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爲帝國最爲兇險的幾處險地之一,恐懼森林,絕對可以用危機四伏來形容。
不過,越是這種兇險之地,也越是隱藏着巨大的機緣,因而引來無數的修煉者,趨之若鶩。
絕大部分的修煉者,只是在外圍獵殺一些低階妖獸。
而真正的天才,強者,則進入較爲深層的地帶,尋求更大的機緣。
至於恐懼森林的最深處,那個地方,據說是所有武者的死亡之淵,入之則死,多年以來,已經別列爲人族的禁區。
“嘭!”
伴隨着一聲巨大的撞擊聲,一頭龐然大物,重重倒在地上,鮮血潑灑,如同暴雨一般,瓢潑而下。
“呼……呼……”
周圍七名年輕的武者,幾乎是累趴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氣。
經過連續一天一夜的廝殺,終於成功斬殺了這頭五階中級的妖獸!
對於他們這支隊伍而言,幾乎已經已經是極限中的極限。
唯有一名赤着上身的少年,手中握着一柄黑色重劍,勉強保持着站立的姿勢,但從他慘白的臉色,也能看出,他已經精疲力盡。
“小凡,你也休息一會兒吧。”
一名紫衣女子走上前去,取了一些丹藥給他服下,溫聲道:“接下來交給我來處理就行了。”
作爲團隊的輔助人員,薛曉琳並沒有直接參與戰鬥,只是不斷給隊友們提供一些治療和加速的增幅,保持整個隊伍的最大戰鬥輸出。
“我還好,快去看看隊長,他剛纔硬抗了這頭妖獸一擊,纔給我創造了側面突襲的機會。”
姜小凡擦了擦面頰上的血漬,渾身的肌肉如同斧劈刀鑿一般,棱角分明。
經過這一個多月的廝殺戰鬥,隊伍中成長最快的,無疑就是姜小凡了。
獲得了玄武寶血的姜小凡,境界一路飆升,就像是開了外掛似的,現在已經直接開啓了六十三個脈門,達到了所謂的第二天塹。
他的實力,已經超越了谷騰風這個隊長,儘管谷騰風也已經達到了五十九個脈門的層次,但畢竟不像姜小凡一樣,有玄武寶血的增幅。
聖獸之血,自然非同一般。
在某種意義上,姜小凡的潛力,天賦,絕不會比那位帝國傳奇晏驚鴻差什麼了。
“哈哈,我還沒有虛弱到那種程度。”
谷騰風掙扎着從地上坐了起來,這個身形高大的隊長,看到姜小凡的成長,心中滿是欣慰和激動。
或許,就憑他們,真的可以擊敗所謂的不敗神話,所謂的,皇家劍隊。
畢竟,除了姜小凡,還有凌峰,還有李不凡!
在他最後的半年時光之中,這個以前幾乎是高不可攀的夢想,現在終於有觸摸的機會,叫他如何能不激動。
“小凡,你剛纔做的很好!你已經徹底蛻變成一名強大的劍者,而不是一個只有蠻力的莽夫。”
谷騰風哈哈大笑道:“相信這個時候,凌峰和不凡那兩個傢伙,也都有了新的突破了吧。”
“哈哈,雖然不願意承認,不過那兩個傢伙確實比我強多了。”
林莫臣從懷裡掏出幾枚骰子,拋在空中,接住,又拋棄,邊拋邊道:“這就好像有些人,天生就自帶光環,初始就是六點,這個,沒法比!”
“嘿嘿,峰哥我是服的,不過小凡的成長那也是有目共睹,說不定等假期結束了,小凡的實力已經超過峰哥了呢!”
餘思賢眯起眼睛笑了笑,眼睛卻賊兮兮的順着薛曉琳的胸口往下瞄。
“混蛋!”
發現餘思賢那齷齪的眼神,薛曉琳臉上一紅,一腳踹出,把餘思賢狠狠踹飛出去。
“哇,大姐,我還是傷員吶!你就不能溫柔一點嘛!”餘思賢哇哇哭慘。
“哼,還有心思胡思亂想,說明傷得不重!”
薛曉琳輕哼道,不過方纔那一腳她還是留情了,否則非要了那死色鬼半條小命不可。
“哈哈哈……”
衆人皆是放聲大笑起來,都在享受這難得的安寧。
姜小凡則是捏了捏拳頭,心中暗道:大哥,我絕不會辜負您對我的期望!不管是皇家劍隊也好,什麼晏驚鴻也好!我姜小凡,永遠衝在您的前面!
這是一個男人,畢生之承諾。
……
噼啪啪!
轟隆隆!
閃電交加,雷霆肆虐,驚雷炸響,天空如同撕裂開來,那狂暴的雷霆之力,似乎要將這蒼穹破碎。
而在那雷澤之下,一名青衣少年,盤膝而坐,周身涌動着雷霆之弧,彷彿一道道電蛇,爬滿全身。
他的身體,微微顫抖着,即便是天生的風雷體質,在這狂暴雷霆的洗禮之下,依舊已經幾乎到了極限。
“噗!”
噴出一口血箭,李不凡運轉《風雷百變》的心法,將那雷霆之力,納入丹田氣海,強行突破。
“凌峰,你休想這樣輕鬆的就超越我!”
“我,李不凡,是你畢生的對手,亦是你畢生的,朋友!”
“啊!——”
李不凡低吼一聲,與雷聲交錯,在那雷澤之下,不斷承受,不斷突破。
他之所以拒絕了谷騰風的邀請,沒有一同去恐懼森林歷練,並非是因爲孤傲,而是他要趁着這個機會,將風雷百變練至大成。
只有這樣,他才能夠在五院劍隊大比之中,與那些中院的天才分庭抗禮。
也只有這樣,他才能幫得上凌峰,與那位所謂的帝國傳奇,全力一戰!
“來吧!九霄神雷,繼續爆發吧!”
李不凡身上,舊傷未愈,又添新傷,在這種幾乎是自毀式的修煉下,他的實力,也在以一種不可思議的速度,瘋狂暴漲。
……
“阿嚏!阿嚏!……”
妖雲之上,凌峰連續打了好幾個噴嚏,心中不由一陣嘀咕:到底是誰,又老是念叨自己了?
“我說臭小子,你好歹也是一個武者,莫非還能感染風寒不成?”
賤驢無疑不會放棄任何一個機會,狠狠地打擊凌峰。
“我無妨。”
凌峰搖頭笑了笑,扭頭看向一旁的拓跋誠,努嘴問道:“拓跋誠,你且說說看,這妄斷山,到底是一個怎樣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