劍塵目光打量了下東臨家族,發現整個東臨家族都被一層強大的陣法籠罩,如今這陣已經是處於開啓狀態,是真正的固若金湯,唯一的出入口,就是東臨家族的大門。
至於偷偷潛入進去,根本就無法做到。
“看來,要想偷偷見到東臨嫣雪是不可能了,如今,我也只能光明正大的拜訪了,這樣即便會引得一些人的關注,也是沒辦法了。”劍塵心中暗暗思索,他沉吟了片刻,最終走到東臨家族的大門處,對着一名侍從說道:“還請勞煩通報一聲,故友前來拜訪東臨嫣雪小姐,希望能與東臨嫣雪小姐一見。”
東臨家族的那名侍從目光打量着劍塵,他見劍塵竟然是孤身前來,並沒有帶任何隨從時,目光中頓時流露出一絲鄙夷之色。
並且,更讓他感到可笑的是,如今前來拜訪東臨家族的各方勢力,哪一個不是帶着厚禮前來,可是再看劍塵,竟然兩手空空,一副絲毫沒有奉送厚禮的姿態,這更是讓這名侍從心中對劍塵起了不屑之心。
“還妄稱是小姐的故人,依我看,這所謂的故人,多半是曾經和小姐有過一面之緣的那一類。如今小姐成爲了聖劍的持有者,身份地位大漲,就想憑着曾經和小姐的那層淺薄的關係前來攀交,這種人,在這些年我已經不知道遇見多少個了。”這名侍從心中暗道。
事實上也確實如此,東臨嫣雪自從繼承了守護聖劍之後,無論是身份還是地位,都與從前大不一樣了,這就導致許多人都想要與她結交,攀上關係,抱上一棵大樹。
其中特別是光明聖殿的一些高階弟子,亦或者是一峰之主,以及聖殿長老等,都是不時的前來東臨家族拜訪東臨嫣雪,一些明明與東臨嫣雪沒有任何深交的聖戰天師,也都用上了各種能夠拉近關係的身份,什麼師兄師姐,指點之恩什麼的,應有盡有。
當中就不乏曾經在某些地方,某些時候見過東臨嫣雪一面,然後就莫名其妙的成爲了東臨嫣雪“故人”之類的。
因此,當這名侍從一聽劍塵說他是東臨嫣雪的故人,心中就充滿了鄙夷。
“我們家小姐不見客,你請回吧。”這名侍從不鹹不淡的回道。
劍塵毫不在意侍從的態度,繼續道:“還請轉告,就說映月湖的故人前來拜訪,至於你們家小姐見與不見,這自然應當由你們小姐來決定。”
“什麼映月湖的故人,我們家小姐有過交代,不見客......”那名侍從一臉的不耐。
劍塵的眉頭一皺,聲音微沉,錚錚有力的說道:“實不相瞞,我此番前來,是有十分重要的事情想要找東臨嫣雪小姐,若是因爲你的原因給耽誤了,那你們小姐怪罪下來,你可擔當得起?”
“你若是通報一聲,即便是你們小姐真的不見,你也並無過錯,反之,如果真的因爲你的原因而耽擱了你們家小姐的大事,那這後果可就嚴重了。”
那名侍從見劍塵煞有介事的摸樣,一時間心中也有些拿捏不準,開始遲疑了起來。
“那好吧,你在這等着,我這就去通報一聲。”最終,那名侍從還是被劍塵的話給唬住了,轉身就消失在東臨家族內。
而在東臨家族的大門處,類似的侍從還有不少,甚至還有管家打扮的人親自出來迎接一些身份地位超然的重要客人,因此,劍塵這裡發生的事並未引人關注。
東臨家族內,那名侍從匆匆的跑到一個環境優雅的別院處,這個別院,正是東臨嫣雪的清修之地,不過如今,這處別院在東臨家族內已經被劃分爲了禁區,不是誰都可踏入的。
而在這別院處,自有侍女在這裡守候。這些侍女,基本上都是東臨嫣雪的貼身侍女。
那名侍從來到一名侍女跟前,將劍塵的話直接轉告給這名侍女。他還沒有資格直接見東臨嫣雪,只能通過東臨嫣雪的侍女進行轉達。
這名侍女名叫秋寒,正是跟隨東臨嫣雪時間最長的人,幾乎是陪伴着東臨嫣雪一起長大,在東臨家族內,秋寒幾乎比任何人都還要了解自家小姐,她一聽這名侍從的話,便是嗤之以鼻,道:“什麼映月湖的故人?我跟了小姐這麼多年,小姐若真的有這樣一個故人,我豈能不知?多半又是一個前來攀交的人吧,這種人不必理會,讓他走吧。”
