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答案恰恰相反,方兄弟的發現爲我們指出了征服五大死地的唯一出路,那就是消除大軍征討,速戰速決的想法,改以精銳小隊進發,步步蠶食的戰略,花上幾百上千年的不懈努力,必定能夠征服五大死地。”鐵大鯢頓了一頓繼續說,“像洛峰城這樣的大城不僅不能拆,還要繼續建,不過要改普通城市爲軍事要塞,這樣一座城市每年吸引大量的魔獸自投羅網,就算幾百年重建一次,也是得大於失,何況千年來洛峰城受到的最大劫難也就是五年前那次,但是千年來洛峰城爲帝國創造的財富那是不可計數的。”
幾人聽了鐵大鯢的話都有點熱血沸騰,好像馬上就能征服五大死地一般!我忍不住給他們潑了點冷水:“鐵將軍的策略是沒錯,只是恐怕不容易實現,我想請問將軍所謂的精銳小隊是什麼個標準?什麼樣的人有資格入選?”
“自然是全部選用高級戰士,再儘量找一些高級魔寵,配備給這樣的小隊。”鐵大鯢毫不猶豫地說。
“那麼,帝國準備給這樣的精銳小隊安排多少聖域高手當領隊?”我有點循循善誘了。
“至於聖域高手,現在帝國屈指可數,就算向彩虹城請求援助,最多能有一個聖域高手來主持這個工作罷了。聖域魔獸也只是傳說中的存在,就算真的有,也不會有多少吧!先儘量避開就是,以後再尋機圍殲。”鐵大鯢毫不退縮。
“是沒有多少!就我所知大森林中的聖域魔獸的數量也就六十到一百之間,應該還不到三位數。”我故意用輕鬆愉快的語調說。
“什麼!”幾個人齊聲驚呼。
“方兄弟,你確定大森林裡有這麼多聖域魔獸!你是怎麼知道的?是你師傅告訴你的嗎?你師傅到底是誰?”李衛國問道。
“我師傅叫凌驚天,不過這事不是他告訴我的。”
“凌驚天!”鐵大鯢喃喃說道:“二百年來,帝國沒有叫凌驚天的高手啊!歷史上最有名的叫凌驚天的人,是五百年前的一位探險家,因爲一般的九級高手都會受帝國的徵召,爲帝國服務,以爭取進入彩虹城的機會,彩虹城的環境更有利於修行者超越九級進入聖域。只有這個凌驚天,以九級高手的身份卻熱衷於探險,反而不爲帝國服務,後來聽說進入大森林後不知所蹤了。奇怪啊!”
我都有點佩服鐵大鯢的博聞強記了,李衛國聽到鐵大鯢的自語一拍手說:“不奇怪!沒錯了,應該就是這個凌驚天了,凌驚天應該在最後進入大森林那次突破九級進入了聖域,聖域高手可以活上五六百年,不知道什麼原因這個凌驚天一直滯留在大森林沒有離開,後來凌驚天不知道怎麼恰好就收了方兄弟爲徒,不久前凌驚天去世了,臨終前才交代方兄弟入世歷練,爲成爲一個偉大的探險家而努力。所以纔有了我們和方兄弟的相逢
。”李衛國有一種豁然貫通的感覺,終於知道方宇爲什麼要立志成爲一名偉大的探險家了,原來他有一個聖域的探險家師傅,一生以探險爲重,還從小灌輸自己的徒弟要成爲探險家。這麼說這個方宇手裡應該有一本聖域高手留下的修行筆記了,李衛國有點怦然心動。
“李少爺應該說的沒錯。”我肯定了李衛國的說法,沒想到他猜測的和我原本設想的不謀而合,“我從小是個孤兒,是我師傅把我養大的,師傅說他光明歷537年開始在大森林裡隱居,感悟自然參悟天機,希望能晉入次神級高手的行列,沒想到最後還是沒能成功,現在是光明歷1016年,師傅他老人家在大森林隱居長達四百八十年之久,平常極少外出,幾年纔會到洛峰城一趟,購買一些日用品,十五年前自覺天命無多,這才收養了我這個孤兒,把所有的希望寄託在我的身上,我一定要不負師傅的期望,成爲一個偉大的探險家,還要成爲一個次神級高手。”
幾個人聽了我的話都有點動容,但心裡的想法卻略有同,鐵大鯢覺得果然是少年意氣,小小年紀就立志要成爲次神級高手,哪有這麼簡單的事?自己能在有生之年進入聖域就謝天謝地了,次神級高手整個大陸恐怕不超過一隻手的數量。劉星遠卻覺得受到了鼓勵,原來也有人不通過三大秘地,就能成爲聖域高手,自己也要努力了。端木真剛和李衛國卻先想到,這小子還是離不開師傅說這句口頭禪。
不過幾個人都有一個共同的心思,那就是羨慕我的運氣,能有一個聖域高手的師傅,那成爲聖域高手比普通人要容易得多。他們幾個除了鐵大鯢,另外三個人也曾受到聖域高手的教導,不過那隻能稱爲老師,不能叫做師傅。在衆神大陸,師傅是一個很特殊的稱呼,每個高手一生也許會教導許多弟子,或者有意無意的指點一些後進,但是衆多的弟子中只有被確認爲繼承衣鉢的弟子,才能稱自己的老師爲師傅,其他的弟子是沒有這個權利的。聖域老師的衣鉢,那個弟子不想繼承!
還是老成的鐵大鯢最先回過神來:“差點把最重要的問題忘了,你們到底拿到了雲雀血沒有?如果拿到了雲雀血,全軍覆沒也不算太虧了。”
“如果拿到了雲雀血我們至於這樣嘛,看我們的表情也知道了,這一次是血本無歸啊!”端木真剛沒好氣的說。
“沒有得到確定的答案,我們的心裡總是存在那麼一點奢望的,這是人之常情嘛!”劉星遠看來脾氣不錯,笑笑說。
“嗨!看來只有寄希望與另外兩路人馬了,現在實在矛盾,既希望大王子能夠成功,又想他失敗。最好是四王子能夠成功,雖然他的希望最小!”鐵大鯢嘆了口氣說。
“無論如何只要有一路成功就好,失敗的後果,帝國承受不起啊!”端木真剛也嘆了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