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時初微愣片刻。
柏伶不記得他了?她失憶了嗎?
難道跟上次遲早早一樣,被洗掉了一部分記憶?
他唯一想到的,只能是這樣了。
“我是唐時初。”看着眼前的高冷女子,唐時初哽咽着,壓抑內心深處的激動,低沉着嗓音告訴她,“不但是唐時初,我還是你丈夫,是你孩子的爸爸。”
“柏伶,當真不記得我了嗎?”
不記得了嗎?真的一點兒都不記得嗎?
唐時初期待的看着她,渴望從她的眼神中,看出對自己的一點兒留戀。
可是,他太天真了。
她不記得,就是不記得了。
柏伶依然冷着臉,淡漠無味的告訴他,“我不認識你,但我可以放你出去,希望你以後,別再做傻事了。”
唐時初,“……”
不記得了,她身爲一個冷血無情的殺手,會好心到放了他?
唐時初很冷靜,她若能放了自己,那麼早晚有一天,他會想辦法過來帶她回去,她不是還有一個哥哥嗎?她的哥哥,一定會幫她解除洗掉的那部分記憶的。
他安靜的點頭,“好,你若放我出去,我再也不會做傻事了。”
她走上前,拿出鑰匙,開掉鐵鏈。
唐時初沒想到,她真的就這麼輕易的放了自己,她沒有了記憶,是裝的嗎?
“你走吧,以後別再回來了。”
她不再去多看他一眼,放了他後,她便默默的轉身,遠離她而去。
唐時初理智的沒有攔住她,這裡是e國,他隻身一人,帶不走她。
所以,他只能自己回去,只能去找柏翼。
只要柏翼洗掉了她消除的那部分記憶,她就一定會記起自己,到時候,她會回來的。
半夜三更,沒有人會認爲柏伶會放了唐時初,沒有人警惕,所以在柏伶離開地牢沒多久,唐時初便跟着離開了。
再回到寢宮,柏伶躺在牀上,腦子裡,全是唐時初的身影。
爲什麼她會不記得他?
爲什麼她感覺,跟那個男人極爲熟悉?
她難道真的被公爵大人洗了記憶嗎?
若真是那樣,她放掉那個男人,是正確的選擇吧?
希望他走了以後,就不要再回來了。
……
翌日一早
葉炔乘坐最快航班,降落在e國首都機場,因爲有跟e國聯誼,所以他可以隨心所欲進入e國宮殿,甚至直接面見女王陛下。
可這一次,完全沒有上一次順利,來會見女王陛下,直接被侍衛攔下,說女王陛下身體抱恙,不宜會客。
他被安排在會客廳,卻遲遲見不到女王陛下。
心裡很着急,害怕南宮弋對早早不利。
可沒想到,南宮弋會親自前來會見他。
“哈哈哈,天宇集團總裁前來,有失遠迎,失敬失敬。”
一進門,南宮弋就用諷刺的話語,說得葉炔滿頭窩火。
他站起身,跟他禮儀上的握手,“想必你也知道,我是爲何事而來的吧?”
最好別惹怒他,若不交出遲早早,他會不顧及e國的百姓,往這兒投送導-彈的。
“知道,我怎麼會不知道你來這兒的目的呢?”
南宮弋笑得雲淡風輕,優雅的品着茶水,輕鬆自在的說道:“我馬上就安排你跟她見面,但是,你千萬別失望,保持好心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