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靈收了自己的靈卡,想了想,輕輕搖搖頭,“我也不知道都要買什麼,對於白靈界我還陌生的很,倒是不知文道友幾位有什麼推薦的沒有。”
這話一出,也就文輕一稍稍訝異了一下,回頭看向水無痕和秋楓,眼神無聲述說着:這位大小姐玩的哪一套,怎麼就對白靈界陌生起來了?
水無痕無聲傳音道:“這位不是那位大小姐。”
文輕一眨莫眨莫眼,“什麼意思?”
水無痕輕哼了一聲,“就是字面的意思。”
回了這麼一句後,水無痕就不再理他了,笑問月靈,“不知月小姐之後有什麼打算啊,我們也好根據您的需要來介紹不是?”
月靈聞言,看了看周圍的環境,沒有說話。
水無痕一拍額頭,笑道:“看我,竟然在這裡面問月小姐,既然馬車咱們已經買了,那咱們就出去吧。”
說着,水無痕回頭看了一眼文輕一。
文輕一雖然此時還沒有弄明白,他剛剛話裡的意思,但是不妨礙他此時和他們的正常交流,他笑着,拿出一塊玉珏,隨手一按,幾個人轉眼間就又回到了剛剛的大廳裡。
水無痕帶着月靈在這裡面閒逛起來,一邊逛一邊介紹道:“咱們這裡什麼都有,你想要什麼東西,只要您提了出來,咱們這裡那是一定能辦得到的。”
月靈看出他對自己好像有種莫名的期待,心思一轉就道:“我纔來這裡,不知道要什麼,但是咱們修士修煉了,不免是要出去歷練的,我就想着去其他界見見世面,可是我怎麼聽說這要去往他界需要什麼工會的同意,您看,您這裡能幫着解決嗎?”
水無痕不妨月靈竟然會問出這樣的話來,一時有些轉不過彎來,這還是第一次有人如此直白的和他說這些事呢。
水無痕疑惑道:“月小姐想要去往他界?”
月靈興沖沖的點頭,“是啊,我出來就是爲了歷練的,可是我不知道,你們這裡出門歷練竟然需要如此麻煩的程序。”
水無痕聞言,笑道:“倒不是咱們這裡麻煩,實在是現在是非常時期,就行了非常手段,之前咱們這裡不是這樣的,五大界也是可以隨意往來的。
不過,最近這些年幾界一直摩擦不斷,爲了大家的安全着想,幾位大乘期的老祖們就定了這麼一個規矩。
月小姐要是想去的話,也不是很麻煩的,到白靈工會掛個名就行了,回來了再去那裡報個平安就是了。”
“哦,這樣啊,那我就放心了,我回頭就去白靈工會掛名去。”月靈笑道。
水無痕見她好似放下了一樁事似地,好奇道:“月小姐有比較想去的地方嗎?魔界?妖界?還是佛界?你不會是要去鬼界吧?”
水無痕說着,一臉好生怕怕地看着她。
月靈被他這模樣逗笑了,“水殿主,你這樣可看着實在不像是一殿之主啊!”
水無痕收了臉上的表情,笑道:“日子無聊,偶爾打發一下時間嘛。”
月靈笑笑,對他說道:“我想去佛界,不知可有什麼忌諱的嗎?”
水無痕不知從哪裡摸出一把扇子,輕輕扇了兩下,“也沒有什麼忌諱的,不外就是他們的一些戒律了,就那些,也沒什麼好計較的。”
月靈想了想,道:“既是這樣,那我就提前準備些好吃的帶着,省的到了那裡吃不慣他們的素齋。哎,對了,你們這有他們那裡的地圖嗎?”
這回不用水無痕說話,文輕一就接住了,“有的,哪一界的地圖都有,月小姐想要哪一界的,我讓人給你拿過來,咱們這裡吃用的東西也都有的,月小姐要不要都去看看?”
月靈想也不想的點頭,“好啊,就去看看吧,你們這裡的女孩子都喜歡什麼樣式的衣服啊,我也置辦幾件,入鄉隨俗。”
這話說的完全就是一個地地道道的愛美,愛玩的姑娘家。
文輕一沒有多想,帶着月靈就往吃食那邊過去了。
倒是,水無痕不知是自己之前腦補的太過,總覺得這不是月靈的本性,倒像是掩飾什麼一般,看着她的眼神很是有些意味不明,或者可以說是看好戲的神情。
秋楓倒是沒有對月靈的性格有什麼懷疑,他此時是真的有些懷疑起月靈的身份來了,這個女孩,對月家太過不在意了,還有點忽視的意味,秋楓總覺得不尋常。
月靈在九荒殿裡逛了大半天,買了好些吃食,衣服,還有常用的小玩意。
直到夜幕降臨,月靈這才辭了水無痕、文輕一、秋楓,離開九荒殿,和凝坐着自己新買的馬車找了一家客棧投宿。
水無痕看着月靈的馬車漸行漸遠,眼底的光華也愈漸消失。
文輕一看着他忽然變色的臉,疑惑道:“你今兒到底是怎麼了,怎麼突然陪着這位小姐到這兒了?”
水無痕輕輕的瞥他一眼,“你知道她是誰嗎?”
文輕一納罕道:“不是月家的小姐嗎?”
水無痕輕輕的搖搖頭,“不是。”
“嘿,你之前不是說她是月家的小姐嗎?還讓我賣便宜給她,怎麼這會兒人走了你竟然反口了?”文輕一說着就急了起來。
水無痕看着他着急的皺着眉頭,像個小老頭一樣,笑道:“你怕什麼,她不是月家的小姐,但是,她是月家的大小姐,月大小姐,懂了嗎?”
文輕一很是乾脆的搖搖頭,“不懂。”
水無痕拿着扇子一拍他的頭,“真傻。”
說完,就丟下他回了殿裡。
文輕一站在原地,楞楞的怔了一會兒,而後,突然叫了起來,“嗷嗷嗷,我知道了,無痕,你,你,你竟然喜歡月大小姐,你們這是偷偷的在幽會嗎?”
早已走遠的水無痕聽着他這話,只想把他扔回孃胎裡再造一回。
水無痕惱怒的回身,一把捂了他的嘴,拉着人消失了。
到了一處院子裡,水無痕放開蠢蠢欲動的文輕一,坐在院子裡的石凳上,厭棄的看着他。
文輕一被他看的心裡突突的,緊巴巴的開口道:“怎,怎,怎麼了,我說錯什麼話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