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靈的話回的直接,不知道她路數的人,還以爲她是在諷刺他們,可是瞭解她的幾人,知道她就是這麼一副性子,有什麼說什麼,根本就不屑於說謊,對於她的身份而言,這世上還真沒有她要動心思說謊的事。
可是這大殿裡除了水無痕、文輕一和酉明、善明大師,四位是以前見過她,接觸過她的,其他幾位對她根本是隻聞其名,不見其人,所以對上月靈,他們的心情是很不好的,尤其是在她一而再,再而三的挑釁下。
九長老這會兒回過神來,對上月靈就是一頓說教,“怎麼,月大小姐是心虛了,如果心虛了就趕緊把我家大少爺的下落說出來,否則,我們這些人可不會看在你是月家大小姐的份上,對你客氣的。”
“哎呀,你說這,你要對我怎麼不客氣啊?你倒是一直也沒對我客氣啊!得了,別說這有的沒的了,你們家大少爺我是知道在哪,但是你們救不救的出來,我就不知道了,你還要不要聽?”
月靈這話一出,就讓白靈界的衆人精神一震,她果然是知道他們在哪裡的,他們果然沒有猜錯。
星崖部的族長星弗直接言道:“不知月大小姐可願告知我兒的消息?”
月靈聞言,這纔看向這位一直沒怎麼吭聲的中年男子,“不知這位是?”
“在下星崖部族長星弗,是星落羽的父親,還請月大小姐告知我兒的消息,我星弗必定厚謝大小姐。”
月靈在他的臉上繞了一圈,見他說的真誠,而且這人也沒在剛剛的事情中對自己有什麼不妥的,遂言道:
“星弗族長不必客氣,其實這件事情,就是你們不來找我,我也是要找你們的,只不過之前我有更重要的事要做,所以就錯過去了。
這件事說起來,我也是很疑惑的,但是因爲敵人的強大,後來他又來追殺於我,我也是很麻煩的。”
說着,月靈停了一下,在大殿衆人的臉上環視了一圈,見他們聽的認真,就繼續道:
“那天,我們找到了神獸,但是因爲一些特殊原因,發現了一座古洞府,然後大家就去探秘了。
可是後來發生的事,我實在是不是很清楚,但是等我清醒的時候,已經是一位少主不知私動了空間裡的什麼東西,竟然招惹來了空間的主人。
因爲我在空間的大門外,直接就逃了出來,而其他人因爲已經深入空間,沒有來得及逃跑,就都被困在了空間裡。
而在那之後我一路躲避奔逃,最後拿到了來往佛界的通行證,就逃了過來,後來的事,想必你們已經知道了,我知道的就這些,你們要是想要找人,還是要找到那處空間才行。”
月靈說完,就閉嘴不言了,靜靜的等着他們詢問。
大殿裡靜了一瞬,而後就爆發了巨大的討論聲,亂汪汪的,搞的月靈很是不喜,不過她倒也耐着性子坐在那兒等着。
倒不是她不願意走,而是她知道早晚得有這一着,也就忍了。
梅爾站在月靈的身後,聽着衆人嗡嗡的說話聲,怎麼聽都覺得,他們的說話聲,還沒有那些採蜜的蜜蜂來的好聽呢。
終於,這些人激動了一會兒,也發泄了一會兒,對着月靈倒也不那麼敵視,但是也說不上友好。
傅家的九長老,直接問道:“月大小姐,你說你們發現了一個空間,也找到了神獸,那不知是什麼空間,又是什麼神獸呢?”
其他人聞言,也紛紛看着月靈,等着她的回答。
月靈頓了一下,而後一伸手把小黃給弄了出來,道:“這就是神獸,鳳凰,我已經被它給契約了,至於那個空間是一個大羅金仙的私人空間,至於我們是怎麼發現的,其實我也不是太清楚,我就是跟着去看看了,隨着衆人破了個結界,然後就進去了,再然後就遇到了空間的主人,還被他給追殺了。”
“那不知月大小姐是怎麼逃過一個大羅金仙的追殺的呢?還有,你說的這神獸就是你們在天雀山一直尋找的那個?”白靈工會的會長白子琪直言道。
“是啊,月大小姐,你是怎麼逃過追殺的呢?你怎麼可能會逃過一個大羅金仙的追殺呢,你可不要騙我們啊,我們大家的大多數繼承人可是都摺進去了啊!”寒水域的寒生與族長道。
月靈看了這兩個不認識的中年美大叔,對他們道:“還不知兩位是誰,可否通個名姓?”
