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靈帶着凝步履匆匆的趕到了浮雲客棧,店小二一眼就看到了進門的兩人,眼中一閃而過的絕對是驚豔,再看兩人的穿着,男子一襲白衣,女子一襲紫衣,端的是傾國傾城,風華絕代啊。店小二知道自己的運氣來了,要是能把這樣的一對璧人留在自家店裡,那絕對是一道亮麗的風景線啊,不知可以吸引多少人來此住店、吃飯呢,搞不好老闆還會獎勵自己一番呢。於是店小二樂呵呵的上前招呼道:
“兩位客官快請,不知兩位是住店啊,還是吃飯呢?我們這裡是莫南城最大的客棧了,各種服務絕對是這莫南城裡最好的,而且我們這裡還有最好的靈廚師,那做出來的各種美味簡直了,絕對讓兩位不虛此行。”
凝噗的笑出聲來,月靈轉頭看了他一眼,對熱情過火的店小二說:
“我們住店,兩間上房,還有道宗的月清真人是在這裡住嗎?”
“啊,兩位是要找月清真人啊,在,月清真人是在這裡住的。”店小二詫異的看着兩人,心中琢磨着這兩人難不成也是道宗的弟子,可是沒聽說道宗還有如此出色的弟子啊,店小二摸着自己的腦袋,一臉的懵。
月靈纔不管那店小二是什麼想法呢,直接扔給他一塊下品靈石,讓他帶路:
“那你現在帶我們去找他吧。”
店小二動作機敏的接住扔過來的靈石,樂呵呵的說道:“兩位這邊請,月清真人住在三樓,我這就帶兩位上去。”
就在這時月靈身後響起了一聲驚疑的叫聲:
“小師妹?”
月靈聽的這熟悉的聲音,意外的向後看去:
“子言師兄?噯!徐小姐也在啊!”
子言看到那女子回過頭來熟悉的容顏,終於確定了這個女子就是自家失蹤已久的小師妹。子言激動的站起身三兩步的跑到月靈面前,抱着她仔細打量着:
“小師妹,你終於回來了,我們都快擔心死了,你跑到哪去?”
“哎,子言師兄,你放我下來。”月靈拍拍子言的肩旁示意他放自己下去。
子言聞言忙忙的把她放下,摸着她的小臉道:
“看你都瘦了,這幾個月吃苦了吧,來,師兄請你吃大餐,咱好好的補補。”
說着就要拉着月靈回到他剛剛吃飯的位置上。
月靈急忙止住他:“子言師兄,我還沒有見過哥哥呢,等見了哥哥你再請我吃飯可好?”
子言一拍額頭,驚叫道:“哎呦,我把月清師兄給忘了,來來來,咱們去找月清師兄,他這一段時間都快把他自己給逼瘋了,你趕緊勸勸他,讓他別那麼想不開,你可是有大福運的人,怎麼會隨隨便便就死掉的啊,是不是?”
月靈聞言非常想翻個白眼給他,這位師兄怎麼還是這麼不會說話啊,什麼叫我不會隨隨便便的死掉啊,難道是想我轟轟烈烈的死掉嗎?什麼時候能靠譜點啊?
站在一旁的凝,眼睜睜的看着月靈被人從身邊拉走,連回頭看一下自己都沒有,默默地摸了下自己的鼻子,心中自問道:難不成自己就這麼被忽略了?眼看着兩人匆匆忙忙的消失在轉角處,凝握了握手中的竹笛,臺步跟了上去。
而一直注意着他的徐慧,留在原地愣了愣,也跟了上去。
“月師兄,你看,是誰來了?”子言拉着月靈的手,唰的一聲推開月清緊閉的房門,獻寶道,“月師兄,看看,是不是小師妹?”
月清聞言睜開雙眼,一眼就見到了自己心心念唸的小妹,激動的從牀上飄下來緊緊地抱着月靈:
“月兒,你回來了,太好了,太好了,嚇死哥哥了。”
月靈回抱着自家大哥,把頭埋在他的胸前,嗡聲道:
“哥哥,我回來了。”
“嗯,回來就好,回來就好,以後大哥再也不離開你了,大哥永遠都陪着你,保護你,好不好?”月清紅着眼眶,幾個月來的擔心,終是塵埃落定,此刻抱着自家妹妹心中是滿滿的滿足。
“好啊,以後我都纏着哥哥,讓哥哥保護我。”說着月靈從他懷裡擡起頭,嘟着嘴道,“哥哥,你都不知道那隻魔有多可怕,我差一點就回不來了,你可要幫我和老祖說說,這可不是我故意不參加比賽的,實在是那隻魔實力太強大了,我不是對手。錯過了這次比賽,我也很內疚的。”
月清憐惜的摸着她的頭髮,“我知道了,老祖是不會怪你的,你不知道老祖一聽說你失蹤了,就趕緊趕過來了,就連和你一起組隊的人還是老祖審問的呢。”
“額,那老祖現在在哪,我過去和他說說具體的情況。”
月清握着自家妹妹的小手,把她安置在椅子上,“老祖出去了,你等他回來了再去找他吧,現在你和哥哥說說到底發生了什麼事,你這幾個月可是受傷了?”
月靈安撫的拍拍他的手,“哥哥,我只是昏迷了一段時間,現在都沒事了,你別擔心。”
“那,那隻魔呢?”
“那隻魔啊?”月靈低聲重複着這句話,好像心中有無限唏噓一樣。
月清心中一緊,“怎麼了,那隻魔逃走了嗎?”
月靈失聲笑了笑,“怎麼會,哥哥你多想了。”
“那是怎麼回事?”月清此時迫切的想要知道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這時月靈回頭看向一直站在自己身後,沒有出聲的凝,對他笑了笑,“凝前輩,快請坐,我一下子見到哥哥太激動了,還望前輩見諒。”
凝不以爲意的挑了挑眉,闊步走到月靈身邊坐下,“一點小事,可以理解。”
“多謝前輩了”月靈說着,指着自家哥哥介紹道,“這是我哥哥月清,哥哥這是我的救命恩人凝前輩。”
這時候月清才認真的看向凝,剛剛要不是自家妹妹點出他來,自己就要完全忽視他這個人了,而且這種忽視並不是他不在意這個人,而去忽視的。而是那種他在這裡又不在這裡,就好像他原本就是屬於這裡的,屬於這方天地的。
就像此時他明明就坐在自家妹妹身邊,可是在你仔細的去看他的時候,好像他又不在那裡了,朦朦朧朧的隔着一層紗,看起來飄飄渺渺的,完全融入了周圍的環境,或者是泯然與衆,但是又不是普通的泯然,更多的是一種玄妙的道。
月清覺得自己這是見鬼了,怎麼會在這個人身上看到道呢?而且還是一個看起來毫無攻擊力的世俗貴族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