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他們聚集在哪?”
凌峰想了想,還是決定直接過去說明白吧。
此地,不宜久留,全部龜縮在山谷中,唯一的結果就是被那頭魔物一巴掌拍下來,團滅!
“除了少數在山谷周圍巡邏,其餘全聚集在山谷中央地帶。”青萍仙子指了指方向。
凌峰點頭,飛掠而去,臨走前頓了頓,望她一眼:“你也儘快離開此地,危險要來了,你自己小心一些吧。”
青萍仙子懵了下,凌峰在她心中,無疑是冷酷與無恥集大成的典範,現在,居然關心她安危?
“哼,不聽老人言,吃虧在眼前。你非要和秦師兄作對,到時候,我纔不會幫你呢!”
青萍仙子望着凌峰的背影,輕哼一聲,又飛回了樹冠之中,隱匿起來。
……
凌峰自然不會知道青萍仙子的小心思,飛掠到山谷中部,果然看見征戰之殿的弟子們,聚在一起。
似乎受到楊震嚴格約束,僅在中部一塊活動。
“這下好,那魔物若是出手,隨便一巴掌,就能全部拍死。”
凌峰搖搖頭,降落而下。
由於實在無聊,那些征戰之殿的弟子們,甚至開始互相切磋,打發時間。
“東皇師兄,要不您去問問楊師兄,我們何時出擊?這都快兩天了,就這麼一直乾熬着,也不能殺敵啊!”
一位急着想要立功的初階大帝,忍不住衝東皇玄翊懇求道。
東皇玄翊同樣也是圖謀不小,目標也是奔着黃金級別以上的令牌去的,可是這兩日除了在趕往山谷的途中斬殺了一名蠻族精銳之外,現在還毫無收穫。
大家參與狩獵戰場,乃是爲立功,龜縮於一處,佔據山谷而不出,是哪門子道理?
“哎,我能有什麼辦法!”
東皇玄翊輕嘆一聲,他是實力不差,可是比起天殺十絕還差的遠了,更何況,連“風絕”宋飛廉都還沒說話呢,哪輪得到他發牢騷。
倒是那宇文樑,平日裡跟一頭跟屁蟲似的跟在東皇玄翊身邊,自從進入狩獵戰場以後,反倒是和那楊震,似乎頗爲火熱。
正自此時,忽然傳來一聲驚呼。
“看!是凌師弟回來了!”
“凌師弟這麼久都沒趕來,我還以爲他已經隕落了呢!”
此言,立即引起所有徵戰之殿弟子們的關注,那些百無聊賴,正在互相切磋的弟子,也都停了下來,齊刷刷望向凌凌峰。
經過了血虐克萊爾那件事情以後,凌峰在征戰之殿的威望,絲毫不比一般的大帝弱什麼,甚至某種程度而言,比起東皇玄翊之流還要高出一些。
畢竟,他可是替征戰之殿奪回了三支嗜血追魂箭。
不論從什麼角度來看,他都可以算得上是真正的後起之秀了,要不是修爲還有些差距,恐怕都足以被封爲“天殺十絕”了。
特別是那些曾經被克萊爾迫害過的弟子們,更是一個個向凌峰投去敬佩的目光,諸如燕無風和袁陵等人,都對凌峰打心底裡服氣。
一尊尊初階大帝,誰也沒有在他面前擺架子,紛紛起身迎上去。
連凌峰自己都沒想到,自己突然就變得好像很受歡迎了。
身影一閃,凌峰在一片空地上落了下來,朝着周圍的師兄弟們略一抱拳,立刻便有不少人上前來打招呼。
“凌師弟,你可來了!”
“凌師弟!”楚天歌也飛身上前,看到凌峰安然無恙,顯然鬆了一口氣。
“果然是好人不長命,禍害遺千年。白擔心一場了!”鳳翎撇了撇嘴明明是關心凌峰,話到了嘴邊卻變了味。
“我就說這傢伙沒那麼容易出事,肯定是殺了不少蠻族精銳了!”
那白啓更是大咧咧的笑了起來,這傢伙雖然自傲,可是在一次次見識到那種妖孽級別的戰力以後,對凌峰可以說是徹底服氣了。
凌峰只是朝衆人報以淡淡一笑,旋即開口問道:“宋師兄他們在哪裡,我有要是要告訴他們!”
東皇玄翊的目光瞥了過來,經過克萊爾那件事情以後,東皇玄翊對凌峰倒是稍稍改觀不少,打量了凌峰一眼,緩緩道:“小子,你找宋師兄他們做什麼?”
“自然是有事。”
凌峰迎着東皇玄翊的目光,對東皇玄翊此人,他倒是並沒有什麼偏見。
只是,此人耳根子太軟,脾氣太躁,容易受人唆擺。
“哼!跟我來!”
東皇玄翊輕哼一聲,瞪了凌峰一眼,旋即在前方帶路。
不一會兒,在那東皇玄翊的帶領下,凌峰來到了山谷深處一個頗爲空曠的營地,有幾名弟子在周圍把守,宋飛廉抱着一併長劍立於樹冠之上,似乎是在閉目養神。
倒是那“雷絕”楊震,面前有一個巨大的沙盤,不停地擺弄着一面面小旗子,似乎在排兵佈陣,看起來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樣。
在他身旁,正是宇文樑那個小人,一臉笑眯眯的模樣,一看就不是什麼好東西。
聯想到當日着宇文樑曾經將自己殺死“銀狐”博爾術的消息透露出去,而緊接着,蠻族又知道了那三支嗜血追魂箭被賞賜給了自己。
凌峰有理由相信,此人或許就是那個內奸!
這種人,只要有利益,沒有什麼事情做不出來!
想了想,凌峰還是大步走上前去,眼下,能夠調動衆人的,大概也只有這個楊震了。
雖然不知道爲什麼這個楊震似乎對自己很不對付,但那溫特的陰謀,必須要告訴他。
看到凌峰過來,那宇文樑的目光掃了過來,閃過一絲怨毒之色,卻很快隱藏了起來。
凌峰走到哪巨大沙盤的對面,朝楊震拱手一禮,沉聲道:“楊師兄,我在途中得到一個消息,事關重大,望師兄儘快做決斷。”
楊震微微擡起眸子,不鹹不淡的掃了凌峰一眼,眸中閃過一縷厲色,冷斥呵責:“本座早有命令在先,進入狩獵戰場,務必趕往山谷集合!你拖延至今,眼中可有我這個師兄?”
一上來,楊震便是劈頭蓋臉,一通大罵起來。
凌峰皺着眉,耐住性子解釋道:“此事實在事出有因,我被傳送到東南角,途中遭遇敵軍,適才趕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