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時西裝革履的霸道總裁今天穿的休閒裝,沈秘書總覺得有點不真實,但是看着傅赫的臉,她卻很確定,就是這個男人。
“滾開!”他冷冷的一聲,特別討厭別的女人攔在他面前。
沈秘書一驚,大總裁竟然這樣粗魯?
戚暢剛坐下,聽到外面的聲音不自禁的擰眉,他可真夠快的。
但是不見就是不見。
“可是……”
“滾開!”
他冷冷的命令,沈秘書自然自尊心受創,但是哪裡顧得上自尊心,這些大人物面前她不過是個小蝦米,眼中閃過些許的複雜情緒,之後還是一點點的退開。
他直接推門進去。
“你強盜啊,滾出去。”戚暢大吼。
聽到門被用力打開她立即擡眸對着那道漸漸靠近的身影大吼。
“好好說話你會死嗎?”他說着卻是轉身,把辦公室的門用力一下子給關上。
震耳欲聾。
外面沈秘書都嚇的渾身鬥了一下,裡面的女人更是氣的臉紅脖子粗,從椅子裡起來朝他走去。
“傅赫我告訴你,我們倆之間完了。”她大吼道。
歇斯底里的大吼,她走到他面前,擡手指着他的鼻子大吼,眼珠子都要瞪出來。
她真的生氣了,真的。
“就因爲讓你去做個檢查?”他也瞪着她,一把將她的手給抓住,然後用力一拽,她就跌進他的胸膛裡,他低沉邪魅的嗓音在她耳邊傾瀉出來。
“你讓了嗎?你這個陰險卑鄙的小人,你放開我。”她擡頭,與他據理力爭,推不開他之後便要求他放開。
偌大的辦公室裡,倆人誰也不服誰,又像是要互相征服,吹鬍子瞪臉的誰也不給誰好臉看。
“乖,別動這麼大的氣,小心又要胃疼。”
他突然溫柔的一聲,卻是真的把她氣的胃疼。
“你……”
“我承認自己很卑鄙,但是我需要一場婚禮。”他說,很認真的,很嚴肅的,很鄭重其事的。
雖然兩個人站在一起的姿勢不太好,但是說出那話時候的眼神,都那麼的深邃,漆黑,讓她有種漸漸平靜地魔力。
等到她漸漸地平靜,他才緩緩地放開她的手,她一下子從他懷裡彈出來,卻是已經眼睛模糊,只是那張圓潤的臉蛋上卻又帶着孤傲決絕。
“絕不可能是我。”她說,習慣性的雙手環胸朝着窗口走去。
他無奈的沉吟一聲,他當然知道她不願意,正如領證她都是被逼。
他緩緩地走上前去:“說出一個可以讓我換人的理由?”
“我們去辦離婚吧,現在所發生的,已經遠遠超過我們當初協定的。”她望着窗外陰沉不定的天說道。
白皙的眉目間帶着犯愁,她內心幾次緊揪,其實他們早該分開了。
只是拖到現在。
她決絕的,像是主導這一場的主人。
只是,明明與她並肩站在那裡的男人才是。
只可惜他今天穿着家居服,纔會在外型上比穿着正裝的女人的氣勢稍差一點。
“我說了,我不喜歡聽這話。”
他冷聲道。
“不喜歡?你喜歡什麼呢?傅赫,我還是後悔了,長這麼大,我最後悔的就兩件事,一是愛過安逸,二是跟你結婚。”
她望着外面的大半個城市,很平靜很平靜的。
任由外面的大半個城市再怎麼陰沉喧囂,但是她的內心,竟然平靜的起不來一絲波瀾。
她只是有些困惑,她怎麼會讓自己走到今天?
“就因爲我今天逼你去做檢查?所以你就把我跟那個人渣比?”他生氣,到她跟前,一隻手擡起用力的捏住她的下巴逼迫她面對他。
那一刻她昂着頭,看着他如鷹的眸子裡冷鷙無比的情景,心內像是低了一滴涼水進去。
“不是這一件事,我也不把你跟他比,我只是很後悔這兩件事。”她說,一字一句,清清楚楚。
他幾乎是失望的,冷漠的眼裡透着的,他咬牙切齒,就那麼直勾勾的盯着她那冷若冰霜的眼神。
“戚暢,你知不知道你有多讓人討厭?”他對她說。
漸漸地他的臉靠近到她的臉前,兩個人之間只要稍微一動,鼻尖就能觸碰到對方的。
但是她那麼安靜的任由他那麼捏着她的下巴,聽着他說那段話。
她不知道自己的眼爲什麼一陣陣的忽冷忽熱的,那麼難受,模糊不清。
他漆黑的深眸就那麼直視着她的眼眸間,因着比她高出一些,他很輕易的看着她不自然的表情。
儘管她很冷漠,但是表情就是不自然了。
他突然放開她,然後轉身站在窗口,雙手掐腰望着外面,一雙漆黑的眸子眯成一條縫,卻蘊藏着不容忽視的銳利。
她被迫昂着的下巴緩緩地放下,眼眸還是那麼垂着,冷若冰霜的臉上掩飾不住的傲嬌,還有——孤寂。
辦公室裡的喧囂終於停止,然後兩個人背對着,卻都那麼靜靜地陷入了沉思。
很長一段時間沒人再說話。
後來傅瀟上來,問沈秘書:戚總來了?
“嗯,不過還有傅總,倆人剛剛在裡面吵過。”沈秘書回答。
“什麼?”傅瀟疑惑,臉上的表情也凝重起來,只是就要往裡走的時候卻被沈秘書攔住。
“我勸你現在先不要進去。他們夫妻之間的事情我們不好管。”沈秘書說。
傅瀟差點忘了,他們是夫妻啊。
臉上的凝重緩緩地成了失落,再然後,漸漸地,或者是心死大於一切,他緩緩地轉了身離開。
沈秘書站在那裡看着,看着傅瀟背後的失魂落魄,心裡竟然不是滋味,卻也只是目送他離開。
辦公室裡。
還是那麼的冰冷。
她雙手用力的拉了下肩上的披肩,她也不知道爲什麼後來家裡會放了那麼多貼着標籤的披肩。
而且她竟然來者不拒。
之後還拿了幾條到辦公室裡來備用。
她低頭看着枚紅色的披肩,然後吸了吸鼻子才又轉身。
只是看着他那孤傲的背影,看着他棱角分明的側臉,她竟然一下子不知道說什麼,只能又低了頭,轉身朝着他走去,與他一起並肩看着外面的風景。
眼看已經到了年底,然而,他們的私生活,卻比前陣子更緊迫。
是離婚還是辦婚禮,在他們的心裡,不是選擇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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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氣溫急劇下降,親愛的們出門記得添衣啊,剛剛我出去一趟差點把耳朵凍掉了,嗚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