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呵……”
無涯子依舊笑眯眯的看着衆人,似乎並沒有發怒,倒是那虛靈子的表情顯得更爲陰沉了幾分。
“哼哼,二弟,是你出手還是我出手?”虛靈子陰冷笑道。
無涯子笑眯眯的朝前走了一步:“大哥,還是讓我來吧,你若一時控制不住,把所有人都殺了,豈不是沒得玩了!”
那名開口建議大家羣起對抗這兩尊老怪物的大帝,面色一變,心中升起一絲不安,強自鎮定道:“哼,你們想怎樣?別以爲我是好惹的,我怎麼說也是一名大……”
大帝的帝字還沒輸出口,聲音變戛然而止,只聽“砰”的一聲炸響,這位天命境一重的初階大帝,便直接炸成了漫天血雨!
衆人皆是駭然色變,倒抽一口涼氣!
一尊初階大帝,居然被一個眼神,直接抹殺掉了!
而且,就連他的一縷神魂,都沒能逃過被那無涯子吞吃掉的命運。
別看這個胖無涯賣起萌來似乎人畜無害,動起手來,卻強到離譜!
凌峰更是雙目劇烈閃動,駭然失聲道:“這便是大聖強者的力量麼!”
耀日劍帝,紫電劍帝額天雲大帝,面色亦是一變,這等力量,令他們感到膽戰心驚!
“眼力不錯哦!”
那無涯子朝凌峰咧嘴一笑,“不愧是我看好的男人呢!”
“……”
凌峰嘴角微微抽搐,莫名有一種菊花一緊的感覺。
“主人雖然已經死去數千年,不過還輪不到你們這些小輩來質疑我們黑白雙子的實力!”
虛靈子目光掃視衆人,冷冷道:“不想參加賭局,或者膽敢搗亂之人,下場就和此人一樣!”
“不敢……”
衆人皆是膽寒,這次真是走上賊船了,九死一生的概率啊,他們心中暗暗後悔,爲什麼要貪心來到這裡,在墓葬外面挖一點天材地寶不就好了嘛!
“很好,那你們可是自願參加賭局的咯?我虛靈子可沒有逼你們!”
那虛靈子盯着衆人,高聲反問道。
“是……”
衆人心中一陣叫罵,這還叫沒有逼迫?那逼良爲娼也不算逼了!
看樣子,虛無聖尊生前應該是吩咐這虛無雙子讓前來探尋機緣的人自願選擇是否參加賭局,結果卻被這虛無雙子強行曲解篡改。
不過,拳頭大就是道理!
懾於這虛無雙子的武力,衆人心中雖然不服,但也只好咬牙參與所謂的賭局。
那虛靈子的目光在人羣中掃視,十分滿意的點了點頭,只是,當他看到凌峰和幻心女王時,不由露出一絲驚訝之色。
“人皇級?什麼時候,連人皇級也能走到這裡了?哼哼,有點意思!”
說罷,那虛靈子拂袖一甩,轉過身去,淡淡道:“都隨我進來吧!”
一行人隨着虛靈子跨過了聖陵的大門,入眼的是一個流觴曲水,樓臺水閣,鳥語花香的小庭院,環境清幽,風景優雅,令得一行人均是怔住了。
這和想象中那種陰氣森森,鬼影重重的墓室,有些不太一樣啊!
虛無雙子則目不斜視的繼續帶路,領着他們穿過了庭院,來到了一處大門敞開的黑色大殿,在大殿中有衆多分隔開的密室。
“好了,賭局就在其中,你們八人各自選擇一件密室進入。”
虛靈子冷聲道:“密室之中,各自擺着一具棋盤,你們要做的很簡單,只要贏下棋局,自然便是贏了。”
“棋局?”
立刻有人皺起了眉頭,“不是吧,我從來就沒有學過下棋,這不是擺明了讓我死麼!”
“完了完了,我也不擅長弈棋,死定了,死定了!”
一時間,不少大帝強者皆是一陣恐慌起來,雖然他們大多已經年逾百歲,但成年累月閉關修煉,哪裡有時間去鑽研圍棋這種東西。
凌峰則是摸了摸鼻樑,既然是大聖棋局,自然不可能是凡夫俗子那種普通的棋局可以相提並論的。
果然,耀日劍帝顯然也意識到了這一點,緩緩問道:“前輩,不知道我們要和誰弈棋?”
“進去自然就知道了。”
虛靈子冷笑一聲,“好了,不要浪費時間了,你們只有一個時辰的時間去完成棋局,超出時間,也要死!”
“可惡啊!”
不少大帝,賭局還未開始,就已經徹底失去了信心,這一個時辰,估計會是他們人生中的最後一個時辰了。
“兩位前輩,這弈棋之道,和武道根本毫無關聯,這種賭局,真的有什麼考驗價值麼?”
天雲大帝亦是皺了皺眉頭,道出了心中疑惑。
“無知!”
虛靈子卻冷然嗤笑道:“萬道萬法,殊途同歸,誰說弈棋之道便與武道毫無關聯了?主人生前,號稱棋劍雙絕,以棋悟劍,以劍悟棋!你們這些凡夫俗子,又懂得什麼?”
“虛無聖尊乃是前輩高人,我們自然無法與之相提並論,但擅長棋藝的武者,恐怕少之又少!”
天雲大帝,沉聲說道。
“放心吧,此棋局與棋藝高低無關,就算你的棋藝登峰造極,對於贏下賭局,也並沒有任何的幫助。”
這樣麼?
衆人心這才放下來,在場之中,棋藝最高明的,估計還未必能夠贏得下凡人國度那些愛好弈棋的販夫走卒呢。
接着,包括凌峰在內,衆人各自選擇了一間密室,大步走入其中,隨着八座密室之門全部關閉,那虛無雙子似乎都是鬆了一口氣的模樣。
下一刻,就見這一胖一瘦,一高一矮的兩道影子,居然搖身一變,大胖子變成了一個白衣少女,黑瘦子變成了一個黑袍少年,分明是一個是嬌俏可愛,另一個是風度翩翩,和之前那副模樣,實在是天壤之別。
“大哥,下次我纔不要幻化成大胖子了,哼,醜死啦!”
那白衣少女,黛眉深鎖,一臉幽怨的盯住黑袍少年,撅着小嘴,一副委屈到了極點的模樣。
“那可不行,二妹,你又不是不知道,那些人類都可壞可壞了,要是不變的凶神惡煞一點,鎮不住他們吶!以前咱們對進到這裡來的人類那麼客氣,可是有什麼用,他們還不是偷了主人的陪葬品就跑啦!”
黑袍少年走到白衣少女身旁,輕輕拍了拍她的肩膀,安慰道:“反正一千年也就扮這麼一次而已,安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