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七小姐今天還是一樣的美麗動人啊。”
“那還用說?十七小姐可是我們永夏城的全民女神,隨時隨地都能散發出無窮的魅力。”
“十七小姐你真是太美了……”
那名女子剛剛出現,人羣中就爆發出了陣陣諂媚的阿諛奉承。
而她本身也對此十分受用。
在衆人的讚美聲中,她有意放慢了腳步,周圍炙熱的眼光,讓她非常享受。身爲夏家的一員,天生的貴族,她從小就習慣了這樣的場面。
不像其他女子可能會羞怯甚至惱怒,她喜歡這樣的氣氛,因爲這能更好地凸顯她個人的優越感。
只不過,她喜歡的是那些同爲貴族的人的讚美。
如果周圍都是‘賤民’,她就絕不會有這樣的興致。
哪怕這當中夾雜有一個‘賤民’,她也會認爲這是整幅畫卷當中莫大的污點!
“你這賤民!竟敢如此猥瑣地看着本小姐!難道是有什麼非分之想!簡直狗膽包天!”十七小姐忽然止步,發出了憤怒的呵斥。
秦空頓時蒙了:“你在說我?”
“不是你是誰!你這賤民,小小年紀不學好,盡做下賤之事,活該一輩子作賤民!”十七小姐橫眉怒目,胸前一片雪白不斷起伏,情緒顯得十分激動。
“我想這是個誤會……”秦空白眼一翻,心中涌出了一股惱怒。你說我猥瑣已經是莫大的污衊,我的確是看着你,但我哪裡猥瑣了?哪裡下賤了?
秦空不想跟她一般見識,但這十七小姐卻是不依不饒。
“誤會?你讓大家評評理,本小姐往這路過,你是不是一直色眯眯的盯着看,別以爲本小姐不知道,你們這些賤民,哪一個不把本小姐當做春夢的對象,可惜你們連給本小姐提鞋都不配!”
“你這是故意找茬吧。”秦空眉心一皺,憤怒被挑動,令他的聲音都變得寒冷下來。
“你這賤民,怎麼敢這樣對我說話!來人吶!把這公然頂撞本小姐的賤民拿下!”十七小姐見狀,聲音比秦空更冷。
秦空算是看出來,這就是個刁蠻無理,自以是到了極點的白癡女人。
對於這種女人,就算長得再漂亮,秦空也絕對不會感興趣。更何況,在秦空眼裡,她也就是中等姿色而已。
說秦空色眯眯地盯着她看,那簡直就是對秦空審美的侮辱。
“小子!你竟敢冒犯十七小姐,還不束手就擒?”
兩名魁梧的士兵衝上前來,作勢就要將秦空制服。
“夏家的人就是這尿性?我算是長見識了……”秦空白眼一翻。
和昨晚一樣,他今日也是一忍再忍,對方卻不依不饒。既然如此,那還講什麼道理?
“啪!啪!”
只聽見兩聲脆響傳來,兩名士兵便都跌坐在了地上,手捂着臉頰,都露出通紅的巴掌印。
“你這賤民居然還敢打人?”十七小姐見狀大驚,握着雙拳,近乎尖叫道:“來人吶!把這賤民抓起來!本小姐要他死!”
“你再叫一聲,信不信我撕爛你的臉!”秦空面色一寒,眼睛裡流露出猛獸般的兇悍神色,狂放霸烈的氣息更是不加收斂。
十七小姐心頭一驚,不自覺地就閉緊了嘴巴,一股令她不寒而慄的感覺從脊樑鑽上頭頂,身體竟然忍不住微微顫抖起來。
身爲夏家的一員,能令她產生這種感覺的人或事物,幾乎屈指可數。
在她的印象當中,能有此等巨梟氣勢的人,似乎就只有一個,那便是坐在夏家最頂端的那位老人。
那是活了上百年的老妖怪,可眼前的明明就只是一個十六七歲的少年啊!
十七小姐驚訝莫名,士兵們也止步不前,周圍的人羣也都陷入了沉寂。
“現在我可以說話了?”秦空這才收斂起一些兇相,沒好氣地說道:“你丫不想讓別人看就低調點啊!這大早晨,穿得跟歌坊的舞妓似的。我看你,不是因爲你好看,而是因爲沒見過這樣的奇葩。”
“你……”十七小姐聞言,臉蛋頓時漲紅。
而此時卻換做是秦空對她不依不饒:“你什麼你?別以爲自己有個好的出身就是件多麼了不起的事情,你也一樣只有兩隻眼睛一張嘴,一樣要吃喝拉撒!你眼中的賤民未見得就會羨慕你,也未見得就會比你過的差。更別說什麼非分之想,坦率地說,就你這樣的貨色,哪怕是倒貼,小爺我還覺得吃虧!”
“你……你欺負人……”十七小姐臉色已經紅得能滴出血來,但是又偏偏不敢還嘴,心中憋屈無比。
“這小子是誰?太狂妄了吧,他難道不知道十七小姐是誰嗎?是想要命了嗎?”
