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入病房,路蔓快速的躺在牀上。可是。當她反應過來的時候,就有些後悔了。這不是羊入虎口了麼?
而就在她愣神之際。復修遠已然跟了進來,他的傷口已然好了很多,所以,動作奇快。
在路蔓反應過來的時候,已經躺在了她的身邊。
“那個……”路蔓臉紅心跳的往裡面挪動了一點。“我……”欲言又止的樣子,讓復修遠看着有些發笑。不過。此刻,他倒是故作冷靜下來。嚴肅的看着女人,“我是病毒嗎?離我那麼遠做什麼?”男人低沉的聲音,緩緩響起,讓路蔓整個人都震驚了起來。
天啊。她到底是怎麼了,這一連串的好像做錯事的小孩一般,動也不是。不動也不是。
“還愣着?”復修遠微微蹙眉,“難道。你敢再次違揹我的話?”
“什麼叫做再次?”路蔓聽着感覺有些不對,立刻反駁。雖然,她忤逆他的意思。已經不止一次兩次了。
“過來!”男人見她反駁。臉色徒然黑了下來,而後,在路蔓都還沒有弄清楚是怎麼回事的時候,男人突然做出一副痛苦的樣子,劍眉緊蹙,嚇的路蔓急忙向他移動了過去,“怎麼了,傷口疼了嗎?”
而男人則在露出狡黠的笑意之後,一把將女人禁錮在自己的懷中,“讓你好好的過來,還非不聽,非要我用這樣子的辦法,你才願意麼?”如小提琴低沉的聲音,緩緩而來,聽着,就讓人有種心醉的感覺。
路蔓臉色緋紅一片。這個男人,總是有辦法讓自己臉紅心跳。
“難道,你沒有什麼話想要和我說的?”美人在懷,復修遠心滿意足。似乎,從來沒有和這個女人,談過心,所以今天,他突然就心血來潮了。想要和這個女人,談下心了。
“我沒有什麼要說的。”路蔓只覺得自己的心,狂跳不已。她真的是不明白自己,和這個男人獨處的時間,也不是一天兩天的事情了,可是,每一次,都好像會緊張的如同初次見面一般。
“那我就這樣子抱着你吧。”復修遠似乎也很享受這樣的安靜,將女人小心的摟在自己的懷中,嗅着她發間的清香,絲絲陶醉。
“你累嗎?”突然,路蔓想到之前艾麗和自己說的那些話,心中隱隱有些心疼這個男人。他爲了自己,做了那麼多的事情,可是,自己卻從來沒有好好的去體諒過他,反而總是在埋怨着這個男人,時而溫柔時而霸道,時而冷酷無情。她突然就好懊惱,如果說,當初,她要是稍微細心一點的話,是不是就可以看到這個男人的內心了?
“不累,抱着你,怎麼都不會累。”復修遠自然不明白路蔓話中更深一層的意思,只是輕輕的抱着這個女人,感受着兩個人獨處的美好。他們之間,似乎錯過了太多太多相處的機會。曾經,因爲太多的事情,讓他不敢真心去面對這個女人,而今,所有的事情,都處理好了,他是不是,就可以安心的去寵愛着這個女人呢?
“謝謝你,一直對我這麼好。”將自己的腦袋,靠在復修遠的胸膛,聽着強而有力的心跳,這種感覺,真的很讓人心安。路蔓聽着,感覺睡意漸漸襲了上來。她閉着眼睛,安靜的享受着這一刻的美好。
而男人的情愫,似乎有些改變。他用手輕輕的撫、摸着女人的秀髮,一點點的加重,直到他的呼吸都開始變得有些深沉起來。這個女人……他始終還是剋制不住自己,將自己的手,一點點的往下移動着,直到落在她微微有些暢快的領口,他的喉結,明顯的滾動了幾下。
“蔓蔓……”他輕聲呼喚着身邊這個女人的名字,帶着濃濃的情意。而女人,則無意識的輕聲迴應着,同時,移動了一下自己的腦袋,似乎,想要找到一個更爲合適的位置一般。這些無意識的動作,就好像是對復修遠做出邀請一般。
而男人,則理所應當的享受着這一刻的美好。他側過身,與女人同處在一個高度。而女人,則是緊緊的閉着雙眼,睡得似乎很是安詳。嘴角,帶着淡淡的笑意,似乎,做了一個很甜美的夢。
看到女人這個樣子,復修遠的嘴角,也不經意的彎上了弧度,同時,也爲自己冒出來的那個想法而感到一絲愧疚。他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在女人的額頭落下一吻,然而帶着無奈的笑,輕聲說道:“今天就放過你了。”然而,抱着女人,毫無雜念的閉上眼睛睡覺。
這也許是第一次,如此平靜的抱着這個女人,睡覺吧?