白子琪和寒生與互相對視一眼,對她道:“在下白靈工會會長白子琪。”
“在下寒水域族長寒生與。”
“哦,原來是兩位族長大人啊,真是抱歉,月靈不認識二位,倒是唐突了。”月靈不含一點歉意道。
白子琪和寒生與也不在意,對月靈擺擺手,道:“月大小姐客氣了,也是我二人忘了自報家門了,倒是我們的不是。”
他們這一禮遇,倒是讓白靈界的其他人有些回不過神,這是怎麼了,怎麼突然就客氣起來了?
沒人回答他們,月靈也不在意,而是向這兩人解釋道:
“這神獸的確是已經被我契約了,而且還是它自己找上我的,至於我怎麼從一個大羅金仙手中逃走的,那就是我的哦本事了,但是我可以說,我也是九死一生,差點就回不來了,幾位也就見不到我了。”
月靈這話說的模糊,既沒有說清楚這神獸到底是怎麼一回事,也沒有說清楚他們在空間裡遇到的具體情況,也沒有說清楚那位大羅金仙的事情,實在是讓他們迷糊。
“月大小姐,你可以說的清楚一點嗎?你這說的讓我們大家聽着很迷茫啊,這說了和沒說其實沒什麼差別啊?”九長老忍不住道。
月靈扶着頭,無言了,深吸一口氣,望着九長老道:“九長老有什麼不清楚的就問,你說吧。”
“好,既然如此,那我就不客氣了。首先,我想問月大小姐,你們是在哪一天發現的神獸?”
“具體哪一天我不知道,因爲我不知道你們是怎麼計算曆法的,不過那一天是突然地動山搖的,大家正在聚會,也就是爲我接風,出現情況之後,大家就都衝出去了。
而我拉在後面,沒有去隨着他們一起尋找神獸的影子,後來我就站在帳篷前,可是誰知就是這樣,突然感覺道自己的腳下有動靜,低頭一看,就看到了這麼個東西,剛開是我以爲這是一個小雞仔,也就沒在意,但是它一直跟着我,我也就帶着它了,然後就知道了它竟然是一隻鳳凰。
後來山裡在沒有什麼動靜,而我當時也已經回了自己的帳篷裡,後來確認這東西是鳳凰以後,你們幾家的人也都去看過。
不過,因爲當時這小東西,已經自主跟我契約了,所以他們也沒有再做什麼,這神獸就一直跟着我了。”
衆人聽了她這個解釋,互相對看了一眼,明顯的比剛纔信任她了,月靈見了,無趣的撇撇嘴,淡淡的等着他們繼續問。
“那就是說,這神獸不是月大小姐主動尋找的,而是它自己找上門的,而我們的人也對此沒有意見,就放下了,那你們又是怎麼發現那古洞府的呢?還有你不是說那是一處古洞府嗎,怎麼後來你又說,那是一處仙人的私人空間?”
“這個嗎?”月靈遲疑了一下,她在猶疑着自己要不要說出凝來,要是不說,模糊過去,應該也是可以的。
可是不等她下定決心,水無痕就突然道:“咦,月大小姐,之前一直跟你在一起的凝道友呢?怎麼不見他啊,你身邊的這位道友又是誰啊?”
月靈一眼看到他指着梅爾一副很是好奇的樣子,輕輕皺了皺鼻子,“這是我的妖植的梅爾,至於凝道友嘛,他回家了,怎麼水道友要找他嗎?”
“不。”水無痕搖搖頭,“不是,我不是這個意思,只是突然想到了而已,真是沒想到凝道友竟然回家去了,那不知他是什麼時候回去的啊?是在你們出事之前,還是之後啊?”
