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都已經修煉到了聖尊級了,還會那麼沒腦子麼?
至少,凌峰是不相信的。
就在這時,任何人都沒有想到的意外發生了!
就在凌峰邁開步子,準備離開此處之時,驀然間,虛空之中,有一道鋒利刺眼的寒芒,閃爍而過!
“不好!”
凌峰眼皮一跳,一股強烈的危機感,襲上心頭。
那一抹寒光,突地切開空間,似乎留下一道漆黑如墨的劃痕,又像是在虛空之中留下一片燒焦的痕跡。
接着,一股恐怖的妖氣,瞬息席捲而出。
一名聖殿弟子,前腳剛邁出去,還未反應過來,頓時間,就被那妖氣所化的黑色鐮刀,直接攔腰截斷。
血水以及內臟,噴灑而出,瀰漫開來。
接着,黑霧一涌,那名聖殿弟子的整個身軀,便化作了一蓬血霧。
所有人皆是怔住了,震驚無比。
他們終於明白,這裡是戰場!
北境戰場!
一個殘酷而又充滿着血腥的戰場!
那些蟲族,雖然都是他們渴求的功勳點,但同樣的,它們又不僅僅只是單純的貢獻點,而是致命的獵殺者。
縱然被殺死的那名聖殿弟子,只是所有人之中,屬於層次最低的普通弟子。
但要知道,每一個聖殿弟子,都曾經是在八大分殿之中的佼佼者,精英中的精英啊!
這喋血的一幕,就像是殺戮開啓的序幕。
“哼,真是一羣沒見過世面的傢伙!”
一名身披黑色長袍的神殿弟子,冷哼一聲,身影一閃,直接向着虛空之中的那道黑痕,飛掠而去。
此人名爲長孫翔,乃是黑暗巫族一脈的弟子,晉入巫神聖殿,已經超過了十年。
他的實力,在這批支援北境戰場的弟子之中,算得上是佼佼者了。
那長孫翔直接衝向虛空之中那道黑痕,目的很明確,便是爲了對付剛纔那頭直接斬殺了一名聖殿弟子的“獵殺者”。
就在長孫翔逼近到十丈之內的範圍時,那凌厲無比的寒光,再度出現。
彷彿一柄彎刀,橫斬虛空,劃出一道弧形之刃。
長孫翔輕哼一聲,那寒光出現的剎那,他的身形便微微後退,險之又險的避開森寒的刀光斬切,剎那之間,凝聚一柄黑暗之刃,黑芒橫掃,洞穿虛無,粉碎真空。
這一劍,反應之快,決不在西劍域之中一些劍道高手之下!
而這也顯示出了這長孫翔過人的實力,一手咒刃之術,可謂是出神入化。
嗤!
黑暗之刃,似乎刺在空處,卻聽得一聲撲哧聲響起,伴隨一道尖銳而淒厲的鳴叫,緊接着,夜無殤的劍下,出現一道身影。
灰褐色的身影,讓衆人神色一怔,那是一隻異獸,一隻螳螂形狀的妖獸,一人高大,有兩隻臂刀,刀刃散發出濛濛的藏青色光澤,鋒芒驚人。
長孫翔的黑暗之刃,正刺入這頭螳螂異獸的三角形頭顱內,手腕一旋,劍刃在螳螂異獸的腦袋上旋轉,一股一股的墨綠色血液噴出,再瞬間抽劍,大股大股的墨綠色血液如泉水噴涌而出。
螳螂異獸的身子往後倒地,抽搐着,直至死亡。
接着,長孫翔劍刃一挑,一枚拳頭大小的黑色妖丹,便落入到他的掌心之中,光芒一閃,被收入納靈戒內。
長孫翔臉上露出一絲不屑,一腳踢開地上的蟲族屍體,接着,身影飛射而出,眨眼消失不見。
衆人這才反應過來,當他們踏足這片戰場的時候,競爭,就已經開始了。
“行動起來!”
所有人都不在停留,立刻向四面八方飛馳而出。
至於那個還沒出手就橫死當場的倒黴蛋……
正如梵天大巫師所說,一入戰場,生死各安天命。
死了,也是白死!
凌峰眯起眼睛,望着地上那具螳螂妖獸的屍體,倒是饒有興趣的研究了起來。
算起來,紫鋒最初的形態,也是蟲體,雖然蛻殼進化了數次之後,已經變成了一頭光暗獨角獸。
不過,他還是保留着一定的蟲族特性。
還有小蝶,她也是由一條朱睛冰蠶進化而來。
不過還好,小蝶可比這頭螳螂妖獸要可愛多了。
“這頭妖獸,似乎還能夠根據周圍的環境,隱匿自身,與環境幾乎合二爲一,看起來就像是隱身了一般。”
凌峰眯起眼睛,心中猛然明悟過來。
剛纔看似是這頭蟲族,撕裂虛空,但凌峰還納悶,爲何沒有虛空之力的波動。
原來,所謂的裂痕,就是它的本體。
“有意思。”
凌峰研究了一陣子,這才起身,看樣子,蟲族也並沒有那麼容易對付。
“凌師弟,你不再考慮一下和我們一起行動的事情麼?”
張浩然倒是鍥而不捨,只不過,凌峰還是拒絕了他。
“也罷,那就祝凌師弟你好運了!”
張浩然和司馬君霆朝凌峰拱手一禮,凌峰也一一還禮,笑着道:“也祝二位師兄好運。”
辭別之後,雙方便分道揚鑣,各自朝着自己選定的方向,飛馳而去。
……
北境戰場的地貌十分混亂,這裡是碎石之地,下一步則可能是沼澤或者山林,沒有絲毫的規律,令人感覺錯亂,而且北境戰場的氣流也十分混亂,時不時的氣旋襲捲,大大小小,小的不多時便消失,大的甚至會威脅到聖級強者的生命。
簡而言之,北境戰場這個地方,環境十分惡劣。
不過,這種惡劣,只是對於人族而言,但是對於那些蟲族來說,卻並不算什麼。
這日,已經是凌峰單獨行動的第三日了。
一劍斬出,若九霄奔雷,粉碎萬物。
一頭巨大的蜘蛛妖獸,便倒在了凌峰的腳下。
只不過,凌峰卻沒有休息的時間,因爲在他的周圍,已經包圍了上百頭的蜘蛛妖獸。
簡而言之,他這是捅了一個蜘蛛窩了。
這些蜘蛛不僅能夠口吐毒絲,還有那如同刀刃一般的利爪,甚至可以輕易的捏碎聖器,力量十分的驚人。
還好凌峰有吞焰護體,毒絲無法近身,否則,就算是他,恐怕也要吃大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