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柳風這一場風波,什麼事情都黃了,青木黑着張死人臉,來道賀的衆人也是紛紛道別離開,王林重傷只能躺在牀上,連自己女兒的婚禮都沒有參加。
在這一場鬧劇的風波中,最鬱悶的就是陳雷,好好的結自己的婚,抱自己沒人,多好多喜慶的一件事情啊,給柳風這麼來一出,什麼心情氣氛都沒了,還好差點沒給辦成喪事。
陳雷草草將婚事舉行後,便帶着一行人匆匆離開,這地方他實在是不想多呆一分鐘,他要趕緊離開這倒黴的地方。陳雷相信只要回到落羽城,他就能找回失去的好心情,懷抱迷人嬌妻迴歸的他必然會引起陳家小輩那羣牲口的羨慕嫉妒恨,在陳家小輩中,攀比已經形成了一種風氣,每個人都在暗地下教着狠勁,他們攀比的不僅僅停留在修爲的層次,還上升到外貌、氣質、權位、女人的多方面層次,這羣牲口還美其名曰的說:攀比,不能停留在修爲高低的淺顯層面,要上升到多方面的綜合層次。一句話就是要全方面提高,比較綜合素質。
不久前,大長老的孫子陳才娶了個妖精級別的禍害,這羣牲口看的都是眼睛冒火,喉嚨冒煙,都稱陳才真的是太成才。要不是顧忌着自己的形象,這羣牲口估計會直接衝上去扯開那女的薄紗,一頭栽進去,親自看看裡面是不是真的是無盡的深淵。
在陳雷看來,王林的女兒雖然不及大長老的孫媳那般禍國殃民,但也是各有千秋,芳華卓絕。一想到那羣牲口留着口水帶着無限殺傷力的羨慕表情,陳雷心裡的不爽立馬就煙消雲散了。
青陽鎮外一處不起眼的枯草中,靜靜的躺着一個古樸的戒指,由於雨水的淋刷,戒指被濺起的紅泥掩埋起來,加上枯草的掩蓋,就是趴着找一探尋不到一絲的痕跡,柳風那天消失後,便是直接拼命跑,無奈跑到這裡就倒下了,在失去意識前,他把自己帶進了混沌星辰空間。
混沌星辰空間裡,灰色的混沌靈氣繚繞在空中,自顧曼舞這美妙的身姿。
山洞還是原來的樣子,只是石牀上多了一個少年。柳風靜靜的躺在石牀上,他已經這樣躺了三天了,如果不是鼻孔裡還噴出似有似無的氣體,恐怕會不讓人以爲他真的神遊太虛,去另外一個世界看風景去了。
在這三天來,在陣法之靈和本源血脈的強大生命力的修補下,柳風身上的傷痕已經全部痊癒,就連痕跡都沒有留下一絲。只是只要仔細探查柳風的身體,就不難發現他的血脈裡沒有一絲的靈氣,就連丹田也是枯涸的一片。
石牀周圍站着四個亭亭玉立的少女,四種不同的風格,使得小小的山洞裡飄逸着四級的氣息。
四個少女,各個妖孽。一個是清幽淡雅不是人家煙火的仙女,一個是一顧傾人城再顧傾人國顛倒衆生的妖女,一個是冰潔清冷拒人於千里之外的冰女,一個是冰清玉潔如晨風拂面的聖女。四個少女往山洞裡一站,彷彿連山洞都披上了五彩斑斕的霞衣,散透出動人心魄的美
感。
石牀上的柳風似乎深深迷醉在空氣中飄散的沁人的味道里,久久不願醒來。也許是他看多這這個世界太多的殘酷與殺戮,也許是他厭倦了這個世界的浮華與喧囂,不願睜開眼。也許半醉半醒、半夢半人生纔是他追求的人生的美妙。
“他估計過不了多久就會醒來!”青靈臉上依舊是千年不化的寒冰,聲音平淡的對白婷說道,平淡的沒有一絲波瀾,不帶一絲情感。
“謝謝你們啊!”白婷擡起頭勉強對青靈三人微微一笑。現在的白婷臉色更顯憔悴,兩年的等待三天的擔憂已經消耗了她太多的風華,臉上高高凸起的頰骨見證了她一生一世不悔不休的癡情。
“只是他醒來後,我們該不該告訴他事情啊?他知道了會不會受不了啊?”一旁的紅靈擔憂的說道,三個日夜的不眠不休已經消磨了他雙眼的靈動,原本兩個烏黑的雙眼就像兩個豔麗的水晶珠,轉動出濃濃的擔憂。
“告訴他吧!我相信能承受過去,如果他連這點都挺不過去,那他也就不是他了!”白靈眼含堅定的看着牀上的柳風說道,彷彿是對着柳風說,好像是對着紅靈說,又好像是對自己說。白婷聲音還是一往的平靜,只是眼神中多了一絲堅定。
看着百靈眼中堅定,白婷眼中的複雜一閃即逝,嘴脣動了動最終還是沒有發出任何聲音。他知道此時說什麼都是毫無意義的,石牀上的柳風不睜開眼,一切的話都顯得不重要。聰明的女孩知道該說什麼,不該說什麼。
