凝出了月靈的識海,緩緩的出現在了客棧的三樓走廊裡,踱步到月清的房間門口,擡手敲了敲門,裡面沒有人迴應。
凝皺了皺眉,又敲了一遍門,裡面還是沒有人應聲,倒是一旁的,子言的房間門在這時打開了。
只見子言一臉迷糊的趴在門上,往這邊看,子言迷迷糊糊的看到凝,慢騰騰的伸了伸他的爪子,搖了搖算是打過招呼,嘴裡含糊道:
“你回來了?找月師兄啊?他不在,你要找他,就去莫南湖找去吧,他在那兒。”
“莫南湖?他去那兒幹嘛,比賽還沒結束?”凝看着他,開口問道。
子言懶懶的打了個哈欠,說道:
“怎麼沒結束,早結束了,他是去那兒等月靈呢,這都等了快一個月了,還等呢,你也去勸勸他,讓他早點跟着我回宗門吧,老這麼拖着也不是個事啊。”
凝看他那痞懶的樣兒,笑了笑,上前拍了拍他的肩,回道:
“我知道了,你回去休息吧,我去找他。”
說着,就緩緩的消失在了子言面前。
子言看着已經無人的走廊,聳了聳肩,無趣的打個哈欠,關上房門繼續上牀睡覺。
根據記憶來到莫南湖,這裡已經沒有記憶中的喧鬧,有的只是靜謐的湖面,和湖面上飄着的零散落葉。
月清此時正坐在一個涼亭裡,望着寂靜的湖面發呆。
凝一步跨進涼亭,坐到月清對面。
月清的視線從湖面移到他的身上,審視的望了望他,開口問道:
“你怎麼來了?”
凝聞言,眼角微微上揚,一拂手,拿出一套精緻的白玉茶具放在石桌上,緩緩的倒了兩杯茶,遞了一杯給月清,自己拿起一杯,慢慢的品着,直到杯中的茶水見底,才緩緩的開口,說道:
“某人讓我告訴你,她現在很安全,只不過還有些事要處理,就先不回來了,讓你放心,然後讓你該幹什麼就幹什麼去,別替她擔心,兩年後她自會回來的。”
月清疑惑的看着他,問道:
“是月兒?”
凝點點頭,笑道:
“是啊,怎麼,不相信啊?”
“你怎麼會有她的消息的?她在哪兒?”
凝搖搖頭,“不知道,不過我一會兒要去找她,你有沒有什麼想說的話,要帶給她啊,我可以幫你給她傳話。”
月清看着他,糾結了一瞬,隨即好像想到了什麼,又神色平靜的望着他,從手上褪下一個儲物戒指遞給他,道:
“這是我給她準備的一些東西,你幫我帶給她吧。”
凝伸手接過他遞過來的儲物戒指,拿在手裡把玩了一番,對月清說道:
“好了,我會帶到的,走了。”
月清望着對面空蕩蕩的座位,要不是桌上還有他留下的茶具,他一定以爲自己剛剛在做了一場奇怪的夢。可是桌上冒着熱氣的茶水,提醒着他,剛剛的一切都是真實的。
月靈默默的拿起手邊的茶盅,茶水近到鼻尖,月清突然湊近茶盅,深深吸了一口氣,心下震驚,竟然是道茶。
他手中怎會有如此珍貴的茶葉?
他到底是誰?
這麼想着,月清也沒有了喝下去的慾望,直接把所有的茶具一收,站起身向外走去。
回到浮雲客棧直接推開子言的房門,找到還躺在牀上睡大覺的子言,開口說道:
“起來,準備回宗門了。”
子言在被子裡扒拉開一個小口子,從被縫裡看他,甕聲道:
“幹嘛,怎麼突然要回宗門了,不是要等月靈嗎?”
“不等了,咱們回宗門去,到時候月兒也會回宗門的,你準備準備,咱們一刻鐘後離開。”說完,不等子言發表意見就匆匆的轉身離開了。
子言苦大仇深的從被子裡坐起來,嘟囔着:
“什麼嘛,說走就走,就給人家一刻鐘的時間收拾,一刻鐘能收拾什麼,怎麼着,也要半個時辰吧,巴拉巴拉·····”
月清從子言房間裡出來,就來到了徐慧的房間門外,輕敲了敲門。
徐慧聽到敲門聲,從牀上下來,打開門,看到月清站在門外,笑了笑,問道:
“月師兄,你回來了?”
月清點點頭,對她說道:
“一會兒咱們就回宗門,你趕緊收拾一下,一刻鐘後咱們就出發。”
“啊,”徐慧吃驚的長大嘴巴,“怎麼會這麼急,發生什麼事了嗎?”
月清摸摸她的頭,溫聲道:
“沒事,只是咱們在這耽擱的時間太久了,我想早點回宗門了。”
“哦,”徐慧紅着臉,點點頭,看着他,問道:
“那你不等月小姐了嗎?”
“她會直接回宗門的,所以咱們也要快點回去纔好,好了,你進去收拾吧,我去和聯盟的魏長老打聲招呼。”說着,月清拍拍徐慧的肩,哄着她關上了門,又急匆匆的趕到了觀海閣。
觀海閣的外面站着兩個小童,小童一見到月清攔都不敢攔,直接放行,一個引着他往裡走,另一個急匆匆的向裡跑着去稟報。
魏千孑聽到弟子的稟報,皺着眉頭,想了一會,向他下首的文長老,問道:
“文師弟,你看,這月清這會兒過來是幹什麼?”
文長老摸着自己的鬍鬚,搖搖頭,說道:
“不清楚,要我說管他過來是幹什麼的,師兄你總是要見他的,師兄直接去見他就是了,想的再多,不還是要面對面的問。”
魏千孑苦笑的點點頭,笑道:
“是啊,不管如何都是要見的,這月家啊,呵呵。”
魏千孑苦笑兩聲,隨即站起身向外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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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的月清已經坐在了觀海閣的會客廳裡,魏千孑一過來,見到的就是月清手捧着茶杯靜思的畫面。
就這一面,魏千孑就不得不佩服這月家,不愧是源遠流長的世家大族啊,就這定力、這氣質、這風度,真不是一般人家教養的出來的啊。
魏千孑心中喟嘆不已,走進會客廳,看着月清朗聲大笑道:
“不知月公子此來所謂何事啊?”
月清聞言,站起身向魏千孑行禮,道:
“魏長老好,月清此來是向魏長老告別的,月清要回宗門了,特來向魏長老辭行。”
“哦?”魏千孑驚訝的看着他,不解道,“月公子,不等令妹了嗎?”
月清聞言,笑笑,解釋道:
“家妹已經傳信於我,她另有要事要做,要我不用等她,直接回宗門呢。”
魏千孑聞言,心中有些疑惑,不過他很快的抑制了這份好奇,說道:
“也好,那我就預祝月公子此行順利了。”
“多謝。”月清拱手道謝,微微行了一禮就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