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客棧裡閉關修煉了兩天,比賽當天,月靈早早起牀下樓吃過早餐,在自家哥哥的帶領下前往比賽場地——莫南湖。
此時的莫南湖周圍已經聚集了大量的修士,各宗門世家都在外圍搭建了自己的休息區。
一個挨一個的把個偌大的莫南湖,給團團圍住。
道宗的休息區在最前面,緊挨着正中的修真聯盟的臺子。
下面依次是劍宗、瀏陽宗、華陽宮以及十大中型宗門,和十大世家聯盟的休息區。
在他們對面的是散修聯盟,和二十個小宗門的休息區。
他們到的時候基本每個來此參賽的修士,都已經在了。
月靈在自家隊伍裡看到了,和她一起組隊的幾人,月靈衝他們笑了笑,向他們的位置走去。
一直注意着進口處的洛天,在月靈進來的那一剎那,就看到了她,眼見着她還是如初見時的美好,洛天心中的擔憂才徹底放下。
“怎麼樣,這下師兄你可以放心了吧,我都和你說了這月大小姐沒有受傷,平安回來了,你還不信我,現在看到真人了,放心了吧?”
魏真小聲的在洛天耳邊抱怨着。
洛天溫和的笑看她:
“好了,師兄錯怪你了,師兄給你賠不是如何?”
“哼,算了,想用一點小恩小惠來收買我,太看不起我了。”
“那你打算怎樣?先說好,你師兄我現在可沒什麼錢啊,給你買不了好東西。”
魏真瞪大眼睛瞧他:
“師兄,不帶這樣的,你可不能娶了老婆,不要師妹啊。”
洛天被她說的面紅耳赤的,哆嗦着嘴脣:
“你說的是什麼混帳話,小心被人聽見,壞了她的名聲。”
“哎呦呦,這就護上了,師兄你也太~~”
“你們倆在嘀咕什麼呢?還不站好了?”
了無真人瞪着倆人,一副別給老子丟人的眼神盯着他們。
魏真縮着脖子,躲到洛天身後,低着頭裝乖。
被自家師傅警告,洛天也是一片驚慌:
“是,師傅。”
了無真人哼了一聲,轉回身看向主臺那裡。
魏真偷偷地從洛天身後走出來,站在他身邊看着月靈的方向發呆。
洛天小聲的對她說道:
“師妹,你可別再亂說話了,啊。”
魏真癟癟嘴,突然眼睛裡冒出一簇驚喜之色:
“師兄,月小姐看到我們了,她還衝我笑了,哎,她過來了,師兄。”
洛天此時也顧不上再說她,順着她的視線看去,果然見到月靈正在向他們的方向走來。
洛天忽然心跳加速,剛剛褪下去的紅痕,此時又悄悄地爬了上來,緊張又期待的看着那人一步、一步的靠近。
此時,他的眼中、心中,只有這個慢慢走進的身影。
越來越近了,他恍惚中聽到她說:
“洛師兄,魏師姐,好久不見。”
他聽不清自己說了什麼,只聽她笑道:
“我很好,多謝洛師兄關心了。”
魏真沒好氣的對天翻個白眼,對自家師兄這種,毫無意義的問話,是在是怒其不爭啊。
“月小姐,我聽說是有位前輩救了你,那位前輩可有陪你一起來?”
月靈回頭看向前排位置上的凝:
“吶,就是那位凝前輩救了我。”
魏真看向前排已經就坐的幾人,左手邊第一位是靈隱峰的子言師兄,第三位是月靈的哥哥月清真人,在兩人中間就坐的就是月靈說的凝前輩了。
站在魏真的位置只能看到凝的一個側顏,可是就僅僅是一個側顏,就把魏真吸引住了。
棱角分明的線條,光潔飽滿的額頭,高挺的鼻翼,單薄的嘴脣,溫潤的肌膚,額前一縷髮絲調皮的在他的臉上拂動,男子不堪其擾的把他拂到耳後。
那雙根根分明、乾淨修長的手指,在陽光的照耀下更顯白皙,黑色的髮絲在其之上,慵懶纏繞。
魏真覺得自己從來沒有見過如此出衆的男子,自家師兄就連他的十分之一都不到。
魏真略帶遺憾的看向自家師兄,原來她還覺得自家師兄長得還是,很養眼的,溫潤如玉洛公子,真的是吸引了大批宗門師姐妹啊。
可是現在在看了這麼引人心魄的男子,再看自家師兄還真是,不能比啊,太素了,太寡淡了。
這還只是一個側臉,就這樣的威力巨大,真不知要是看到整張臉,也不知是如何的風華絕代啊。
洛天被自家師妹一眼一眼的瞄着,當然也注意到了凝的絕色,他臉色灰白的看向月靈,想要從她的表情裡看出些情緒。
可是,月靈的表情很淡定,沒有任何的驚豔之色,平平淡淡的就如同那就是一個普通弟子一樣。
可是洛天心中清楚那樣的一個男人,對於女孩子的吸引力是多麼的巨大,這不就連自家師妹在對比之後,都對自己起了嫌棄的神色。
這還是從小一起長大的師妹呢,也不知月小姐是真的對這個人不感興趣,還是已經對他習慣了,要是習慣了那自己豈不是越來越沒有機會了?
