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的一聲,一顆籃球狠狠地罩着她的腦門砸了上去……
“小心!!”
霍慎幾乎是下意識的大喊了一句。
但。爲時已晚。
球。直直迎着她的正臉砸了上去,頓時就見殷虹的鼻血一衝。下一秒,扶桑整個人就往後暈了過去。
該死的!!
霍慎在心下大罵了一句,拔腿就往對面的籃球場狂奔而去。
扶桑忽然昏倒,嚇壞了那羣打籃球的少年,他們見勢。幾個箭步就圍攏了過去。
“同學,你沒事吧??”
“同學!!”
“別叫了。趕緊的,送醫務室去!!”
其中一個身形高大。皮膚黝黑,面容俊朗的男生,一步上前,一馬當先的就將昏倒的扶桑從人羣中抱了出來。
“給我!!”
卻哪知。才一出來,還未來得及走,懷裡的人兒就被兩條結實的猿臂強勢的接了過去。
扶桑順勢落入了霍慎的懷裡。
“首長!”學生見着忽然闖來的霍慎。還愣了一下,連忙禮貌的向他行了個軍禮。
霍慎沒工夫再與他們瞎耗。抱起扶桑,大步就往醫務室裡衝了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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校醫務室——
“天啊!霍首長,不至於吧!虐待學生可也不是你這般虐待法的呀!這可才兩天呢。你就兩度把人家送進了醫務室來。你是有多仇恨人家啊?”
林醫生看着霍慎懷裡,滿臉是血的扶桑,心疼得連連咋舌。
霍慎沒什麼心思與她解釋什麼,小心翼翼的把懷裡滿身狼狽的小丫頭放在了病牀上,“你趕緊的,給她止血!她是被籃球砸成這樣子的!”
霍慎一邊催着林醫生,焦灼的目光落在她滿臉血跡的臉上,因爲被籃球砸得太厲害的緣故,此刻,她的鼻頭已經紅腫了起來,儼如馬戲團裡的小丑一般,有幾分滑稽,可落入霍慎的眼底,卻是狼狽得惹人憐惜。
霍慎伸手過去,替她抹去了臉頰上的血跡,好看的劍眉擰成了一個深深地‘川’字,一顆心也跟着狠狠地揪了起來。
“被一個籃球砸成這樣?!嘖嘖!這得用多少力?你砸的?”林醫生一臉鄙夷的睇着霍慎。
“不是!”
霍慎皺了皺眉,“你趕緊的,別問了!先給她看看,有沒有砸壞什麼地方,眼睛,腦袋!全給她查查,查仔細點。”
“喲!這是心疼了?”林醫生笑睞了眼霍慎,開始低身彎腰給牀上的扶桑做詳細檢查。
檢查完了後,擡頭見杵在牀邊上,劍眉擰着,一臉憂心的霍慎,她笑道:“難得呀!這世上竟然還有能夠讓咱們霍首長心疼的小丫頭存在!”
“她怎麼樣了?”
“放心吧!沒什麼事兒。”
“沒事那怎麼會被砸暈過去?”
“不是被砸暈過去的,低血糖而已。歸根結底,還是被你虐成這樣子的。”
“……”霍慎神情間似多了幾分懺悔之色,低頭,又睞了眼牀上的扶桑,“沒什麼事兒嗎?”
“放心吧!我說沒事,肯定沒事!除非你不相信我的醫術。”
林醫生說着,拿了酒精和藥棉過來,預備替扶桑清洗一下臉上的血跡。
霍慎忙探手截住了,“我來吧!”
林醫生愣了一愣,頗爲意外,驚愕的眼神睞他一眼,“太陽這是打西邊出來了?”
霍慎沒理會她的打趣,拿過酒精和棉花,在扶桑的牀邊坐了下來,開始小心翼翼的替她清洗臉上的血跡。
手上的力道,很小心,似唯恐會弄疼了她。
藥棉經過她紅腫的鼻頭,能感覺到牀上的小丫頭,眉心因痛而擰了一擰,霍慎嚇得連忙收回了手來。
他這些細微的動作,被一旁給扶桑準備藥水的林醫生全數收入了眼中,她笑了笑,從霍慎手中把酒精接了過來,“首長,還是我來吧!我手上有輕重些。”
霍慎皺了皺眉,看林醫生一眼,又看了眼牀上的扶桑,最後,到底把手中的酒精和藥棉遞迴給了林醫生,“你稍微輕點,別把她給弄疼了。”
“你這人也奇怪,都把人家折騰成這樣了,結果,一上藥你倒捨不得了。”
“……”霍慎還真被林醫生的話給堵得說不出一個字來了。
其實,他也不過就是多罰了這小丫頭一個四百米的圈罷了!哪知這小丫頭身體素質這麼差!
看來這兩年裡她還真沒接受過什麼鍛鍊,既然不喜歡運動,身體素質還差,又何必報考軍校呢?這丫頭到底是有多想不通?
“你這會還沒吃晚飯的吧?要不,你先去吃個飯吧?我看着他,出不了什麼事的,放心就好。”
林醫生勸霍慎去吃飯。
霍慎拾了把椅子在扶桑的病牀邊坐了下來,“我不餓。”
“好吧!”林醫生見自己勸不動霍慎,也就不再說什麼,“那我也就不勸你了。”
林醫生給病牀上的扶桑打了點滴,之後就出去照顧其他病人了。
軍訓期間,天氣炎熱,外加教官殘酷,所以,像扶桑這樣的學生患者,還真不在少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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扶桑是被餓醒來的。
她醒來的時候,肚子一直在‘咕嚕咕嚕’直叫喚,而外面的天,早已經黑了。
她睜開眼,房間裡黑燈瞎火的,什麼也看不清,但她知道,這並不是她的寢室。
她們寢室纔沒有這麼寬敞呢!
莫非她在校醫務室的病房裡?
扶桑沒忘記自己最後那一砸的情景,她下意識的摸了把自己受傷的鼻頭,“哎呦!!”
手才一觸上去,她就疼得叫出了聲來,眼淚更是一下子就嗆了出來。
我去!!這也太tm疼了吧!!
扶桑想着要找砸自己的那哥們賠身體和精神損失費才成,可轉念一想,這事兒也不能全怪那打球的哥們,罪魁禍首應該是霍慎那混蛋纔是!
若不是他,自己又怎會無緣無故的經過籃球場呢?
扶桑正憤憤的想着,卻倏爾,只聽得燈掣聲一響,眼前的漆黑頓時明亮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