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先由土系靈根的弟子,利用土遁術把大家帶到地下。
一衆人在漫長的黑暗中不停的向下落,一刻鐘後大家見到了一個琉璃的世界。
整個結界被七彩的霞光籠罩着,衆人驚呼出聲:“哇,這裡是好漂亮啊。”
“這肯定是一個秘境。”
“這裡面肯定有很多寶貝。”
……
月靈也驚奇的看着這個琉璃的世界,這個結界和她用神識看到的完全不一樣,這太不可思議了。
魏真在月靈身邊悄聲問道:“你覺得這裡面有什麼?我看着倒真像是一處秘境,或者是某個仙人的洞府?”
月靈搖搖頭,“不知道,要想知道里面到底是什麼東西,我們現在只有打開這個結界看看了。”
一直注意着這個結界的楊宇,突然看向結界上面出現的一個節點,手指着那一處激動的叫道:“看,那裡有一個透明的節點。”
衆人隨着他指的方向看去,果然見那七彩霞光的環繞下,有一個透明的節點,不注意看根本看不到,也只有他這種對陣法很有研究的人才會發現這小小的不同。
似乎是他們的動靜太大了,那透明的節點竟然在慢慢的變大,然後慢慢的顯露出了一個龐大的黑色的身體。首先看到的是他巨大的雙腳,然後是彎曲的雙腿,再是骨骼分明的身體,然後是那顆巨大的頭顱。
衆人驚懼出聲,莫名的向後退了一步。一個弟子驚叫出聲:“魔。”
月靈一直盯着那頭顱上緊閉的雙眸,很明顯這是一隻被封印的魔,就是不知這個魔現在是否是清醒的?
一旁的莫雲很冷靜的指揮着那個土系靈根的弟子,趕緊帶着他們離開。
那個弟子點點頭,把衆人都包裹在他的靈力範圍內,可是試了幾次都沒有成功。小弟子着急的哭了起來,帶着哭腔說道:“不行,土靈力施展不出來,我們出不去了。”
小弟子的話令大家徹底慌亂起來,一個個試着釋放自己的靈力,可是除了月靈這個怪胎之外,所有人的靈力都被封了。
對於這一情況月靈也是很不解,可是她並沒有大聲嚷出來,而是和大家表現的一樣驚慌。
這時候月靈緊盯的那雙雙眸慢慢的睜開了,那雙眼眸似有所感一樣瞬間鎖定住月靈的眼睛,有一瞬間月靈覺得自己差點就被那雙眸子吸了過去,可是在最後關頭月靈的右手腕上微微刺痛,令月靈瞬間回神。
那雙眸子眨了眨,輕“咦”出聲,他的突然出聲令大家更加恐懼的向後退去,直到退無可退。
那黑衣魔慢慢的坐起身,看了看他們,開口了:“你們是哪裡跑來的小鬼?怎麼會到這裡來?”
莫雲此時做爲這個大隊的隊長,避無可避的上前回道:“前輩,我們無意闖入這裡打擾前輩休息,我們這就離開。”
說着莫雲慢慢退到月靈身邊,傳音給她:“月小姐,你現在趕緊帶我們離開吧。”
月靈嘴角抽抽,我帶你們離開,我怎麼帶你們離開啊,被這麼個東西盯着能走去哪啊?想是這麼想,不過她也在心裡默算怎麼樣能夠帶着大家安全的離開這個地方。
看着這個結界是完整的沒有破損的,這隻魔正常情況下應該是不能對他們發動攻擊的,可是怕就怕在這隻魔處於不正常的狀態下啊。
黑衣魔看向說話的莫雲,隨着他的小動作又注意到了他身後的月靈。他手指着月靈說道:“你這小丫頭不錯,要不你留下來陪我吧。”
什麼,陪你,月靈一度認爲自己出現了幻聽,她不可置信的掏掏自己的耳朵,走到黑衣魔面前問道:“你剛剛說讓我留下來陪你?”
“是啊。”黑衣魔點點頭,“你這小丫頭不怕我,就留在這兒陪陪我吧。”
“那他們呢?”月靈指着她身後的一羣人出聲問道。
黑衣魔擺了擺手,“他們太弱了,不好玩兒。”
“那你是要放他們走?”月靈繼續問道。
此刻其他人也都被兩人的對話所吸引,尤其是月靈問出了他們最想問的話,要不是月靈的身份放在那裡,他們就會自己主動的說要把月靈留下來,來換他們一條出路了。可是他們不敢不能,就連勸都不能勸,因爲他們知道那樣的後果不是他們和他們的家族所能承受的。
所以現在如果這個黑衣魔自動動手把月靈留下,然後當他們一馬的話,他們是想要嘗試一下的,畢竟沒有人不想活。
可就有那麼一個人生活在計劃外,那個人就是洛天,只見他推開衆人,走到月靈身邊,看着黑衣魔堅定而又認真的說道:“你讓他們走,我留下來陪你。”
“師兄!”魏真焦急的跑過來把他往後拉,“師兄你瘋了,你知道你在幹什麼嗎?你想死嗎?”
洛天甩開她纏着自己的手,堅定的說道:“師妹,你別管我,你站到後面去,一會兒和他們一起出去,出去之後趕緊通知師傅,讓她來救我。”
“不,師兄,我不能丟下你一個人在這兒,要走我們一起走。”
黑衣魔樂呵呵的看着兩人爭來爭去的,對月靈說道:“你看他們可比你有人情味多了,爭着要留下來呢,你現在是不是要表現一下大義凜然的犧牲奉獻精神啊。”
月靈微微瞥了他一眼,“你喜歡這個戲碼啊,可是我不喜歡這麼演啊。要不你給我們表演一個高人前輩不屑於和小輩動手,讓後揮一揮衣袖讓我們全都滾蛋的戲碼。”
“呦呵,你這小丫頭還挺會玩啊,可是我現在就想看你演一出捨身爲人的戲啊。”
月靈默默的拿出自己的蒲團端坐在地上,淡淡的開口道:“我只怕是我敢演,而他們不敢受啊。”
黑衣魔身子前傾,醇厚的男聲在她耳邊響起:“哦?難不成你的身份很重要?重要到他們可以爲之放棄生存下去的機會?”
月靈搖搖頭向他解釋道:“不是我的身份很重要,而是我的家族很重要,重要到他們以及他們身後的家族都不敢輕易的得罪我身後的家族。我自己的身份不重要,我家族的身份才重要,重要的不是個人,而是家族。
就像他們,此時考慮的都是如果他們舍我而去,那他們的家族將承受如何的打擊,甚至是滅亡。我們都不是爲了個人而活,而是家族,因爲家族而存在,又因爲家族而無從選擇,除非他們沒有來處也沒有去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