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葉炔的話,遲早早窩在他懷裡,久久都沒有再吭聲。
他掉下懸崖,是有人救了他?
而那個人現在要他去辦事,所以,秉承對別人的恩情,他不得不去?
遲早早知道,葉炔向來重情義,也從來不會欠別人東西,尤其是恩情。
可是,他掉下山崖,被別人所救,就是欠了別人一個大大的恩情。
別人要他去做什麼,他可能不會去嗎?
如此一來,他是要去報恩的,自己這麼一鬧,是不是很無理取鬧?
遲早早擡着眼眸,看着抱着她不停往前走的男人,她收緊手臂,摟緊了他的脖子。
他要是早點告訴自己,他是去還別人的恩情,她至於會跟他鬧嗎?
都怪他,不事先把情況說給她聽,現在倆人鬧成這個樣子,怪誰?
遲早早也不認錯,就那樣由着他抱着回家。
一路上,小雨飄灑,晚風輕拂,因爲是半山腰上,馬路上沒有任何車裡,路燈下的兩個人,顯得格外靜謐。
走了差不多半個小時的路,終於到葉公館了,公館大‘門’口,守着葉振華跟薛容真。
見兒子抱着遲早早回來了,二老趕緊上前慰問,“這是怎麼了?早早,你額頭流血了,你們倆發生什麼了?”
葉炔丟下一句話,“沒事了,你們早些休息吧!”
而後,抱着遲早早進家,上樓。
二老對視一眼,不明所以,但是兒子不跟他們解釋,他們倆不依不饒追問,也沒有好結果。
因爲二老都瞭解兒子的‘性’格,該說的他自然會說,他若不想說的,你多問他一句,他會覺得非常的煩躁。
所以二老的腳步,止住在了客廳裡。
葉炔抱着遲早早上了樓,沒想到在二樓樓梯口,碰見了小猴子。
小猴子站在那裡,怔怔地看着葉炔,又看看他懷裡的人。
他氣鼓鼓的質問葉炔,“我媽咪怎麼了?”
明明睡覺前,都還是好好的,大晚上的,媽咪突然開車跑出去,肯定又是爹地惹她不高興了。
在小猴子眼裡,媽咪是‘女’人,‘女’人是水做的,要小心翼翼的呵護纔是。
爲什麼爹地老是去惹她不高興?
看到媽咪額頭有傷,他心疼極了,心裡又莫名地責怪起爹地來。
葉炔瞥了他一眼,冷漠丟下一句,“不關你的事,回房睡覺。”
而後,又抱着遲早早回他們的房間。
自始至終,遲早早都窩在他懷裡,不吭一聲,她或許覺得,自己的行爲,在葉炔的認知觀裡,成爲了無理取鬧。
可是,她事先又不知道實情,能怪她嗎?
因爲不想認錯,所以她一直不開口。
小猴子特別不爽爹地吼的那一句,跟過來又問,“你是不是欺負我媽咪了?葉炔,你怎麼老是讓我媽咪受傷難過啊?”
他叫的是葉炔,而不是爹地。
因爲這一句稱呼,讓葉炔腳步驀然停了下來。
他回頭,看着小猴子,冷着臉問,“你叫我什麼?”
小猴子不甘示弱地瞪着他,“一個男人,欺負‘女’人算什麼本事,你要再欺負我媽咪,我就不要你了。”
葉炔,“……”
本是想發火的,可看看那只是一個六七歲不到的小孩子。
他終究又壓起心頭的怒火,抱着遲早早進了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