面對東臨嫣雪的貼身侍女,那名侍從不敢多言,轉身就離去。
而秋寒則是看了看天色,旋即轉身進入了別院中,輕車熟路的來到一個水潭邊。
這個水潭並不大,大約百米直徑,而在水潭的正中央有一個巨大的青石,只見東臨嫣雪正盤膝坐在青石上,一層濃烈的聖光將她籠罩,更有聖戰法則交織,顯然正在修煉。
“小姐,時辰已經到了!”秋寒站在水潭邊上輕聲喊道,她那靈動的目光中帶着難以掩飾的恭敬和崇拜。
東臨嫣雪成爲了守護聖劍的持有者,愈發受到東臨老祖的器重,完全是當成了自己的心肝寶貝來疼愛,親自來教導東臨嫣雪的修煉,因此,東臨嫣雪每隔一段時間,都會去一趟東臨老祖那裡接受教導。
東臨嫣雪停止了修煉,她緩緩的睜開了眼睛,她腳下浮現出一團聖光,如腳踏雲霧般的飄落在岸邊,神色平淡的朝着外面走去。
而秋寒,則是跟隨在其身後。
“我怎麼感覺有點心緒不寧,秋寒,最近可有什麼事情發生?”在前往東臨老祖閉關之地的途中,東臨嫣雪突然開口說道。
秋寒恭恭敬敬的跟隨在東臨嫣雪身後,她搖了搖頭,道:“回稟小姐,最近一切太平,並沒有什麼大事發生。就是前來拜訪小姐的人是越來越多了,這些人啊,爲了能夠攀上小姐這顆大樹,可真是什麼辦法都想得出來,簡直是無所不用其極,什麼光明聖殿的師弟師兄都來了,甚至還有什麼映月湖的故人,這些人啊,也真是夠厚顏無恥的,他們爲了能與小姐見上一面,當真是無所不用其極,不過我已經遵照小姐的吩咐,把這些人全部都攆走了。”
東臨嫣雪原本神色平靜,然而,當她聽到“映月湖的故人”這句話時,她的身軀驟然一僵,前進的腳步驟然停止,讓跟在後面的秋寒都險些撞在她的身上。
突然,東臨嫣雪猛然轉身,一雙美目死死的盯着秋寒,用充滿焦急的聲音問道:“你剛剛說什麼?你剛剛說什麼?”
“小姐,你...你這是怎麼了?”望着自家小姐這激動的摸樣,秋寒整個人都被嚇傻了,她跟隨小姐這麼多年,還從來沒有見過小姐這般失態。
“秋寒,你剛剛說什麼?你再說一遍?”東臨嫣雪難以保持鎮定,她雙手緊緊的抓着秋寒的雙肩。
“回稟小姐,最...最...最近...一切太平......”秋寒真的被嚇住了,她心中忐忑,一臉恐慌,用帶着有些顫抖的語氣,斷斷續續的將自己剛剛所說的話重複說了一遍。
“映月湖...映月湖......”東臨嫣雪輕聲叼念着,情緒非常激動,就連她的嬌軀都在輕微的顫抖着。
映月湖,那不正是她當初與劍塵第一次見面的地方嗎。
那一夜,她在映月湖與劍塵相見,此事僅有他們兩人知曉,再無第三個人。
“他在哪裡?他在哪裡?告訴我,那個映月湖的故人現在在哪裡?”東臨嫣雪急切的問道,映月湖的故人,她只有一個,一個除了他們雙方外,誰都無法知道的人。
“小姐,那個人...那個人已經....不...他因該在大門外候着吧。”秋寒支支吾吾的說道,俏臉嚇得一片蒼白。
如今,她也看出了那個所謂的映月湖的故人,還真的與自家小姐相識,她本想說那個人已經被攆走了,可話到嘴邊,硬生生的改過來了。
“嗖!”
光芒一閃,東臨嫣雪已經消失不見,這一刻,她直接將東臨老祖拋之腦後,以最快的速度朝着東臨家族的大門處飛掠而去。
看着東臨嫣雪消失的方向,秋寒的臉色蒼白如紙,顫聲道:“完了完了,那個映月湖的故人怎麼還真的與小姐認識啊,看小姐摸樣,恐怕關係還不簡單,可是我...可是我竟然將他攆走了。現在只能希望那個人還沒有離開,不然的話...不然的話真不知道小姐該怎麼怪罪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