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承治跟慕香寧走了,她哀怨的目光看向葉炔,“你是怎麼回事啊?我又不累,幹嗎急着要把人趕走?”
葉炔不說話,他知道,他小心眼了,不喜歡那個男人跟遲早早面對面,哪怕有慕香寧在也不行。
知道是自己的錯,所以他閉嘴不說話,任由遲早早數落。
“葉炔,我問你話呢,你是怎麼回事啊?”遲早早提高了嗓門。
葉炔埋着頭,就是不說。
他怕他開口說話,就跟遲早早吵,她現在是葉家的大功臣,所有人都護着她。
吵架的話,肯定是他葉炔輸,沒人會站在他這邊的。
所以,沉默就會變得風平浪靜,一切不愉快,分分鐘隨風而去。
這個時候,小猴子揣着一大兜錢走了進來,幸災樂禍的講,“他肯定是怕媽咪你跟別人舊情復燃唄!”
說完話,又爬上牀抱着遲早早,以防萬一葉炔對他動粗。
遲早早扭頭盯着兒子,“真是這樣?”
猜都猜得出來,葉炔肯定又是爲那芝麻綠豆的屁事兒。
真是受不了他了,還在擔心她跟別的男人有不清不楚的關係嗎?
真是隻不折不扣的醋罈子。
小猴子很天真的點頭,“肯定啊,我爹地就是這麼小心眼的一個人。”
“葉辰熙,我還沒找你算賬呢。”小猴子話音落下,葉炔不淡定了,走過來一把抱起他。
小猴子卻死死的拉着遲早早的手,哭喪着臉求救,“媽咪救我,爹地重女輕兒,他有了女兒,就嫌我礙眼了,媽咪。”
小猴子完全是演技派,眼睛幾眨幾眨,眼淚就飆出來了。
遲早早瞧見,心疼得要死,趕緊呵斥葉炔,“好了,你跟孩子計較什麼啊?”
她伸手去打葉炔的手。
葉炔這才放開,冷了聲音講,“早早,不要太慣着他了,剛纔他的行爲你又不是沒看見,是個人都找別人要錢,我們家缺錢嗎?他這樣,多丟人啊?”
這小兔崽子,氣死他了。
他葉家的臉,都給他丟光了,他怎麼就生出這麼一個不要臉的兒子來呢?
問別人要錢,要得臉不紅,心不跳。
葉炔也是醉了。
遲早早覺得葉炔所言極是,轉眼盯着懷裡的小猴子,“小猴子,不是媽咪說你,幹嗎要問別人要錢啊,你這樣,我們很沒面子誒!”
是得好好教訓一下他了,不然,他會越來越無法無天。
小猴子卻不以爲然,“我是孩子,他們纔不會跟我計較,再說,你們都不給我錢,我談女朋友連買朵玫瑰花的錢都沒有。”
小猴子露出一臉沮喪的表情,說得好像特別可憐,特別窮一樣。
葉炔,“……”
遲早早,“……”
盯着他,兩個大人對視一眼,內牛滿面。
談女朋友?
他多大?六歲的孩子談女朋友?
這事兒,葉炔要再不管管,他真是無法無天了。
一把抱過他,葉炔伸手揪他耳朵,“你知道什麼是女朋友,嗯?葉辰熙,你真想惹我發火是不是?”
這傢伙,也未免太早熟了吧?
不對,哪有六歲的孩子早熟到他這個程度的?葉炔要瘋了,他怎麼會生出這樣一個孩子出來?
天才?天才還讓他這麼頭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