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好現在蘭傾心那個女人不在,要是那個女人在的話,估計要說自己是個神經病了。
雖然她表面上不會這麼說,但李靳深覺得,她心裡面一定會這麼想。
蘭傾心見有紙和筆了,也不埋怨李靳深剛纔將自己從被子裡抱出來時不小心摸到什麼不該摸到的地方的罪過了!
她蹦上了牀頭櫃,她小小的身體就算是站在上面,也不會顯得太大隻,只是,尾巴放下來會掃到東西,害的她也不知道該把尾巴豎立起來還是放下來了。
李靳深感覺自己就像是在看雜技一樣,懷着特別愉悅的心情,看着身邊這隻小狐狸用那兩隻可憐的小爪子,去捧放在牀頭櫃上的那隻圓珠筆。
那模樣,真是快萌死了,可偏偏,小狐狸的肉爪子,不像是人的手指那樣靈活,就算是兩隻小爪子在用力,都是捧不起那隻圓珠筆。
蘭傾心用了很大的力氣,感覺自己的皮毛下面都是沁出了一層汗水了,可偏偏那圓珠筆還是靜靜地躺在牀頭櫃上,一點動靜都沒有。
李靳深忍着笑意,面色溫軟的看着這逗趣的場景好一會兒,最後實在是沒忍住,默默地替小狐狸將那隻圓珠筆給豎起來,然後放在了小狐狸兩隻搭在一起的小爪子裡。
好樣兒的!她總算是抓住這圓珠筆了!
但是怎麼這抓住的觸感和以前做人的時候抓住的觸感完全不一樣!
這種隨時圓珠筆好像就會從爪子裡面滾落出來的感覺是怎麼回事?!
蘭傾心對着那張紙,開始寫了。
這具身體,她還沒有用習慣,所以,這劃出來的第一個筆畫,她就覺得是花費了自己所有的力氣了。
李靳深見這小狐狸竟然真的是要在這紙上寫字了,恨不得自己現在有手機在身邊,這樣他就能將這神奇的難得一見的場景給拍下來了。
他屏住了呼吸,專心的看着那隻小狐狸面前的紙。
李靳深現在也非常豪氣這小狐狸會寫下什麼東西了。
蘭傾心用了九牛二虎之力,感覺花了二十分鐘的時間,纔是在那張快被她控制不好的力道戳破的紙張上面寫下了一個我字。
而李靳深則是一眼就看出來那是個漢字,是‘我’這個字。
儘管那歪歪扭扭的字實在是不容易辨認。
李靳深此時對這小狐狸的興趣更增加了一層,這真的是一隻會寫字的小狐狸!對這隻小狐狸接下來要寫的字就更好奇了,她會寫什麼呢?
蘭傾心的爪子捧着那隻圓珠筆,有點累,爪子上的肌肉剛鬆了點,圓珠筆就從爪子裡面滾落了,一下子又落到了牀頭櫃上。
她看了看那隻圓珠筆,又是可憐兮兮的擡起頭來看向李靳深。
李靳深忍俊不禁的將那圓珠筆拿起來如法炮製的放到了她的兩隻小爪子裡面,讓她好捧着。
古代神話傳說中,狐狸精都是女的多,那這隻小狐狸,是公的還是母的?
李靳深的視線,忍不住就朝着小狐狸某個能分辨公母的地方看去,誰讓小狐狸現在是雙腳站立蹲在牀頭櫃上的呢?
毛髮遮擋着,有些看不清,但是,好像也沒看見什麼公的突出的標誌。
這應該是一隻母狐狸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