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頃朝皺了一下眉頭,下意識得就將言季池說的這句話當做了他是一定要僞裝假冒成言季沉了。
“只要我一天在這裡,言季沉就休想回來,如果他敢回來,你試試看我會怎麼對付他。”言季池笑了,看着宋頃朝沉默得坐在沙發上不言語,心裡有一種快意的感覺,“連諸心良都是認錯了,你覺得,這世上,還會有誰能分得清我和他?”
言季池笑的妖孽,淡漠乾淨的氣質一下有些邪肆,那與言季沉一模一樣的鳳眸上挑着,眼尾處氳着說不清道不明的意味。
他重新坐了下來,剛纔那一瞬間的暴怒,已然是被他自己強壓了下來。
宋頃朝沒有說話,言季沉的能力,他很清楚,只要是言季沉要做的事情,沒有人能真正阻攔得了他,但,如果那個阻攔的人是言季池的話,他也不知道言季沉會怎麼應對。
“這麼多年,你去了哪裡,又怎麼會現在出現?”
這是一場有預謀的大計劃。否則,言季池不會是這麼湊巧的剛剛好就在這個時間裡出現,並替代了言季沉。
宋頃朝的目光掃了一眼旁邊沉默不語的李靳深,卻發現那個男人沉默不語得坐在旁邊,眉宇之間的神態,顯然對面前的這狀況很不解。
看來,言季池現在做的一切,是未經允許的自主決定的。
“莫寒,你的一切,和那個叫做莫寒的男人有關,是麼?”
宋頃朝再次開口,目光有些銳利。
“我的事情,與別人又有什麼關係?!宋頃朝,我知道你是爲什麼而來,夏萌那個女人,我是不會放在眼底的,但是,如果你們惹怒了我的話,她只要還在風城境內,保不準我會做出什麼事情來,畢竟,她以爲我就是言季沉。”
想到夏萌,言季池的臉上勾起一抹笑,淺淺的。
那一次泰國寺廟外面,他就見過言季沉,當然,也見過了夏萌。
那可真是一個有趣的女人。
“男人之間的事,沒必要扯上女人。”
宋頃朝一聽言季池的這話,神色就不太好看了,要是言季沉直到這裡的情況,知道夏萌處於龍潭虎穴的處境,一定是會不顧一切,不顧身體得跑回來的。
到時候,夏萌是安全了,他卻是性命和健康堪憂了。
“話已至此,我不再多說,李靳深,我們的事情,再單獨談,走。”
說完,言季池朝李靳深看了一眼,直接站起來取了外套朝外走。
包間裡此時只留下了宋頃朝,在言季沉與李靳深離開後好一會兒,他纔是嘆了口氣。
只希望夏萌能聽得明白他說的那句話,只希望言季沉所信任的這個女人,也能像他一樣的信任言季沉。
……
離開帝天大廈後,夏萌在外面站了一會兒,陽光傾灑在身上,讓初冬的涼意都淺薄了很多。
“奶奶,言季沉小時候發生過什麼事情麼?”
夏萌眯着眼睛站了一會兒,看着人來人往,想起現在言季沉如同腦子摔壞了的樣子,忍不住問了一聲老太太。
她是想起自己是兒時車禍,纔是變成現在的不正常,那言季沉呢,會不會也是因爲這一次的墜機令他潛藏在內心深處的什麼爆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