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站在晶礦出口處的凝,一眼看到月靈垂頭喪氣的走過來,好奇的問道:
“怎麼,你不是成功了嗎?這一副垂頭喪氣的樣兒,是個怎麼回事?”
月靈站在他面前,直視着他的眼睛,開口問道:
“前輩,我是不是很弱、很弱,不,我是不是做錯了?”
“做錯了?什麼做錯了?”凝不解道。
月靈低着頭,心情低落的坐在地上,一言一語的對他說道:
“前輩,你說,我是不是太過冷血了?在知道了自己的身世之後,竟然沒有想着如何快速的提升自己的實力,也沒有想着如何爲自己的親身父母報仇,而是按着自己的性子,慢悠悠的過着一個修士的生活,我的親身父母爲了保護我,付出瞭如此巨大的代價,而我卻什麼也不想爲他們做,只想着過好自己的生活,不讓他們的痕跡影響到我如今的家人身上,你說我是不是太過自私了?”
“爲了這件事啊,”凝隨身做到月靈旁邊,淡聲問道,“你覺得你自己做的如何?”
月靈擡頭看着遠方灰濛濛的天,心中很是寂寥,她只聽到她淡淡的回道:
“不知道,我對這些沒有歸屬感,這些事情即像是發生在我身上的,又不像是發生在我身上的,對於我來說有很多的不確定性,在此之前我認爲我做的是對的,可是在剛剛,我突然覺得我好像做錯了,我像是一個遺棄者一樣,遺棄了我曾經的身份,遺棄了護我的親身父母。”
“所以說,人生不要想着重生,不要想着奪舍,帶着記憶的重生對於人本身就是一種懲罰,它即讓你忘不了過去,也無法毫無顧忌的面對未來,發生的事發生了就是發生了,不存什麼扭轉時空,改變命運的說法,人是無法回到過去的,而你如果覺得自己錯了,那及時改正就好了,過去的也就是過去了,你再想又有什麼用的,假設未來還有可能成真,可是假設過去,那就是自尋煩惱了。”
“呵,”月靈聽了凝一番話,苦澀的輕笑出聲,“我知道了,多謝前輩了。”
月靈笑眯眯的向着凝道謝,凝看了她一眼,隨手拍了拍她的肩,說道:
“行了,咱們走吧,這裡估計就會被人發現了。”
“好,咱們走,這次咱們去個好一點的客棧。”
“你這是財大氣粗了嗎?”
“是啊,這不是有錢了嘛,應該要好好享受享受了。”月靈一邊說着,一邊從她的戰利品中拿出一件飛行法器,這是從一個魔族的儲物袋裡找到的飛牛,樣子很醜,不過應該是符和魔族的審美的。
月靈在飛牛身上印下自己的神識烙印,對一臉嫌棄的凝說道:
“前輩,咱們就先坐這個回去吧,等回了鎮上,我就去買新的。”
“唉,”凝嘆息一聲,最終還是坐了上去。
月靈看着凝一副仙風道骨風度翩翩的樣子,竟然坐在一頭如此醜陋的飛牛身上,真是說不出的違和感啊!
月靈忍着笑,一個飛身也坐了上去。
兩人回去的速度因爲飛牛的原因快了不少,一回了鎮裡,月靈就收了飛牛,帶着凝直奔鎮裡的服裝店,月靈在店裡買了幾件魔族的衣服,男女都有,又選了幾件首飾,月靈準備給自己換個樣貌。
在服裝店一陣買買買後,月靈又去了一家武器店,給自己買了一把魔族的飛劍,還買了一艘飛船,幾個儲物袋,還有儲物戒,把她此時能想起來的東西都買齊了。
東西買好之後,月靈就和凝一起直接來到了位於鎮子中心地帶的客棧,據月靈觀察這應該就是這鎮上最好的客棧了。
月靈和凝剛一站到客棧的大門外,裡面侍立一旁的店小二就招呼了出來,“兩位小姐、公子,可是住店?咱們九魔客棧可是這萬窟鎮最好的客棧。”
“兩間上房,再送些吃的到房間。”月靈一伸手遞給店小二一袋魔晶。
儲物袋一入手店小二就知道自己這是遇到大客戶了,“兩位請,請,小的這就給兩位安排房間。”
店小二領着月靈和凝來到櫃檯前,對裡面的侍者說道:
“文二,給兩位貴客開兩間上房。”
那文二聞言笑呵呵的接過店小二遞過來的儲物袋,略微一掃,從櫃檯上拿出兩塊黑玉遞給月靈道:
“小姐,這是您的房間鑰匙,您拿好。”
月靈輕輕掃了一眼黑玉,笑道:
“多謝。”
文二聞言笑道:
“您客氣了,歡迎您入住。”
這時一旁的店小二接口道:
“兩位貴客這邊來,我帶你們去你們的房間。”
月靈和凝跟着店小二直接穿過穿堂,從一道黑色的大門處通過,月靈剛一通過那扇大門,就感覺到一陣空間波動,一眨眼的時間,一座座美輪美奐的房屋就出現在了月靈的眼前,月靈沒有想到這魔界竟然還會有如此精緻的建築,以月靈一路走來的觀感來看,這魔界的建築一向是以豪放、粗獷爲主,怎麼也沒有想到竟然會在這裡見到如此精緻的房屋。
店小二領着月靈和凝來到一間房門外,對月靈說道:
“小姐,這就是您的房間了,那一間是公子的房間,您只要把玉牌放到結界上就可以自由出入了,咱們這裡的結界是整個魔族最厲害的結界,除非是您自己在裡面打開,否則就是魔將出手都不會破開結界的,安全上請您放心。”
“好,謝謝。”
月靈拿出自己的玉牌放在結界上,一陣光華蠕動,結界消失了。
這時候店小二開口道:
“兩位先稍事休息,我馬上給兩位送飯菜上來。”
月靈一點頭,那店小二就退了下去。
凝一看也沒什麼事了,就對月靈說道:
“我進去休息了,一會兒吃東西你別叫我了。”
“哦,好。”月靈點了點頭,目送着凝進了房間,而後自己也推門進了房間。
一進門月靈看到的就是一個大大的環形座椅,然後是一套黑色的桌椅,左邊放着一個博古架,右邊是一個寬大無比的牀,這房間裡面的粗狂豪邁,可是與房間外面的精緻小巧完全不符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