月靈聞言,輕輕的看着他,想要從他的眼神中看出些什麼,可是這人是個老狐狸,一點也沒有露出來。
月靈哼了一聲,道:“凝道友是在我們出事之後回的家。”
“哦,那就是說,所有進去空間裡的人裡,就只有你們兩個安全逃脫了是嗎?”
“不錯。”
“那你們怎麼會逃出來的,不會是你們就一直在空間大門口,沒有進去吧?”水無痕不確定道。
也累了挑挑眉,看着他淡淡的笑了,“水道友真是好腦子,一下子就猜出來了,我們的確是一直都在空間大門處的,而你們的那些人包括我們月家的人,都已經深入空間內部了。”
這話一出,就讓人很是懷疑,水無痕也不在外,瞅着月靈臉上的笑,一時覺得很是諷刺,真是怪異,“月大小姐和凝道友爲什麼沒有隨他們一起進去呢?你們當時在幹什麼?”
“這個啊,也是因爲那空間裡的靈氣太過濃郁了,我一進去就被大量的靈氣給包圍了,直接就在那裡修煉了,而凝也是在陪着我的,等我修煉結束,還沒怎麼着呢,就被一道怒吼,和一張憤怒的臉給嚇到了。
哎,對了,我醒來之後,也是打算要去裡面看看的,可是當我想要動作的時候,裡面的一個大殿裡發生了情況,好像是哪位倒也動了不該動的東西,後來那仙人才出現的。”
“之後,他們就被仙人給抓了,而你們兩個因爲離門口近,就逃了?”
“對啊,就是這樣,當時我們跑出來後,還被那個仙人給追上了,差一點就被他抓了,幸虧凝捨命保我,要不然我也被囚禁了。”月靈說着一副怕怕的拍着自己的心口。
“那你後來逃了之後,怎麼不通知我們去救人?就自己一個人跑到佛界來?”九長老質問道。
月靈聞言,白了他一眼,“我當時害怕那仙人通過他們知道我的身份,躲還來不及呢,怎麼會自動送上門,當然是偷偷的躲藏了,至於我會到佛界來,那是因爲我本來就是要到佛界來的,去白靈界不過是一個路過而已。”
“你!”九長老指着月靈真是想要好好罵一罵她,可是看着她混不在意的樣子,一口氣堵在心裡,上不上,下不下。
而這時,大家也算是弄清楚了事情的經過,這裡面除了月靈沒有及時通知他們外,的確是沒她什麼事,他們之前的懷疑是不成立的,也就是他們冤枉了她。
可是,即便是這樣,他們也不覺得對月靈有什麼抱歉的,畢竟損失的是他們家族的繼承人和重要的長老人員,還有一干的骨幹子弟,這次是真的痛到了骨髓裡,讓他們不遷怒是不可能了。
可是,這月靈明顯是可不怕事的,他們拿她也沒辦法,還得指着她去找人呢。
幾位家主暗暗鬆口氣,知道了事情的經過,他們也算是放下了一些,尤其是知道他們的魂燈還沒有滅,也沒有什麼重大的變故,就知道他們此時是安全的,可能那仙人根本就沒有對他們怎麼樣,只是被圈進起來了,沒死就好,還活着就好。
而這會兒,水無痕從月靈給出的信息中,又問出一個問題:“月大小姐,你說你被人追殺,被凝道友救了,那之後你有再次被那個仙人追殺嗎?”
其他人聞言,也想到了月靈一開始就說,她被人追殺的,那豈不是說,那位仙人來了下界?
這怎麼可能?
他怎麼會追到下界來,難道月靈拿了他什麼重要的東西,讓他不得不追過來?
月靈沒想到他們竟然如此粘纏,“我的確是被那位仙人追殺了,但是我跟本就沒有從那空間裡拿出一點東西,我也不知道他爲什麼會來追殺我,我會消失這麼長時間,就是被他給傷了,不得不躲起來閉關所致。”
月靈這謊話說的,一點也沒有頓口,讓人聽着就覺得事情就是她說的這樣,覺得那位仙人應該是個睚眥必報的主,誰都不放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