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月5日凌晨,南京帶着新一團在當地民兵的帶領下,包圍了阿部規秀所在的燕宿崖,戰鬥前的氣氛在部隊種蔓延着。中國有句古話叫入土爲安,阿部規秀竟然將已經死去的八路軍戰士的屍體從地下挖出來焚屍,已經觸及到了新一團所有士兵所能接受的底線。南京在部隊出發前對他們說的“人死爲大”至今仍然迴響在他們的耳邊,所以整隻部隊根本不需要任何動員,鬥志和心中的怒火都已經到達了爆發點。
“給老子傳令下去,見到阿部規秀那老小子給老子留下,老子只要活的。”南京在發動總攻前向全團下達了只要活阿部,不要死規秀的命令。
幾分鐘後隨着南京最後的命令傳遞到每個士兵的耳朵裡,南京從腰裡摸出了手雷。用南京自己的話說,手槍的槍聲已經不能代表我心中的怒火,炮彈又怕像歷史上那樣炸死阿部規秀這個老小子,所以我選擇了手雷這個東西。
在南京手中的手雷發出巨大的爆炸聲後,整個新一團全體士兵向日軍發動了進攻。阿部規秀耳輪中聽見一聲手雷爆炸後外面巨大的中隊的喊殺聲,這個雙手沾滿中國人鮮血的傢伙興奮的從牀上蹦了起來,挎上自己的指揮刀就衝到院內。訓練有素的日軍依*村內有利的地形,抵抗着新一團的進攻。
“三營,所有迫擊炮禁止發射,二營手雷進入村內後同樣也禁止使用,誰炸死了阿部規秀老子就槍斃了他個狗日的。一營衝鋒,其他人全體上刺刀,一槍打死狗日的難解老子心頭之恨,老子要讓他們也嚐嚐鞭屍的滋味。”南京的喊聲在空氣中迴盪着,所有新一團的士兵都跟隨在一營的身後猶如天空中的烏雲一般,佈滿了整個村莊的外圍。
阿部規秀低估了南京新一團的火力,他將所有的輕重機槍都安排在南京所在位置的村口,身後由步槍與迫擊炮擲彈筒掩護。雙方用機槍對射着,機槍槍膛裡面飛出的子彈帶起片片血花。
由於機槍的壓制,南京這個位置的進展緩慢,只要日軍的機槍手不全部死光,這就是一場不會結束的戰鬥。阿部規秀身後的戰鬥卻不出他的意料,八路軍彷彿不要命一樣的進攻,同樣是機槍衝鋒。當第三波衝鋒的隊伍被打散,第四次衝鋒開始的時候,日軍的裝彈速度已經跟不上衝鋒部隊的節奏,衝鋒的部隊一舉衝到日軍身前20米的距離,雙方展開了刺刀見紅的白刃戰。
南京每頓兩菜一湯頓頓有肉的營養餐,讓身體瘦小枯乾的形容詞遠離了新一團,即使面對油光滿面的日軍,新一團戰士的身體素質絲毫不吃虧,激烈的對抗,鬥志、技巧、與身體素質的打拼,在這塊戰場上如火如荼的進行着。
日軍與新一團的戰士戰鬥在一起的時候才發現他們面前的敵人有多麼的恐怖,高超的戰鬥技巧,絲毫不遜於他們的力量,無法躲避時的捨命一擊,這所有的表現讓他們感覺到此時與他們搏鬥的已經不是人類,而是發狂的野獸,一羣來複仇的惡狼。肘擊肋骨,腳踢小腹,揪住頭髮向地面上的石頭猛磕,這些他們不屑的招式帶着巨大的殺傷力施加在他們身上。很多日軍被不斷涌上來的八路軍同時將五把刺刀扎進身體,然後高高舉起再狠狠的扔到地面。面對這樣的部隊他們膽怯了,後退了,看似遠離了死亡,實際上他們已經步入了死亡的漩渦。南京這個因爲殺俘虜被從團長位置上拉下一次的人是絕不會留下一個能喘氣的日本豬的。
隨着後面進攻部隊深入村內,頂在南京前方的日軍的機槍聲也顯得開始雜亂無章,漸漸的被新一團的火力壓制,消滅。勝負已分,阿部規秀帶着爲數不多的幾百日軍在村內負隅頑抗。
天色大亮,南京帶着新一團層層包圍了村中央最大的一個房屋,很多戰士已經爬上了周圍的房頂,幾乎所有的空間都站滿了槍口對着院內的八路軍戰士。
“呀……”院內一陣日軍垂死掙扎的喊聲響起,院門出現了一個舉着軍刀的日軍中尉,這個日軍的身體還沒有出現在門外就已經被門前的六個戰士六把刺刀捅了12個窟窿。
“八路軍指揮官閣下,我們的阿部規秀中將願意以決鬥的方式體面的結束這場戰爭。希望閣下可以答應中將這個最後的要求,給我們體面的死法……”屋內傳出日式中文的聲音。
南京聽着這些話語,覺得怎麼聽怎麼彆扭,張嘴打斷日軍翻譯的話語說道:“老子就是準備活劈你們這羣狗日的,要不早用迫擊炮手雷炸死你們。你們都給老子出來吧,一對一的決鬥,老子給你們機會。”
