遲早早幾天幾夜不吃東西怎麼能行,金承治舀了一勺稀粥,硬是送到她的嘴脣邊。
“早早,爲了你剛滿月的孩子,吃一點點行嗎?”
她搖頭。
“遲早早,你到底想幹什麼啊?絕食嗎?”金承治的聲音,明顯帶着莫名的怒火。
他見不得遲早早這樣自暴自棄,他也不希望看到這樣的遲早早。
看到她這樣,整天不吃不喝,他心疼,特別的心疼。
可是,他就算兇她,她也還是同樣無動於衷。
金承治怎麼會由着她這樣,不吃是吧?那就別怪他不客氣。
他親自舀了稀粥放進自己嘴裡,然後俯身,捏着遲早早的小嘴,嘴對嘴的給她餵食。
遲早早被他的行爲嚇了一跳,反應過來,擡手就去推他,可是她幾天沒有吃東西了,怎麼有力氣。
最後,卻是被他霸道的將他口中的東西,傳送進了她的嘴裡。
遲早早羞憤不已,又感覺胃裡一陣翻騰,最後,騰起身來,趴在牀邊吐個不停。
剛吐完,她擡手就給了金承治一巴掌。
金承治臉都不偏一下,心疼的看着她惱羞成怒的樣子,開口道:“你知道你幾天不吃東西,傷害的不僅是你自己,還有孩子,還有我們這些心疼,關心你的人。”
“早早。”他一點也不因爲遲早早的那一巴掌,從而對她產生恨意,抓着她的肩膀,深深凝視。
“要是葉炔看到你這個樣子,他會死不瞑目的,他是爲了孩子才墜下山崖的,要是你不好好照顧孩子,他死不足惜知道嗎?”
遲早早,“……”
愣愣地看着金承治,看着他被自己打了一巴掌,臉頰上露出的紅痕,心裡,竟突然有了一絲絲的感覺。
是啊,她爲什麼要這樣消沉下去?
她若不好好替葉炔照顧好孩子,葉炔在天上,都不會瞑目的。
她好想突然想清楚了,一下子端起牀頭櫃上的碗,便開始狼吞虎嚥。
她是真的吃不下去,剛吃進去幾口,又趴在牀邊吐了出來。
吐出來了,她又繼續吃,又繼續吐……
金承治實在不忍心看到她如此折磨自己,一下子搶過碗,再次將她抱懷裡。
“好了,吃不進去就別吃了,我一會兒讓蕭漠給你開些藥給你吊瓶,早早,我知道你心裡難過,我們又何嘗不難過呢?”
“你接受現實吧,好好的帶着兩個孩子,只有你好了,葉炔在天上纔會安心,嗯?”
她渾身一點力氣都沒有,就那樣靠在金承治的懷裡,一動也不動。
“我錯了。”清澈的淚水,順着她蒼白的臉頰,一行行的滑下,哽咽着,沉聲講,“我錯了,我以後一定會好好吃東西,不會再讓葉炔爲我/操心了,學長,謝謝你。”
低頭看着懷中的人兒,聽到她的話,金承治心裡有了些許的安慰。
“只要你想通了就好,別害怕,你還有我,我會一輩子守護在你身邊,始終都不離不棄的。”
她無力的擡起頭,盯着他。
她點了點頭,又道:“你再讓人去給我準備一些吃的,我一定會好好吃東西,一定會好好照顧自己,不會讓你們再擔心了。”
看到這樣的遲早早,金承治終於寬心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