“我敢打賭,他一定是外地來的吧,敢這樣對待十七小姐,一定會吃不了兜着走!”
“這種人就該嚴懲不貸!十七小姐這麼漂亮的女孩子,他怎麼忍心說出這樣的話,簡直一點都不懂憐香惜玉。”
秦空的強勢令周圍的人羣震驚不已,但也激起了衆怒。
畢竟周圍都是一些所謂的貴族,平日裡都是眼高於頂的傢伙,連他們都要捧在掌心的十七小姐,憑什麼被一個毛頭小子欺負?
雖然秦空的一番話是合理反擊,但這仍然讓他們非常憤慨。
“這裡是怎麼回事?一大早吵吵嚷嚷地像什麼話?”
就在這時,一個嚴肅的聲音從人羣后方傳來。
只見一名身穿白色錦衣,手搖摺扇的翩翩公子緩步走來,不是夏丹是誰?
“十三爺來了!十三爺來了!”
“十三爺您來的正好,這裡有個不懂規矩的外地佬冒犯了十七小姐,還都毆打了士兵,您快來看看吧!”
“十三爺一定要嚴懲那小子,爲十七小姐出了這口惡氣!”
夏丹到來,人羣頓時爆發出一陣彷彿幸災樂禍的興奮,都等着看那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被狠狠收拾。
“哪裡來的臭小……公子!怎麼是您啊……”夏丹原本氣勢洶洶,一看到那少年,整個人就像泄氣皮球一眼蔫了下去。
夏家有着各種名貴的藥物,塗抹後他臉上的巴掌印都已消退,然而他心中對秦空的畏懼卻絲毫沒有減少。
“怎麼就不能是我?”秦空原本心情不錯,但是從進入中央城區開始,就逐漸被惹毛,此時自然不會給夏丹好臉色看。
夏丹喉結滾動了兩下,低聲問道:“敢問公子……這裡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
“你問她吧。”秦空撇了撇嘴,滿臉不耐煩的表情。
夏丹沉下臉色,肅然道:“琳兒,你過來!把事情說清楚!”
夏琳一聽,就擺出了滿臉的委屈,哭腔訴苦道:“我一大早來買藥,誰知道這小子一直色眯眯地盯着我看……我畢竟是女孩子,臉上掛不住就說了他兩句……結果他就辱罵我是妓女……還打了我帶來的士兵……十三哥一定要幫我做主啊……”
夏丹聞言一愣,有些不知所措,得罪秦空他是萬萬不敢,但這件事情如果不聞不問,夏家的面子又掛不住。
夏琳並不知道他的爲難,便不斷施壓道:“十三哥!你還在猶豫什麼?你妹妹被人如此羞辱,你都不管嗎?連你都不疼琳兒……琳兒乾脆死了算了……”
“你給我住口!”夏丹心中一陣發燥,本能的低吼道。
“十三哥你……”夏琳聞言,整個人都蒙了。
這還是自己的哥哥嗎?他爲什麼會這樣?
此時此刻,發矇的人,不止是她一個,周圍的人羣也都壓低了聲音,暗自議論。
“天吶,我不是在做夢吧?十三爺竟然向着一個外人!”
“難道……難道那少年是一頭過江猛龍?對!一定是這樣……否則十三爺不可能對他忍讓,而對十七小姐嚴苛……”
“這還用說!我們都被他的外表矇蔽了……難怪他不把十七小姐放在眼裡……可是這樣一來……夏家的臉面都被丟光了啊……”
“你們也給我住口!”人羣的議論多多少少也被夏丹聽在耳中,這令他忍無可忍。
不敢得罪秦空是自己的事情,但如果牽涉到家族的問題,他就不能讓步。
“公子,不管怎麼說,這件事情都需要給我一個解釋,否則我無法向家族交差。”夏丹儘量保持着語氣的平和,但神色卻很堅定。
“他不需要解釋,因爲你的妹妹在說謊。”
就在這時,所有人的注意都被一個冷傲空靈的聲音吸引過去。
雖然輕紗遮面,粗衣加身,但來人與生俱來的傾世氣質,已然令周圍的人爲之傾倒。
夏丹也愣了片刻,才訥訥地問道:“這……這位姑娘說我妹妹撒謊,可有證據?”
“當然。”
來人緩緩走向秦空,緩緩牽起了他的一隻手,然後又緩緩摘下了自己的面紗。
“譁!”
一瞬之間,衆人皆驚。
面紗之下,竟然有着一張絕美的傾世容顏。
那種美已經超越了言語所能形容的範疇,沒有親眼目睹的人,恐怕一輩子也想象不出。
人羣裡男人們無不爲之失魂,就連女人都覺得賞心悅目。
“這個證據夠了嗎?”
洛菩提淡淡開口,聲音宛如天外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