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到出口,一個帶着大大接站牌的工作人員努力的搖晃着,上面印着一個snow,還做了雪花的特效。
“您好”
那工作人員像是沒想到snow本人長成這樣,一時間有些愣住。
“您是……snow小姐?”
對方是個小夥子看上去很年輕的樣子,瞧着容雪晴巧笑倩兮的模樣一時間有些臉紅了。
安妮看着這小夥子如此忍不住撲哧一笑。忍不住說起了中文,雖然不是十分地道卻也不礙於交流,畢竟是個法國人,中文這個水平已經很不錯了。
“唉唉唉,別看直眼了啊。”
被人這麼一調侃,那小夥子更不好意思了。垂着頭,撓了撓後腦勺兒。
“請您給我來。”
……
一輛奔馳商務車停在停車場,小夥子接過容雪晴跟助理的行李放在後備箱,然後上了駕駛位。
兩個女孩坐在後面,安妮看着車況還不錯,忍不住感嘆了下。
“看來這次主辦方很給力啊。”
容雪晴瞧着安妮興奮的樣子忍不住無奈的搖搖頭,她們都是第一次來港城,難免有覺得新鮮的地方,當然了,最讓她覺得期待的就是畫展。
原本她沒打算在國內開畫展的,可是對方是在是太積極了,她一連拒絕了好幾次都還那麼執着,追後,被對方的真誠打動。甚至還用了自己的角度很小的側顏做宣傳印在了票上。
當她受到那張票的時候,看着上面的自己覺得比往日更加激動。
這是她的祖國,就算在外面多風光都好,都是沒有歸屬感的。而這裡顯然給了她足夠的安全感跟歸屬感。
真好……
車子停在希爾頓酒店的門前。
門童很恭敬的鞠躬,幫助拿行李,接站小哥兒快速的在前臺幫忙辦理的入住信息,兩人一人一間總統套房。
安妮簡直覺得自己幸福的要暈過去了。天吶,她竟然也有套房可以住。
“哦,親愛的,我真是託了你的福。”
看着她高興的樣子,容雪晴倒是波瀾不驚,她倒不在意這些,只在意畫展會如何。
“抱歉,我能問一下,什麼時候能跟你們這頭的負責人正式的見下面麼?雖然我把畫都運過來了,也看了你們的方案,但是我還是想到現場去看一下。”
她說話的樣子溫溫柔柔,眼睛像是新月一樣,那接站小哥兒真真的要看得醉了。
“總監說,如果您不累的話可以下午見面。如果您需要休息就明天。”
容雪晴想了一下,還是覺得下午比較好。
“下午吧,謝謝。”
“嗯,好。”
臉更是紅透了,像是個未成年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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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牧霆正在辦公室裡看一份文件,祁牧野的電話忽然打了進來。
“喂”
波瀾不興的語氣,他一貫的分割。
祁牧野先是頓了下,然後纔開口。
“有雪晴的消息了。”
那雙眸子頓時像是注入了色彩,慢慢的猶如浩瀚星辰,難掩激動的情緒,他艱難的吞了口口水,可是嗓音還是忍不住沙啞起來。就連嗓音,都忍不住楊高。
“在哪兒,她現在在哪兒。”
“這個我不知道,但是,我知道的是,下個星期日,她會在港城辦一場畫展,她的藝名叫snow。”
祁牧野的話讓祁牧霆深深的吸了一口氣。
他甚至能聽到自己心臟咚咚的跳聲透過骨頭傳遞到自己的耳膜。
終於找到了,終於!
“好。”
“大哥,祝賀你。”
幾個簡單的字卻那麼那麼的真切。祁牧霆舒了一口氣,好像這麼多年的執着跟等待,終於有了迴應似的。
“謝謝。”
撂下電話之後,祁牧霆一刻不敢停歇立刻在網上搜索了關於“snow”這個人的一些信息,他現在急於知道關於容雪晴的事,哪怕是隻言片語,哪怕只是幾句話,他都想知道。
所以,他等不到私家偵探去探查,先看看那些大衆都知道的事來滿足自己這五年來的空缺。
搜索引擎上輸入之後,他的手指微微顫着,按下了回車鍵。
呼啦……出現了各種各樣的消息。
華裔畫家snow第一場畫展即將在巴黎舉行……
華裔畫家snow最新作品“life”拍出五十萬歐元的天價,成爲炙手可熱的新銳畫家……
還有很多,都是關於她的消息,可是沒有一張她的照片或者訪問。
祁牧霆看着屏幕,忽然,眼眶熱熱的,有一種他陌生的液體從眼角流了出來。
都說男兒有淚不輕彈,只是未到傷心處。
五年來,這顆心幾乎像是麻木的,機械着重複着跳動的動作。而現在他彙總與感覺的自己是活着的了。
沒一會兒,手機接收到一張圖片,是一張票。上面的剪影雖然並不清晰,可是熟悉的人一看就知道,那個人那小半張側顏就是容雪晴。
手指摩挲着屏幕,彷彿是碰觸到她真人一般。祁牧霆一刻不想在等,立刻吩咐小何去準備私人飛機。儘快去港城!
等着我,雪晴,等着我——
“啊?雪晴!”
麥芽瞪大了眼,不敢置信的看着祁牧野。
不是說一點兒消息都沒有麼?怎麼忽然就……
“因爲這個。”
說着,拿出那張票,麥芽眯了眯眼,顯然,這玩意兒不對勁。
“嗯?怎麼回事,你可不是看這種東西的人啊,誰給的?”
女人的第六感果然可怕,祁牧野倒也不藏着掖着。
“桑璇。”
一提到這個女人,小麥無語望蒼天。
如果說李夕是個牛皮糖,那麼她癩蛤蟆一樣,噁心人不說還咬人。
“嘖嘖,你跟桑璇最近走的不錯麼。哎呦,哎呦,真不錯哦。”
這酸了吧唧的語氣比老陳醋還要酸!
“我是不是得罪了醋廠。”
醋……醋廠?這形容頓時讓麥芽哼了一聲。
“別跟我耍貧嘴,我可告訴你,祁牧野,我絕對……沒錯我就是吃醋怎麼地吧!我還成精了呢!別給我扯開話題,她去公司找你幹嘛?”
瞧她這霸道的小模樣,祁牧野臉上帶着無限寵溺包容的笑意。
“獻媚。”
“……”靠,還真是夠直接的形容!
“然後你就接受了?”
拿起那張畫展的票,麥芽皮笑肉不笑的說着。看畫展,還真是有情趣呢,真高雅呢,哼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