凝坐在自己的位置上,看着在莫南湖上忙碌的人羣,無聊的關注着。
也許是洛天的眼神太具有侵略性了,他似有所感,轉頭向這邊望來。
突然出現的驚世容顏,引起周圍的人羣的驚呼、騷動。
魏真更是長大了嘴巴,眼底是遮掩不住的驚豔,這人真的是太、太、太~~
魏真突然想不出詞來形容他,心中只有一個風華絕代在迴響。
洛天更是像被抽乾了心魂一樣,楞楞的看着他。
凝順着感覺看到的就是這幅樣子,不虞的皺了皺眉,找到一旁的月靈,衝她招了招手。
月靈知道他這是對衆人的反應,心中不喜了,對魏真歉意的說道:
“魏師姐,凝前輩叫我了,我先回去了。”
“哦,好,帶我向凝前輩問好。”
月靈點點頭,又對洛天笑了笑,才步履輕快的走到凝身邊。
洛天看着這個畫面,眼睛突然澀的生疼。
凝眯着眼睛盯着笑眯眯的月靈,問道:
“幹什麼去了?”
“和朋友打個招呼。”月靈笑着回道。
月清這時候說道:
“月兒,不要亂跑了,比賽該開始了。”
月靈看看高臺上的一衆人等,點點頭:
“知道了。”
果然過了一會兒,就有一個老者登上高臺,旁邊的一個修士“咚”的一聲,敲響了在最中央的一個大鼓。
隨着鼓聲的響起,整個場地瞬時一靜。
老者環視一週,開口道:
“各位十年一度的驅魔大會,今年又一次開始了,閒話不說,今年的大會規則是混戰,大家知道今年參加大會的人是歷年來之最,所以我們決定今天決出前五百名的弟子,明天決出前一百名,後天決出前五十名,最後是前十名的排位賽。
其中排名前十位的弟子,可以拿走所有在魔鏡內的所得,不用上交聯盟和宗門、世家。現在,各參賽弟子上前列隊。”
隨着他的一聲令下,所有參賽弟子都列隊站在自家方陣前。
月靈也隨着宗門弟子,站在隊列裡。
那名老者,一揮手,瞬間一片光華閃爍,每一名弟子面前都飄着一塊透明的玉牌,每個玉牌上都有一個號碼。
月靈的號碼是六百五十四號,月靈隨着衆人一同伸手拿下玉牌,冰冰涼的玉牌握在手中,稍減心中的緊張。
“在玉牌上留下你們的神識印記,這玉牌就會實時顯示你們的成績,如果有人晉級就會在這塊留影石上,顯示出她的號牌。”
月靈看向高臺左上方的大塊白玉石,那就是留影石了,瑩白的顏色在陽光的照射下,更顯瑩潤光感。
現在那上面已經實時顯示出了,各人的名字和他相對應的號碼。
月靈趕緊低頭在玉牌上留下自己的神識印記,然後擡頭看向瑩白的留影石,果然自己的名字和號碼在上面實時顯示。
“大家記住今天我們是要決出前五百名的弟子的,現在大家都到擂臺上吧。”
老者一說完,就見在他站立的高臺前方顯現出了十座擂臺,每一個擂臺上都配了兩位金丹後期的真人。
月靈手中的玉牌一閃,就把月靈從原地帶到了擂臺上,其他的弟子也和月靈一樣被玉牌帶進了擂臺。
大家進入擂臺之後,都有一瞬間的緊張,然後就是相互戒備。
月靈看了一下每個擂臺上都是一樣的人數,各二百六十人,剛好把所有參賽的人平均分配了。
月靈站在擂臺的右側靠邊的位置,她一邊把手中的玉牌掛在腰帶上,一邊看着其他人的動作。
今天她穿的是自家宗門的道服,一件黑色的道袍,和天龍山發的道袍一樣,都是純黑色的。
穿起來很酷,尤其女人穿起來會有一種別樣的感覺。
月靈很喜歡,放好了玉牌,月靈拿出自己的天泉劍,擺好陣勢。
只等戰鼓響起,就準備開始戰鬥。
可是還沒等戰鼓響起,月靈就發現站在自己身邊的一些人,都慢慢的在遠離她。
甚至還有一個不認識的男弟子,直接對她說道:
“月大小姐,我不打你,希望你也不要打我,我們互不打擾可好?”