是夢終有醒來的一刻,哪怕是你多麼的不願意睜看眼,你也不能一直睡下去。
“他眼睛好像動了一下!”百靈揉着自己通紅的大眼睛,高興的笑道。
在衆人的眼神包圍之中,柳風終於慢慢的撐開緊閉的雙眼。
“呵呵,你們都在啊!”睜開眼的柳風看到四個少女都在,問了一個白癡的問題。就算終日穿梭於花叢中的柳風,看到四雙水汪汪的大眼睛目不轉睛的看着自己,柳風也只能悻悻的一笑。四個絕世美少女。外加四雙彷彿在欣賞中意的首飾的目光,殺傷力絕對驚天地、泣鬼神。
“你剛剛醒來,需要多多休息,我們就不打擾了,你好好養傷!”白靈知道自己此時不適合留下,對着柳風微微一笑,拉着不情願的紅靈轉身離開,青靈深深的掃了一眼柳風,旋即趕上白靈的步子。
白靈三人離開之後,山洞裡的氣氛顯得有點尷尬,柳風靜靜的躺在石牀上不知道說啥,白婷則是一臉的羞澀,深埋着頭,不停的絞着手指。白婷雖然兩年前就已經是柳風口頭上的未婚妻,但是自從兩年前的生死之別後,這還是兩人第一次單獨相處,雖然白婷心裡深埋着兩年積累的千言萬語,無奈少女的矜持把她涌到嘴邊的話又無情的拉了回去。
“這兩年來你受苦了!”柳風一臉柔情的看着白婷,率先打破沉默。柳風知道少女都是很矜持,自己大老爺們不適合臉紅,何況這事情只是大
姑娘上花轎,開頭難,只要把那層薄膜給捅破了,就什麼都順理成章,水到渠成了。
“不苦,一點都不苦!真的一點都不苦!只要能見到你,什麼都不苦!”感受着柳風眼中的柔情,白婷臉上的笑容滿面綻放,散發出迷人的氣息,只是笑着笑着,眼淚確如決堤般嘩嘩往下流。
一句簡單的“你受苦了”,深深的刺到了白婷內心的柔軟,刺破了他兩年來深埋在心裡的相思與辛酸。白婷原以爲自己的眼淚已經在兩年裡徹底的離開,可是此時他才知道那流出的不過是萬千之一。
痛哭的人不一定傷心欲絕,微笑的人未免快樂高興,只有眼含滾燙熱淚而又面帶微笑的人才明白悲傷與快樂的真諦。
“讓你受委屈了!”柳風將柔弱的白婷輕輕攬入懷抱,他知道這個女孩爲他付出了什麼,他也明白少女兩年來所受的委屈和苦楚,他知道此時任何的語言都是蒼白無力的,也許只有寬廣的胸膛纔會給她帶來些許的安撫。
“既然不苦,那就不哭了!女孩子哭花臉可就不好看了!”柳風溫柔的拭去白婷臉頰的淚珠。
“真的,那我是不是不漂亮了?”聽到的柳風的話,白婷緊張的看着柳風,在女孩子心裡,漂亮永遠是關心的問題,尤其是在他心愛的人面前。
“你當然漂亮了!”看着一臉緊張的白婷,柳風也是一愣,沒想到白婷會問這麼一個問題。
“那我又沒有她們三個漂亮啊?”聽到柳風的答話,白婷也是露出了迷人的笑容,隨即一本正經的接着問道。
看着白婷眼中的色彩,柳風眉頭只冒起一條黑線,這次他是徹底的懵了。他不明白這些如花綻放的少女心中到底是怎麼想到,竟然問出這中問題。柳風這次算是遇到了全天下少年都頭疼的問題。流風知道,有些東西是不能又來比較的,就像女孩,一比較,就會劃出等級,隨着而來的就是痛苦的深淵。
平時口若懸河,自稱有萬花叢中過、片葉不帶走之勇的柳風這次徹底的焉了,就樣大霜過後的茄子,焉的很徹底,吞吞吐吐半天硬是沒吐出一個字。
“你不用回答我,這個答案對於我來說一點也不重要,即使你不說,我也能知道你心中的答案!只是你要答應我,以後不管發生什麼,你心裡想什麼,你都不要不告訴我!”白婷不在糾纏誰更漂亮的問題,眼神慎重的盯着柳風的眼睛。
“好,我答應你,不管我心裡想什麼,我都會第一個告訴你!”對於白婷如此簡單的要求,柳風點點頭,他沒有任何拒絕的理由。
“你知道嗎?你是讓我第一個流淚的男人,這一輩子,我的眼淚也只爲你而流!”白婷的話一字一句深深鐫刻在了柳風的心上,他知道這個女孩值得他柳風用一生一世去守護。只有用一輩子的疼愛才能不辜負少女的一往情深。
柳風看着懷中的少女,沒有再說一個字,只是將少女抱得更加的緊。千言萬語盡在不言中。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