生之魂,殺人於無形之中,可控太始神智,令衆多太始都聞之色變。
關於這名絕代強者,無人能知其姓名,只知其出自天火州的神音道宗,並以“三祖”爲道號,名震聖界,乃是屹立在聖界之巔的頂尖大能。
而神音道宗,也是因“三祖”的存在,成爲了天火州的第一勢力,地位非常崇高。
只是好景不長,自三百多萬年前,三祖隕落之後,神音道宗便失去了作爲天火州第一勢力的資格,被其餘的勢力所取代。
因爲神音道宗的輝煌,全是因三祖一人帶來的,失去了三祖的光輝庇護,以神音道宗的底蘊,別說是沒資格繼續擔任天火州的第一勢力,即便是距離天火州的頂尖勢力,也是存有一定的差距。
但即便是如此,神音道宗在天火州上,也是享有一定的地位,乃是天火州的大勢力之一。
特別是因三祖在世時帶來的影響,使得如今的神音道宗,就算是跌落下第一勢力的神壇,但也受到了天火州上許多立於一州之巔的頂尖大勢力的尊敬。
此時此刻,在天火州中域,神音道宗的宗門之內,正有一名身穿紫色長裙,容貌好似勝過了天仙,完美的猶如一幅畫卷似得絕色女子正盤膝坐在一座被雲霧繚繞的山峰之巔。
這名女子看上去,年紀也不過二十來歲,那絕世容顏,不僅美得令人感到窒息,並且氣質出塵脫俗,咋一看去,宛如真的是一位不食人間煙火的仙子。
女子那雙好似能勾魂奪魄的美目,一瞬不瞬的盯着被她橫放在雙膝之上的古琴,神情專注,隨着芊芊玉指在琴絃上輕輕拉動,彈奏出猶如仙樂一般的琴曲。
這風華絕代的女子,正是上官幕兒!
上官幕兒,因天魔鳴音琴的緣故,一入神音道宗,便引起了神音道宗內所有高層的震動,更是將神音道宗內,已經閉關數十萬年之久的老祖都給驚動了,第一時間破關而出。
因爲天魔鳴音琴,乃是神音道宗三祖的本命之寶,自三祖隕落之後,天魔鳴音琴便從此消失不見。
因此,當上官幕兒帶着天魔鳴音琴出現在神音道宗時,第一時間便被神音道宗內的所有高層,被認爲是三祖的傳承。
有三祖傳人這一重身份在,使得上官幕兒在神音道宗內,也是享有非常特殊而崇高的身份,更是受到了神音道宗老祖的親自栽培,地位之高,僅次於宗主。
這時,在上官幕兒身後,出現了一名身穿白色長袍,風度翩翩,長相極爲英俊的男子,在這名男子的手中,握着一根雕刻有龍鳳圖案的玉蕭。
這名男子來的悄無聲息,站在數米之外靜靜的望着上官幕兒的背影,目光中流露出毫不掩飾的愛慕和癡迷之色。
旋即,這名男子動作優雅的將手中的玉蕭放在嘴邊,配合着上官幕兒彈奏出的旋律,輕輕的吹響。
這名男子,在音律上顯然也有着爐火純青的造詣,玉蕭的聲音一經傳出,便與琴音完美的融入在一起,那輕柔而悅耳,直入心扉的音律,讓人從心底深處生出一種舒暢之感。
一琴一蕭,琴簫和鳴,如此一幕,任誰一眼看去,都像極了一對神仙眷侶,令人生羨。
然而,琴簫和鳴一幕卻是並未持續下去,就在簫聲一起的剎那間,琴音便驟然停了下來,僅有那輕柔悅耳的簫聲徐徐傳出,在山峰間迴盪。
上官幕兒已經停止了彈奏,她眉頭微皺,道:“空師兄,你怎麼來了。”上官幕兒的聲音清冷,不夾雜絲毫感情在內,透着一股拒人於千里之外的冷漠。
這名男子名叫俊空,師承神音道宗四大老祖之一,天資驚人,不僅是神音道宗內一顆閃閃發亮的新星,更是一位名傳天火州的絕代天驕。
並且,俊空更是在百年前,已經將他的名字,深深的銘刻在神王座上,是一位當之無愧的絕代神王!
見上官幕兒停止了彈奏,俊空的玉蕭,也沒有繼續吹下去,他目光柔和的望着上官幕兒的背影,用那充滿溫柔的語氣說道:“幕兒師妹,怎麼突然停了下來,這裡風景如此優雅,宛如人間仙境,不如我們二人演奏一曲,讓我們二人的音律之道,讓這猶如仙境般的景色,變得更加富有神韻。”
“我喜歡一個人安靜,不願被人打擾,空師兄還是請回吧。”上官幕兒神色冷漠,頭也不回的說道。
俊空並未離去,他目光深深的望着上官幕兒的背影,濃濃的愛慕中,卻又帶着複雜之色,輕嘆道:“幕兒師妹,自你來到神音道宗之後,我就從未在你臉上看到過一絲笑容,你總是沉着一張臉,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難道,你還在想遠在雲州的那個人,還沒有忘記他?”
“這是我自己的事,就不勞煩空師兄關心了。”上官幕兒說道。
“幕兒師妹,如果你真的還在想那個人的話,那師兄只好勸你,還是儘快忘了他吧,因爲師兄剛剛得到消息,遠在雲州那個叫劍塵的人,早已隕落了,死在天魔聖教之手,形神俱滅。”俊空開口說道。
聞言,上官幕兒嬌軀一震,忍不住劇烈的顫抖了起來,那張傾國傾城的絕世容顏上,也是浮現出一抹蒼白之色,獨自沉默了小片刻,方纔用帶着顫抖的語氣喃喃說道:“不可能,不可能,他不可能隕落,這消息,一定是假的。”
“師兄最近雖然沒有離開天火州,但在天火州上,卻也結交了不少大宗派大家族的弟子,從他們口中打聽到這一消息,千真萬確,不會有假。”俊空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