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容真看見金承治扶着遲早早進家來,趕緊過去替代他。
“怎麼又喝成這樣”
每次看見遲早早醉得爛醉如泥的回來,薛容真就特別的難受。
她之所以會這樣,都是因爲整個家。
要是兒子還在,小小的她,也不至於揹負這麼沉重的擔子。
“應酬需要。”金承治簡單的四個字,就表明了遲早早的辛苦。
他不想多說,想必這個家裡的每個人,都是知道的。
“謝謝你把她送回來。”薛容真抱着遲早早,看着面前的男人,她惋惜的說:
“要不是你,早早也不會成功當上早辰的總裁,我們葉家,也不會亦如從前那般,真的很謝謝你。”
這個男人,是葉氏夫婦覺得,除他們兒子後,最好的一個男人。
這半年來,他爲葉家,爲早早的付出,他們不是看不見。
要是早早願意,他們不介意這兩個人在一起的,可是
可是他們的早早,不願意放棄等待葉炔。
所以,他們也很沒轍。
“伯母,您別這麼客氣,我做這些,都是心甘情願的。”
看着遲早早靠在薛容真肩膀上,不省人事,他道;“人我交給您了,您今晚最好陪着她睡,我回去了。”
薛容真還想挽留他,可見他轉身了,她又欲言又止。
最好,只好扶着遲早早上樓,回房間。
而客廳裡,金承治把遲早早交給薛容真的這一幕,某個角落裡的葉炔,是看見的。
看到這樣的畫面,無非又給他受傷的心口,重重地撒了一把鹽。
薛容真扶着遲早早回了房間,再將她放在牀上,給她脫鞋。
遲早早倒下牀的時候,就醒了,只是意識還不太清楚。
盯着天花板,喃喃自語着,“我就知道你沒死,你會回來的。”
“還好,還好我終於等到你了。”
說着,她又嘿嘿地笑起來。
薛容真給她蓋被子,聽到她的聲音,瞥了她一眼,“你在說什麼呢”
遲早早無意識的搖着頭,“沒有啊,我就是高興。”
看來也不怎麼醉,還有意識回答她的話。
薛容真又問,“要不要我陪你睡”
遲早早搖頭,“媽咪,我沒事兒,你去陪藍天吧,我躺會兒,一會兒去洗個澡。”
她想一個人靜一靜,想洗個澡後,下樓去看看那個男人。
她今天是跟學長一起出去的,他也看見了,估計心裡挺不舒服的吧
嘿嘿,一會兒去犒勞犒勞他。
薛容真還是有些不放心,“真的不要我陪你,萬一你半夜吐了怎麼辦”
遲早早揮手拒絕,“我清醒着呢,媽咪你是知道的,除了葉炔跟孩子,我不習慣跟別人睡。”
“媽咪,你去跟爹地睡吧,爹地一定很需要你,哈哈”
薛容真,“”
都這個時候了,還有心情調侃她。
這孩子,怎麼喝醉了,還笑得那麼開心呢
薛容真多遲疑兩秒,遲早早就不高興了,撐起身子起來,去推她離開。
“媽咪快走,我不想別人陪着我睡,快出去吧”
見遲早早要下牀,薛容真趕緊說,“好好好,我走,你這孩子,真是的。”
薛容真前腳剛走,遲早早倒牀又睡。
這一次,是真的沒意識了,以至於半夜有人推門進來,她都完全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