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暖暖……只有那麼一次,爲了幫煙煙……”左銘回答的十分堅定,“而且不會有下一次!”
“嘖嘖嘖嘖嘖……”陸暖陽眸子眯起,那張慘白的小臉笑意刺痛人心,“真是難堪啊左銘!你以前的傲骨都去哪裡了?!”
左銘喉頭一聳。
“原本我以爲你至少還保有一點點自尊心,現在看來……原來你的自尊這麼不值錢。”孤煙煙直視左銘喊道,“管家……看着左先生簽字送他出去。”
“暖暖……”
做暖陽脣角勾起輕笑:“我親自和你來談讓你簽字,是覺得你還有一些自尊,可是現在看來……我看錯你了!你和談下去我只覺的連帶着拉低了我的人格。”
管家走過來對傭人道:“推小姐上樓。”
“是!”
傭人推着陸暖陽朝樓上走去。
樓上的臥室已經重新貼完壁紙新的家居也都搬了進去。
傭人剛把陸暖陽推進去。
陸暖陽側頭道:“行了……把柺杖給我,你出去吧!”
“是!”
傭人忙把柺杖遞給陸暖陽。
陸暖陽拄着柺杖站起身,聽到後面傳來的關門聲……她一步一步走到窗前。
樓下,左銘已經簽了離婚協議書。
他就蹲在大廳把箱子打開,裡面是幾件自己當初帶來的衣服。
原來……陸暖陽都沒有丟。
左銘瞳仁輕輕一顫,裡面還有自己送給陸暖陽的項鍊。
那是陸暖陽十八歲生日的時候,自己攢了幾個月工資給她買的限量版。
她十分喜愛一直帶着不肯取下來。
後來左銘也給陸暖陽買過更多更值錢的,可是陸暖陽卻獨獨鍾愛這一個。
她總是說,這是她最喜歡的項鍊。
左銘每一次都笑的很開心,因爲陸暖陽不說左銘也知道,陸暖陽是覺得再珍貴的東西都閉不上自己當初攢錢給她買禮物的心。
左銘拿起那條項鍊,陽光下一隻鑲嵌着鑽石的小羊吊墜熠熠生輝。
她連這個都不要了嗎?!
左銘握緊了項鍊,拿起自己的衣服道:“管家……我用一下洗手間嗎?”
管家一愣,點頭。
畢竟左銘這個姑爺平時對他不錯。
只是……對小姐的心險惡了些。
只要是在這個家裡長了眼睛的人都知道,小姐到底有多愛左銘。
左銘捧着自己的衣服去洗手間換了,之後把那條項鍊裝進自己的上衣口袋中。
他看着鏡子中這個穿着一身休閒服的男人,想起了自己的六年前的時候。
他把身上陸暖陽送的那一身西裝襯衫和領帶都疊的平平整整。
甚至連陸暖陽送的皮鞋也脫了下來一併放在洗手間內。
當左銘出來的時候,管家一愣……
歲月似乎並未在左銘的面頰上樓下什麼痕跡。
就像是六年前見到左銘一樣……他還是那麼年輕。
只是……這個年輕人不再像之前那樣眼中帶着尷尬的笑容。
此刻……他眸子裡的神色是那樣的從容,笑容沉穩……
六年之後的今天,這個年輕人平添了些大氣,少了些青澀,連氣場都不同了。
“管家,暖陽送的衣服我都放在洗手間裡疊好了。”左銘笑了笑。
“您的鞋……”
“好像當初來的時候暖暖說我的鞋是破鞋所以都給扔了。”左銘笑了笑,目光裡帶着溫柔語氣頗有些無奈,似乎相當寵溺口中的暖暖一樣。
“鞋子您可以穿走的……”管家有些於心不忍。
現在外面的溫度那麼高……赤腳出去非得燙出水泡不可。
左銘道:“其他的東西我也不要了,暖暖要是不想看到就丟掉吧!”
