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面的小兄弟,請留步。”
正在劍塵腦中思量着接下來的打算時,一道聲音突然從後面傳了過來,伴隨着還有一片密集而倉促的腳步聲。
聞聲,劍塵前進的身形微微一頓,當他轉頭看去時,只見一隊披盔戴甲全副武裝的士兵正快步的向着自己跑了過來,而最前面的兩人都是中年男子。
當劍塵目光落在兩名中年男子中的一名身穿鎧甲的人身上時,目光微微一凝,這人他不久前才見過,釋然是瓦克城城衛軍統領多利。
見到來人竟然是瓦克城的城衛軍,劍塵的臉色微微一變,心中頓時猜疑了起來,這些人的到來,是否是因爲自己滅了周氏家族而前來緝拿自己。
雖然劍塵並不懼這些人,但是他在瓦克城中還要尋找肯德大叔的家人,因爲有這一層的關係牽扯,使他心中還是十分不願意與瓦克城的土皇帝爲敵。
“小兄弟,請留步!”眼見劍塵停了下來,後面的多利統領再次開口大喝道,隨後帶領着一隊士兵迅速的來到了劍塵跟前。
劍塵目光在站在多利統領身邊的男子身上停留了會,隨即目光便落在多利統領身上,問道:“多利統領,有事嗎?”
多利統領臉上露出一絲親切的笑容,伸手指了指站在他身邊的中年男子,道:“小兄弟,這位是瓦克城的城主大人。”
“瓦克城的城主!”聞言,劍塵心中微微一驚,目光頓時落在瓦克城的城主身上,隨即拱手道:“原來是城主的大人,在下劍塵,失敬失敬。”
瓦克城的城主當時在聽見劍塵以二十歲的年紀就擁有至少是大聖師的實力之後,心中就已經將他定爲是一個出生在大家族中的人,擁有很強的背景,而此刻見劍塵竟然沒有絲毫生在大家族的富貴子弟所擁有的傲氣以及架子,心中對劍塵的印象頓時提高了不少。
瓦克城城主同樣拱了拱手,微笑道:“原來小兄弟叫劍塵,在下雲力,劍塵小兄弟若是不嫌棄的話,叫我一聲雲老哥也行,至於城主這些話,那就免了吧。”看着劍塵那平淡的臉上,雲力心中已經更加肯定了自己心中的想法,無論是劍塵神色間的淡定,還是身上那不經意間散發出的獨特氣質,都不是普通人所能具備的,儘管劍塵身上穿的只是很廉價的布衣,但是這不僅沒有讓城主看低他,反而在心中更加的佩服了起來。
聽着瓦克城城主雲力的這番話,劍塵心中就已經明白雲力這是在跟自己套近乎,不過他卻並沒有將之放在心中,因爲憑現在的雲力,劍塵還真沒有將他如何的放在心上。
“不知雲力城主找我何事?”劍塵神色淡定,臉上掛着一絲淡淡的笑容,語氣極爲的平淡。
雲力呵呵一笑,道:“劍塵小兄弟,在這大街上說話也不方便,不知可否有空到府上一座。”
聽了這話,劍塵心中一動,頓時想到了肯德大叔家人的問題,隨即沒有絲毫猶豫的就答應了下來。
城主府位於瓦克城的城中心,乃是瓦克城最爲雄偉的建築,佔據地面足有十平方公里,是瓦克城最爲龐大的一個建築物,即便傭兵工會也無法與之相比,而在城主府內,更是不時的有一隊隊巡邏的士兵隨處走動,明裡暗裡,都時刻有人注意着四周發生的一切,可謂是戒備森嚴。
而在城主府內的議事大殿中,瓦克城城主雲力放棄了坐在上方的城主寶座上,而是甘願降低身份和劍塵相對而坐,身邊,兩名年紀不過十七八歲,散發着青春活力的少女守候在一旁,不時的爲兩人補充茶水以及一些糕點。
兩人隨意的閒聊了會之後,很快便進入了正題。
“劍塵小兄弟,想必你也清楚,我們瓦克城即將面臨魔獸潮的襲擊,這對我們瓦克城來說,可是 一場生死考驗啊,一旦我們抵擋不住魔獸潮的襲擊,那我們瓦克城的幾十萬人口將成爲那些魔獸嘴中的食物,所以,我希望劍塵小兄弟能幫我們瓦克城度過這一劫。”雲力臉上的笑容消失不見,一臉嚴肅的對着劍塵說道,完全是一副商量的語氣。
劍塵呵呵一笑,道:“城主未免太看得起在下了吧,在下只是孤家寡人一個,勢單力薄,我又如何能幫瓦克城抵擋那成千上萬的魔獸呢。”
聽力劍塵這話,雲力臉色一緊,從劍塵的這句話中,他似乎聽出了劍塵不願意幫瓦克城抵擋魔獸潮,然而不等他說話,劍塵就繼續開口道:“不過我既然來到了瓦克城,那我也當盡一分力氣,不過最終能否成功的擋住魔獸潮,這個我就不敢保證了。”
劍塵的這句話讓雲力那緊皺的眉頭頓時舒展開來,暢快的笑道:“有了劍塵小兄弟的這番話,那我就放心了,劍塵小兄弟能加入我們,我想我們瓦克城一定能平安的度過這次危機的。”
而正在這時,只見城衛軍統領多利急匆匆的從外面跑了進來,快步來到城主雲力身前,目光先是複雜的看了劍塵一眼後,隨機便在城主的耳邊低聲的呢喃着什麼。
只見瓦克城城主雲力臉上的神色逐漸的變得嚴肅了起來,最後更是充滿了凝重,而看向劍塵的目光,一時間也變得有些複雜了起來。
盯着雲力那逐漸變換的臉色,劍塵心中也感到一陣好奇,雖然他不知道到底是什麼事情對雲力造成了這麼大的影響,但是從雲力以及多利看向自己的眼神當中,他心中已經猜的到一二,恐怕這件事情多半是牽扯到自己身上。
突然,劍塵眼中精芒一閃,暗道:“難道是因爲天雄家族的事情。”劍塵在瓦克城中的敵人非常少,而能讓瓦克城城主雲力都感到嚴重的事情,那除了周氏家族以及周氏傭兵團之外,就只剩下一個天雄家族了,而且,最爲重要的是天雄烈知道自己的名字,而自己和天雄家族之間的仇恨,也因爲天雄烈唯一的兒子天雄康的死,而變得不可化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