月靈眨眨眼,不明白他這是唱的哪出,可是這不妨礙她接下他的話:
“可以,我們互不打擾。”
男子笑道:“多謝。”
然後眼神一轉,開始戒備在他身旁的其他人。
有一就有二,不多時站在月靈周圍的一些人,都向月靈提出了和男子一樣的要求。
月靈也都點頭答應了,然後這個擂臺上就出現了,一幕令大家無語的畫面。
月靈獨自一人站在擂臺的右前方,在她周圍三米處沒有一個人,獨獨的把她孤立在最外圍了。
而她也不覺得此時有什麼可尷尬的,反而悠然自得的看着別人,像是上演無間道似地,不停地戒備着。
“咚咚咚”三聲鼓響,比賽正式開始了。
所有人都瞬間向自己看好的目標發動攻擊,唯獨有一個人站在那裡沒有動,沒錯,那個人就是月靈。
月靈站在原地看着別人打的風風火火的,你劈我一劍,我砍你一刀。
你一個金箭術,我一個靈火球;你一個纏繞術,我一個金刀斬;一時間整個擂臺上充斥着,各種法術,劍光、刀光,那是一個眼花繚亂,精彩紛呈啊。
凝早就注意到了,月靈的窘境,可是他沒想到這丫頭,竟然沒想着改變一下自己的境況,反而看着別人打的興致勃勃,頓時笑開了懷,指着月靈說道:
“這丫頭心可真大,你們不會就想讓她這樣輕鬆晉級吧?”
月清看着自家妹妹興致勃勃的臉沒有說話。
反而是子言,直言道:
“這樣也行啊,這也算是運氣的一部分吧,咱們是羨慕不來的。”
凝好笑的倪了他一眼,對這人的腦回路,再次,有了一個清晰的認知。
過了有兩刻鐘的時辰,才陸陸續續的有人被打下擂臺。
被打下擂臺的人都被守着的金丹真人,用光罩罩着,防止有人在重傷的情況下,還掉進水裡去,算是很人性化了。
而留在擂臺上的人,則一邊休息,一邊尋找着新的對手。
月靈看到那個先開口對自己提出要求的男子,在把他的對手打下擂臺之後,竟然環視一週之後,向着自己的方向跑來了。
月靈心想這人不會是要過來和自己的打的吧?
可是,還沒等她擺開陣勢來,那男子就嚷嚷着:
“月大小姐,別動手,比動手,咱說好了的,不打、不打。”
月靈納悶兒的看着他,問道:
“那你跑過來幹嘛?”
男子嘿嘿笑着,月靈突然從他的笑容裡嗅到了奸詐的味道。
果不其然,男子說道:
“嘿嘿,月大小姐,我借你這地歇歇。”
月靈驚大了雙眼,不可思議的瞧着他無賴一樣的坐在自己身邊,一邊吃着補靈丹,一邊喝着靈酒,恢復他損失掉的靈力。
一旁註意到他動作的其他人,對着他吐槽道:
“太不要臉了。”
男子得瑟的對衝着他們揚了揚自己的靈酒葫蘆,美滋滋的一口接一口的喝着。
氣的別人,眼都紅了。
月靈無語的看着他孩子氣的樣子,問道:
“你不怕,把他們惹毛了,上來羣毆你。”
男子詫異的看了月靈一眼,不確定道:
“月大小姐,你是不是對你自己有什麼誤解?”
“啊?你什麼意思?”
月靈有點蒙了,看着他的表情,好像在說,自己剛剛問了一個特別白癡的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