新一團的士兵向後退了百米,留出決鬥的場地。阿部規秀帶着他殘存的手下,保持着日本人特有的傲慢,走到場地之中。
南京看到阿部規秀等人已經準備好後,用手指着阿部規秀說道:“你,是我的。”說完後從身邊李偉的手裡接過鬼頭刀,在手裡掂量着。
日軍的幾個軍官先後下場,被劉濤,李偉,新二營長王軍,三營長高山,四營長徐強以絕對的優勢砍翻在地,日軍只剩下了阿部規秀。
南京右手攥着鬼頭刀,邁步來到阿部規秀身前五米,刀鋒對着阿部規秀,擡起左手向阿部規秀勾着,示意阿部規秀上前比試。
阿部規秀從刀鞘種拔出指揮刀雙手緊握,圍着南京轉圈。一圈,兩圈,南京看着不停在身邊轉圈的阿部規秀,將左手的拇指向上翹起後轉動手腕,拇指指向地面。
阿部規秀看着南京挑釁的動作和一副看着死人的眼神,強按下心中的恐慌,吼叫着將軍刀高高的舉過頭頂,用盡全身力氣向南京砍了下來。
“老子就是要徹底打垮你,無論是在心理上還是生理上,讓你就算死都覺得你自己什麼都不是,以前所有的一切不過是坐井觀天,狂妄自大。”南京一邊冷冷的說道一邊擡手,迎向阿部規秀砍下來的軍刀。兩把武器猛烈的碰撞在一起,火花從相交的地方向四下迸射。南京單手磕開了阿部規秀用盡全身力氣有上向下砍出的一刀,隨後南京一刀一刀狠狠的砍在阿部規秀的軍刀上,完全是一副拼力氣的舉動。以南京的功夫根本用不着這麼費力,但是南京就是要徹底摧毀阿部規秀的精神殿堂,在他死前徹底踐踏阿部規秀自以爲是的武士道精神。
10刀,阿部規秀手開始發抖;20刀阿部規秀已經在咬牙強頂;30刀阿部規秀身子在後退;40刀阿部規秀的手臂漸漸擡不起來,50刀阿部規秀被南京用刀背拍倒在地手中的軍刀掉落在身旁兩米之外,南京一腳踩在阿部規秀的臉上,口中飛出一口濃痰準確的落在他的臉上。
此時的阿部規秀滿臉死灰,一個50多歲的軍國主義者被強橫的力量打倒在地,他的自尊心已經受到了嚴重的打擊。此時他的腦子裡面已經沒有了武士道,有的只是希望南京可以痛痛快快的給他一槍,讓他不必在忍受這種侮辱。南京看着腳下踩着的阿部規秀臉上再也沒有剛出場時的高傲,只有一副遲暮之年期盼早死的樣子。南京感覺到踩着他都是對自己的一種侮辱,手起刀落。鬼頭刀的刀鋒劃過阿部規秀的脖子,阿部規秀的人頭在地面滾動着,當人頭停下來的時候,五官向下,仍然是一副沒臉見人的姿勢。
“老子不要俘虜,只要是帶口氣的都給老子咔嚓了。”南京在鞋底曾乾淨刀刃上的血跡,對新一團的士兵們喊着。
“報告團長,沒有俘虜,所有的日軍全部在戰鬥中死亡。”南京看着說話的劉濤,深深的點了點頭。
11月23日,東京各大報刊都刊登了一條來自中國戰場的消息《名將之花凋謝在太行山上》。所謂“名將之花”便是那位雙手沾滿了中國人民鮮血的劊子手,日本“蒙疆駐屯軍”最高司令官阿部規秀中將。阿部規秀之死,震驚了日本朝野。《朝日新聞》報道稱:“自日軍成立以來,中將級將官的犧牲,這是沒有先例的。”阿部規秀是抗日戰爭中被我軍擊斃的日軍最高級別將領。阿部斃命約二十天後,他的骨灰運抵東京,東京下半旗爲這位罪魁致哀。
大約十幾天後,延安從日本廣播中獲知阿部規秀在燕宿崖戰鬥中被擊斃的消息,、朱德立即向晉察冀軍區發來賀電,蔣介石聞知此事也異常高興,並給延安八路軍總部發去了賀電。燕宿崖一戰我八路軍擊斃日軍1500多人,徹底粉碎了敵人的秋季大掃蕩,阿部規秀成爲自抗日戰爭以來我軍擊斃的日軍最高級別將領。
對此日軍極爲懊喪,敵華北方面軍司令官多田俊發出了“名將之花凋謝在太行山上”的哀嘆。另一件饒有趣味的事是,黃土嶺戰鬥之後不久,駐張家口日軍警備司令小柴曾經“屈尊”給當時我晉察冀軍區司令員聶榮臻寫了這樣一封信:“麾下之部隊武運亨通,長勝不敗,鄙人極爲佩服。現鄙人有兩件事求教,一是請通知鄙人在雁宿崖被麾下部隊生俘的皇軍官兵數目、軍職及他們的生活近況;二是戰死的皇軍官兵是否埋葬、埋在何處?可否准予取回骨灰,以慰英靈?”昔日不可一世的侵略者終於不得不向中國人民低頭乞求。它震驚了敵人,對國民黨所謂的八路軍遊而不擊這個謊言也是一次最實際的戳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