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都按照楚逸的想法,在緩緩的行進着,袁傑,龐棟的副將,當看到,果然事情如同楚逸所預想的一般,對時寧形成了前後包圍的局面。
而時寧,似乎現在還不知道,自己已然落入了楚逸和龐棟的包圍之中。
袁傑對此大驚,提出要趁楚逸羽毛未滿,先殺了楚逸。
龐棟聽了這句話,不由的陷入了沉思當中。
的確,楚逸是一個對手,而且作爲對手,龐棟認爲,即便是自己,也比不上這個對手,這個對手,太可怕了。
雖然不知道修爲如何,但是,即便是現在的對整個局勢的把握,還有這份心機和策略,也讓龐棟,暗暗欽佩和心驚。
忽然,一個想法,從龐棟的腦海之中升騰而起。
這樣一個人才,殺了太過可惜,如果能招之自己麾下,那該是多麼的好。
“大人萬萬不可有此意,這楚逸野心不小,目的,恐怕不是隻爲了求醫安身之所。”袁傑聽了這句話,不由的大驚。
“好了,先不說了,先和時寧決戰!”龐棟看着已然到了城牆之下的時寧,不由的微微笑了笑。
時寧的嘴角已然掛着一絲血痕,龐棟和袁傑看到這一幕,不由的很是吃驚,難不成,那時寧,已然傷在了楚逸的手下,那楚逸的修爲,怎麼說,也是武王的修爲了!
想到這一些,對楚逸的敬畏心理,不由的又是深了一層。
“龐棟!你先奪我臨下,在奪我通源,我時寧和你不共戴天,快些下城,你我決一死戰!”時寧在馬上,狂怒的大喊道。
龐棟聽出時寧氣虛不已,想來受的傷很是嚴重,當下,不由的微微一笑:“時寧,你現在瘦了上,我不佔你便宜,回去養好傷,在來戰,至於這通源城,我先替你看守一陣。”龐棟說着,拍了一下,通源城那又堅硬的城牆。
“不過說起來,你這通源的城防,建設的倒是真的不錯!比臨下好多了,我很喜歡,謝謝你!”在城下的時寧聽了這言語,不由的勃然大怒,一口氣頂不上來,又是一口鮮血噴出!
在後方的楚逸,聽到兩人的對話,不由的暗暗搖了搖頭:“時寧今日休矣!”
“去,準備一隻強弓,記住,不準射他要害。”龐棟暗暗的吩咐袁傑。
“是,屬下知道了。”袁傑說着,然後自行去找了弓箭,躲在暗處,偷偷的瞄着時寧。
不管怎麼說,時寧也是孫哲帳下,數得着的將軍,雖然勇武不及那幾人,但是,對孫哲,也是非常重要的。
如果能夠將時寧擒下,送到主公那裡,那麼,這份功勞,絕對要比殺了時寧,還要高!
平常,擒下時寧,龐棟是絕對不敢想的,但是,現在這個機會出現了,既然出現了,那麼,龐棟,就絕對不會放過。
擒下時寧!
щшш ◆Tтkā n ◆c○
說時遲那時快!只見一隻羽箭,不知從何時,嗖的一聲,飛了出來,目標,正是時寧的右肩。
“他們想擒下時寧。”楚逸微微皺了皺眉頭。
與此同時,龐棟從城牆之上一躍而下,直奔時寧而去,速度,竟然和那羽箭,差不許多。
“不能讓他們擒下時寧!”楚逸雙眸間,陡然間閃出了一絲光華!
說着,楚逸不經意間,便揮了揮手!
一道暗流,涌向了時寧和那隻弓箭。
時寧陡然發現,自己不能動了。
而那隻弓箭,在那一刻,被那股暗流所包裹,方向,竟然有了一絲轉變。
那隻羽箭的目標,正是時寧的喉嚨。
時寧被楚逸的氣勁所控制,根本無法移動,當下,只能眼看着那隻羽箭,朝自己而來,不由的雙目瞪大,但是,卻是無能爲力。
“刷!”羽箭如一道流光,瞬間刺向了時寧的喉嚨。
龐棟跟在身後,發現那隻羽箭,方向不對,目標,竟然是時寧的喉嚨。
“怎麼可能,怎麼可能是時寧的喉嚨!”龐棟不知道袁傑爲什麼要這樣做。
他吩咐過袁傑的,袁傑不會不明白他的意思。
但是,既然明白,卻是爲何,要射殺時寧。
“不可!”說着,龐棟,竟然奮起全力,去追那隻羽箭。
龐棟伸出手,眼看着,就要碰到那隻羽箭,但是,最終還是差了一步。
那隻羽箭,就這樣的穿過了時寧的喉嚨,而且,力道巨大,直接將時寧,釘在了地上。
“怎麼會?”不知爲何,龐棟突然有了一絲不祥的預感。
在城牆的角落處的袁傑,看到這一幕,不由的也是目瞪口呆。
他也不知道,自己明明是瞄着時寧的肩膀,但是,卻是爲何直接射向了時寧的喉嚨。
而時寧爲何不躲,難道說,是真的受了傷,無法移動了?
“大人死了!大人死了!”一時間,看到時寧死亡,當下,軍心直接渙散。
“降者不殺!”袁傑知道現在最重要的,穩定軍心,當下立刻躍下城牆,大喊道。
龐棟的軍隊,從後面蜂擁而至,直接包圍了時寧的軍隊。
時寧已死,他們在無任何鬥志,二話不說,全部降了,除了少數士卒,企圖反抗,但是,接着就被殺了。
“你們如果想跟着龐棟,就到大軍隊去,如果想跟着我,就回城,取你們的家眷,然後,悄悄的出城便是。”楚逸對身後的士卒說道。
聽了楚逸的話,衆人立刻議論紛紛,一時間,不知道該如何是好,最終,還是有幾名士兵,走向了龐棟的軍隊。
楚逸心下了然,他現在的實力,和龐棟相比,那簡直是天差地遠,這些士兵,自然是願意跟着實力更加強大的龐棟。
有一個人走,自然便有第二個人走,有了第二個,那自然便有第三個。
那一千人,稀稀拉拉的,竟然最終,只剩下十餘人。
楚逸笑了笑。
“謝謝你們。”楚逸看着那十餘人說道。
“大人,我們已經叛了時寧,那麼,便不會在叛你,不管大人如何,我們一定會跟着你!”爲首一人朝着楚逸跪下說道。
“好,你們的家眷呢?”楚逸點了點頭,繼續問道。
“我們都是被時寧抓來的壯丁,沒有親人了。”爲首之人低下頭,說道。
“好,從今天起,我們便是親人。”楚逸拍了拍那人的肩膀。
“你叫什麼?”楚逸看着那人的修爲最高,不用問,這自然便是這些人的首領。
“在下劉岱!”那人看着楚逸說道。
“此人也是一條漢子!”楚逸看着劉岱那健壯黝黑的皮膚和身軀,不由的拍了拍劉岱的肩膀。
“放心,走的那些人,他們會後悔的。”
“是!”劉岱等十餘人,聽了楚逸的話,不由的連連點頭。
這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他們有了親人。
有了親人,便有了根。
而現在,楚逸,便是他們的根了。
楚逸感受到他們的誠意,並沒有多說什麼,只是緩緩的點了點頭,然後說道:“走,隨我去見見龐棟。”
說完,楚逸便直接向着在前方的龐棟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