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月的時間,在日光的照耀下悄然而逝。
金域等人原本已定的幾日就突破結界的方案,最後還是被陰雨綿綿的天氣給拖延了。
今日,是個好日子,陽光正好,到處照的暖洋洋的。
月靈舒展來身子,伸了個懶腰,看了看四周暗自戒備的衆人,輕輕的扯了個笑。
金域一眼瞧見她的心不在焉,悠悠晃過來,在她耳邊低聲道,“一會兒,我們要是堅持不住了,你可要幫把手啊。”
月靈斜斜的看了他一眼,忽的笑了起來,“好啊,要是你們不行了,我就上,保證讓你們入得寶山,不帶一絲遺憾。”
“嗯,那就行,這我就放心了,走吧,跟我站在一起。”
說着,金域就牽起月靈的手,往最前方的幾個元嬰真人那裡走去。
可是,人還沒跨出一步,就被攔住了。
金域看着這個突然冒出瑤姬,眼眶微縮,“瑤姬仙子有什麼事嗎?”
“放開她。”瑤姬一動不動的看着來個人牽在一起的手。
金域聞言,低頭看向他和月靈交握在一起的手,有些不明白了,“你這是什麼意思,我們師徒的事應該不歸你管吧,還是說,你、”
金域忽的頓了一下,看向瑤姬的目光也不善了起來,“我的徒兒自是不會和你這樣的人在一起的,你就不要起這些齷齪的心思了。”
這話一出,四周皆是一靜,所有人的視線都落在了瑤姬那憤怒羞惱的臉上,最後見她臉色實在是太差,而且她身上的威壓不自覺的在加大,搞的大家一時都胸悶氣短的,衆人忽的就把視線定格在了月靈的身上,作爲當事人,她應該是最有發言權的那個。
月靈也是被金域這大膽的言論給雷的不輕,月靈輕輕咳了兩聲,晃了晃金域的胳膊,“呃,那個,金真人,我們兩個不是你想的那樣,瑤姬只是我的朋友,她剛剛的意思也不是你想的、說的那樣,真的。”
說着,說着,月靈就覺得自己腦子有些混亂,竟然不由自主的冒出來兩個女人在一起的畫面,嗯······
月靈抖了抖肩,搖搖頭,把這種畫面搖出自己的腦海,“金真人,咱們還是趕緊走吧,別讓幾位長老們等急了。”
說着,不由分說的拉着金域往一邊去。
瑤姬輕輕一晃,又攔在了兩人的前面。
月靈有些惱了,“瑤姬,你什麼意思,他是我師父,雖然我們沒有拜師的名分,但是道宗的誰不知道,我的命是他救的,我的醫術、煉丹術也是他教的,不可以這麼沒有禮貌的對他,讓開。”
瑤姬不動如山的看着兩人,豔麗的脣,一張一合道:“你是聖君的女人,不可以和別的男人走的太近,你這是對聖君的背叛。”
轟,隨着她的話落,周圍的人都炸了:
“什麼,月靈竟然成別人的女人了,還是一個聖君?那是什麼樣的存在?”
“是啊,這瑤姬到底是什麼人啊,月靈的話都說的那麼清楚了,怎麼還糾纏不清啊,還說月靈是她聖君的女人,可是咱們誰不知道,道宗月家的月靈,可是她們家的大小姐,她要是成親了,咱們會不知道?”
“是啊,就是說啊,這瑤姬是不是做的太過分了,月靈和金真人不就是牽一下手嗎?有什麼了不起的,沒聽到金真人說,這是怕月靈亂跑嗎?這女人到底腦子清不清楚啊?還是她是故意在這關頭找事的。”
這樣的言論一出來,大家就暗戳戳的指責瑤姬了。
可是瑤姬是什麼人,要不是擔心她一動手就會被天道發現,有被排除靈界的危險,她是絕對不會站在這裡任由這些人污衊她的。
想她堂堂瑤姬大人,什麼時候被人如此羞辱我啊,不過,都是爲了聖君的大業,她忍了。
“月靈,你不能不考慮我家聖君的感受,你這樣堂而皇之的公然和另外一個男人走的如此之近,你讓我家聖君至於何地?你可不要忘了,他如今深受重傷可都是因爲你啊。”
月靈怔然,鬆開了與金域相握的手,“我說過了,金域是我的師父,而且我們兩個也並沒有什麼曖昧,你實在不用這麼敏感的。”
“不是我敏感,而是你必須離所有的男人都遠點,我出現的目的不僅僅是爲了保護你,更是爲了提醒你,我家聖君還昏迷不醒呢,你不能做對不起他的事。”
月靈聳了聳肩,“好,我答應你,和所有男人都保持距離,其實,我也沒認識什麼男人,就這麼記得師兄弟而已。”
瑤姬見她鬆口,很是滿意的點點頭,“不管你有什麼師兄弟,既然已經與我家聖君糾纏在了一起,就該有些心理準備,我家聖君可不是什麼阿貓阿狗的,你想扔就扔。”
“瑤姬,我想請你明白,我個你家聖君是有些牽扯,他是救過我,可是那不代表我和他就是綁在一起的了,我們也不是道侶的關係,你這樣會讓我很難做的,知道嗎?”
“不管,我只聽從我家聖君的吩咐,你要不怕我失手殺人,你就儘管來。”
面對,瑤姬的公然挑釁,月靈是不滿的,身上的威壓一下子就往瑤姬身上壓。
瑤姬毫不客氣的把她的威壓給擋了回去,淡淡笑道:“月靈,我奉勸你,還是像之前那樣乖一點,我並不想給你苦頭吃,這是第一次,也希望是最後一次。”
說完,瑤姬就轉身離開了這裡。
月靈臉色難看的望着她離開的背影,屈辱的感覺在她的心上一點一點的擴散。
瑤姬!雲傾!
月靈在心裡默唸他們的名字,過了好一會兒才深吸一口氣,擡起頭對關切的看着她的金域道:
“走吧,我們去幹正事。”
金域無言的摸摸她的頭,感受到他的憐惜,月靈了一下子就想到了以前她每一次乖乖的待在靈池裡的時候,他都是這麼溫柔的摸摸她的頭髮,誇獎道:
“月靈,果然是最乖的好孩子,這麼勇敢,很快你的病就好了,到時候,我教你煉丹好不好?”
那時的日子是短暫的平靜,沒有任何人打擾他們,兩個人都摸摸的觀察着對方,一個教,一個學,一切都是平淡自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