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炔將遲早早送回了公寓,一路上,遲早早不吵不鬧,不問葉炔任何問題,整個人安靜得讓人覺得很不適應。
扶着遲早早去了房間,葉炔拿了一套衣服出來,細心的要給她換上。
可是在動手脫遲早早衣服的時候,卻被她直直的盯着,好像他要強迫她做什麼事一樣。
葉炔趕緊停手,衣服遞給她,“你自己換吧!”
遲早早接過衣服,點了點頭。
葉卻又說:“我幫你放洗澡水,你進去順便把頭也洗了,有什麼事就叫我,我在外面。”
她很聽話,什麼都順從他的意思。
葉炔去浴室放好洗澡水,而後出來,讓遲早早進去。
遲早早抱着衣服進去了,忍不住,又回頭來多看了一眼葉炔。
心裡一直在想,他真的是自己的丈夫?因爲她失憶了,什麼都不記得了,所以,那日在e國,她對他說了一些無情的話,傷透了他的心,才使他跪在自己面前哭成那樣?
這個男人,真的是她丈夫?
所以,他才一直把自己帶在身邊?
遲早早開了蓬頭的水,光着身子在沐浴,滿腦子都在回想自己跟葉炔在時的點點滴滴。
她想不起來以前的事,只想到那跪在地上,哭着求她的畫面,只想到他黑夜抱着自己,不停的喚她的名字。
想到他揹着自己,不知道走了多遠的路。
一個男人,若跟她沒有半點關係,怎麼會爲她做這麼多?
若不是她的男人,他爲什麼會把自己帶到這裡來,還不強迫她做什麼。
這一刻,遲早早很斷定,她或許真的失憶了,而外面的那個男人,跟那個孩子,可能就是自己在這個世界上唯一的親人。
……
葉炔在外面等遲早早,電話忽然響起。
他撈出來一看,唐晚沅三個字,讓他神經立即緊繃起來。
迅速按了接聽,他道,“晚沅?”
電話那頭,傳來女子輕柔的聲音,“葉炔,我打電話給你,是想告訴你,你彆着急,柏翼就在趕回來的路上了,早早很快就會恢復記憶了。”
聽到這個消息,葉炔很意外,“此話當真?”
唐晚沅說:“嗯,你放心吧,早早會沒事的。”
“好,不過這事兒,謝謝你,晚沅。”如果不是她,他或許真的找不到那個男人。
葉炔知道,是她求的應無求,他應該感謝唐晚沅。
“不必客氣,我祝你跟早早早日破鏡重圓,一家三口,幸福安康。”
“謝謝。”他唯一能說的,只有這兩個字了,可頓了頓,他又道,“晚沅,你也是,一定要……幸福。”
聽到葉炔的祝福,唐晚沅竟有些感動,含着感激,她點頭應道,“嗯,我會幸福的,其實,我還有一個願望,就是希望……你能跟應無求能夠兄友弟恭,當然,這是你們兩個人的事,我不強求你們。”
葉炔,“……”
跟應無求兄友弟恭?
他向來不怎麼搭理那個男人,是他硬要步步爲營,置他於死地,倘若他真能放下曾經,跟他和好,他未嘗不希望。
“我明白。”葉炔嘆了一聲,“先這樣吧,我還有事,掛了。”
剛掛電話,遲早早就從浴室裡走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