“左先生……”
“好好照顧暖暖,安排一個人……晚上最好去暖暖臥室一趟,她喜歡晚上睡覺前開着空調,但是總會忘記關,那樣容易感冒……”
左銘說完便赤腳朝着陸家外走去。
車……也是陸暖陽送給左銘的。
所以左銘就那樣挺直自己的脊樑朝着陸家大鐵門的方向走去,就像是一個鬥士……
陸暖陽站在落地窗前看着,握着柺杖的手狠狠一收緊。
左銘知道,陸暖陽此刻一定在落地窗前看着自己。
一定是這樣的……
左銘脣角勾起一抹笑意。
他邁向門口方向的腳步更加堅定。
這樣也好……暖暖值得更加優秀的男人珍惜。
“鐺鐺鐺”
管家敲了敲門。
“進來……”陸暖陽轉過頭看向門口的方向。
管家拿着離婚協議書進來:“小姐……左先生把離婚協議書已經簽了。”
“放在旁邊吧……”陸暖陽聲音寒涼。
管家把離婚協議書放好了之後,猶豫着道:“小姐……左先生把您送的西裝脫了下來,錢包和車鑰匙也都留下光着腳走了。”
“我知道了……”陸暖陽的聲音裡沒有絲毫的波瀾。
“左先生走之前交代讓好好照顧小姐,說小姐晚上喜歡開着空調睡覺……但是總是會忘記關,讓晚上來個人替小姐關一趟。”
陸暖陽握着柺杖的手狠狠一緊。
“小姐……要是沒有什麼事了,我就先下去了……”管家道。
“等等……”陸暖陽突然叫住了管家。
“小姐還有吩咐?”管家問。
“去把左銘的賬戶都凍結了!”陸暖陽聲音沉了下來。
管家點頭:“是!”
陸暖陽揚起自己的下顎,左銘……我會讓你知道欺騙和傷害我的代價。
管家關門離開。
屋內只剩下陸暖陽一個人。
陸管家辦事的速度就是快……壁紙只是短短的兩個小時,就已經貼好,家居夜已經擺放到位。
這間房間……原本應該是熟悉的,現在卻無比陌生。
陸暖陽走至茶几前……她看着離婚協議書上剛勁有力的兩個字……
左銘。
以前……她喜歡極了這兩個字。
直到現在……她還是喜歡。
陸暖陽眸子微紅,她深吸一口氣撥通了樓下的電-話。
“安排髮型師,我要剪髮……”
那天下午髮型師來之前,陸暖陽都坐在沙發上看着離婚協議書上左銘那兩個字。
當髮型師問陸暖陽:“陸小姐這一次想要做什麼樣的髮型?最近流行髮梢微卷的自然系,很適合陸小姐的氣質的!”
“短髮……”
陸暖陽脣瓣微啓說出了兩個字。
髮型師一愣……
這個髮型師已經跟了陸暖陽五年多了,他知道陸暖陽有多鍾愛自己的頭髮。
平時很注意保護頭髮。
因爲她說過……自己的丈夫最喜歡她長髮飄飄的樣子。
“短髮?!我沒聽錯吧?”髮型師確認了一遍。
“是……短髮!”陸暖陽申請堅定,“要那種看起來很精幹的短髮。”
髮型師回頭和自己的兩個助理對看一眼。
良久,髮型師輕笑着撫着陸暖陽柔軟如綢緞一般的長髮道:“陸小姐……不然這樣吧,我先給你剪一箇中長髮型,你適應了之後我們再逐漸剪短你說怎麼樣?”
陸暖陽轉頭看着幾乎把臉和自己的臉緊貼的髮型師:“你要是減不了……我就換別人。”
髮型師臉色一變,有些尷尬的笑了笑道:“好……既然陸小姐要求的話,那我就照您的要求來剪!”
說着,髮型師對自己的助理伸出手。
髮型師握緊了陸暖陽齊腰長髮一剪子下去從脖子根剪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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