翌日清晨,路蔓清新過來的時候,她先是一愣,而後,看着慘白的病房,思緒才漸漸的回到了她的腦海中。她下意思的去看身邊的人,然而,卻不見了。
難道,昨天晚上,又是自己做了一個美好的夢嗎?她幽幽的收起自己的情緒,然而,就那麼片刻的時間,就看到復修遠從衛生間內走了出來,看着她,輕輕一笑:“蔓蔓,醒了就過來梳洗一下,晚點我讓小吳給送早餐來的,吃過之後,我們就要離開了。”他的語氣,不曾有過的溫柔。
路蔓看着他,甜甜的笑着。這種感覺,真的很美好,如果說,這輩子,就這個樣子,該有多好。可是,好景不長,當路蔓從牀上起來的時候,門口突然一片嘈雜。她微微蹙眉,不知道,這個時候,是什麼人出現了。看了一眼復修遠,走到門口,纔打開門,就看到葉文迪一臉不爽的看着自己。
“媽……”後面的一個“媽”字還沒有說完,就聽到葉文迪機關炮似得狂轟亂炸。
“你個賤女人,說,爲什麼要這樣子對待如歌?”葉文迪在知道魏如歌是因爲路蔓的原因而鋃鐺入獄的時候,整個人都開始瘋狂起來,所以,她昨天就買好了機票,以最快的時間,趕到了f國,爲的就是想要替如歌討一個說法。
“媽,我沒有做什麼。”聽着葉文迪的話,路蔓也真的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好。這個婆婆,從來沒有將自己當做一個媳婦來看,永遠都是像對待敵人一般的對待自己。可是,能怎麼辦呢?以前,她或許可以毫不在乎甚至說,可以不將葉文迪放在眼中,可是,如今,不行了,她愛上覆修遠這個男人,而這個男人的心也……
“什麼都沒有做,如歌就被你弄到監獄去了,你要是做了什麼,那是不是說,我也要被抓緊監獄去?”葉文迪說這些話的時候,完全沒有注意到,這個病房裡面,還有自己的兒子,復修遠。以至於,她說起話來,完全就是隨性而爲的。
“我……”路蔓嘆了一口氣,真的不知道,面對着葉文迪,應該說些什麼好,“她入獄,只是因爲,她做了違法的事情。”說着,指着自己臉上的兩道疤痕,雖然,如今看起來,似乎已經沒有那麼猙獰了,但是,仔細的看上去,多少還是有點痕跡的。
“這個,是魏如歌劃傷的。”她的語氣很淡,淡到聽不出任何的情緒。有些事情,她不想太去在意,就好像,在葉文迪的心中,她永遠是一個外人,而魏如歌,纔是她心目中理想的兒媳婦一般。
“就這麼點傷,算什麼?再說,現在不是也看不出來了嗎?”葉文迪一副滿不在乎的樣子,“何況,有點疤痕纔好,這樣子,就不會再仗着你的那張臉,去外面勾、引野男人,讓我的修遠戴綠帽子,你活該就應該被……”
“夠了!”突然,一聲暴怒毫無預兆的響起,生生的打斷了葉文迪的話,他雙目刺紅,盯着自己的母親。一直以來,他都知道,自己的這個母親,對路蔓從來沒有什麼好臉色,而他,也一直當做不在乎的樣子,可是如今……“有些事情,是她自己的問題,你爲什麼要怪在蔓蔓的身上?她又有什麼錯?”
這是第一次,復修遠當着葉文迪的面,如此的維護着路蔓,這讓葉文迪有些不適應,看着自己的兒子,好半天都沒有反應過來,“修遠,你知道你在說什麼?什麼叫做‘她做出這樣的事情來’?即便如歌真的拿刀子劃傷了這個女人,那也是爲了替你出頭啊,你自己不是不知道,這個女人專門利用自己的美貌,在外面勾三搭四,甚至……”
“要我說幾次,你才明白?”很顯然,復修遠的脾氣已然上來,看着自己的母親,他強忍着心中的怒意,將魏如歌曾經做過的那些事情,一五一十全部告訴給了葉文迪,“這樣的女人,難道,還是你心目中理想的兒媳婦人選嗎?”語氣中,不可避免的帶着諷刺的味道。
“你說什麼?”葉文迪在聽到復修遠的話之後,好半天都沒有反應過來,“不可能,如歌怎麼可能會是這樣子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