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檳金色的勞斯萊斯銀魅緩緩停在一座土耳其風格的建築前,鎖好車子,拔出車鑰匙的同時,薄遠封閉上眼,深深吁了一口氣。
整棟別墅是古典的土黃色窯燒土磚砌造而成,渾圓如穹般的房頂上,立着金色的星月形標誌。
薄遠封擡起頭,眯起褐色的眸子遠遠地看了一眼,他知道,這是伊斯蘭民族特有的星月教標誌,全世界的伊斯蘭民族都認識這個標誌,並對其忠心耿耿。
薄遠封款步踏進別墅大門,立刻有一位蒙着面紗的美麗女子緩緩走過來,露在面紗外嫵媚的大眼睛上下打量着薄遠封。
“好一位英俊的王子,洛蘭公主在裡面已經等很久了呦!”
女子說話時,搖擺着婀娜如柳枝的纖腰,轉身將薄遠封引上了樓梯,向二樓最裡面的一扇海藍色雙開的木門行去。
儘管平時跟洛蘭看似關係親暱,可薄遠封這還是第一次來洛蘭的家,儘管她之前盛情邀請過幾次,卻都被薄遠封巧妙回絕了。
今日行至其間,薄遠封打量眼前建築裝修,主要以大紅,燦金,碧藍幾種顏色爲主,其間點綴的金石玉器,雕刻象牙,無一不是價值連城的工藝精品。
如此奢華絢爛的風格,尤其是空氣中瀰漫着似有若無的花香氣息,必定是出自洛蘭的性格無疑。
踩着長毛波斯地毯薄遠封行至藍色的拱形門前,負責帶路的,蒙面女子款款欠身,對薄遠封道:“我就引路至此處,請貴客自己進去吧!”
薄遠封輕輕點了下頭,蒙面女子便退身而去,轉眼,便消失在了走廊的樓梯口。
薄遠封四下打量,見這一層樓,似乎只有兩個房間,一個是自己對面這扇海藍色木門的房間,另一間,則是正對面,在走廊另一端的暗棕色木門。
暗棕顏色相對偏暗,似乎跟整體內部的豔麗裝修有點格格不入……
就在薄遠封腦子裡迅速整理眼前看到的信息的時候,面前的木門突然由內拉開,飄出一縷輕柔婉轉如黃鶯般的聲線。
“怎麼都走到門口了,還不進來呢?”洛蘭扭動着柔軟的腰肢,穿着上下分體式阿拉伯服飾,鵝黃色的沙羅上,由手工打磨而成的純金薄片綴滿。
整個人彷彿將一縷陽光穿在了身上,金燦燦,亮閃閃,幾乎要亮瞎人雙眼。
薄遠封被洛蘭挽着手臂,帶進房間內,鼻息間立刻嗅到一股濃郁的異香。
“怎麼?你不喜歡這香料的氣味?”洛蘭敏感地發現薄遠封表情有略微的變化。
“這香氣很好聞,只是有些太濃,我喜歡清淡些的味道。”
“這個好辦!”
洛蘭說話時,轉身撩開紫色紗幔,向裡面的一盞隱隱燭光行去。
薄遠封轉身打量眼前的房間,只感覺重重疊疊如水似浪的輕薄紗幔,將整個房間籠罩在一種幽深,神秘的意境之中。
房間內沒有窗,也沒有照明用的大燈,只有兩側的牆壁上,裝着古典的黃銅壁燈,燃着星光一樣搖曳的香薰彩燭。
洛蘭再次回到薄遠封身邊的時候,空氣中先前瀰漫着的濃郁香味減輕了很多,變成了淡淡的清爽味道,薄遠封感覺比剛纔舒服很多。
“你的房間爲什麼沒窗?感覺有點奇怪!”薄遠封緩步向內走時,開口問道。
洛蘭牽着薄遠封的手,巧笑倩兮倒:“這是我的閨房,當然不能隨便示人嘍,在很多阿拉伯國家,女子的閨房都是沒有窗的。
就將阿拉伯女子,終日以面紗遮住美麗的容顏,只有自己的父親和老公才能得見一樣。”
洛蘭說話間,將薄遠封帶至房間最內側的一張八寶琉璃榻上,將小桌上冰桶中的紅酒拎出來,將兩隻杯子緩緩注滿。
倒完了酒,洛蘭擡手輕輕擊了兩下掌,空氣中立刻緩緩流淌出寧靜溫婉的隱約,而洛蘭纖瘦柔軟的柳腰,也隨着音樂開始緩緩翩然舞動。
薄遠封從口袋裡掏出一塊白色的真絲手帕,在口鼻之間擦拭了一下,又將手絹揣回西褲口袋裡,才端起酒杯,在鼻子見嗅了嗅。
看來今天的酒裡面,並沒有迷魂香之類的東西,薄遠封淺淺呷了一口,擡起眼簾,繼續欣賞洛蘭旋轉迷人的舞姿。
眼前美人波浪黑髮長及腰間,隨着身姿的舞動,整個人彷彿被包裹在一團金色的光暈中,美麗妖嬈,如美女蛇般蠱惑着人心。
平心而論,臉薄遠封也不得不承認,洛蘭的確很美麗,是世間少有的精緻尤物,可是,薄遠封也同樣明白。
越是美麗的女人,危險係數越大!
她們知道自己的美麗和價值,所以,開口的價碼,也絕對不是誰都付的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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薄遠封緩緩呷着杯子裡的酒,欣賞着洛蘭越來越快的舞姿,直到最後一個鼓點停落的時候,洛蘭突然的一個旋身,不偏不倚,整個人正落進了薄遠封的懷裡。
薄遠封恰剛哺一口酒在口中,洛蘭的香脣卻突然覆上來,將那口酒全都搶了去。
“你可知我盼你來,都要望穿秋水了,你若再不來,我可要想辦法搶人嘍!”洛蘭說話時,笑着咬了一下薄遠封的耳垂。
薄遠封並沒有躲閃,手臂輕擁着懷裡柔軟的腰肢,淺笑道:“這種事都是男人主動,你就不怕我嫌你不夠矜持?”
“哼!別跟我提這個詞,我最討厭矜持,明擺着又想當婊子,又想立牌坊的做派,要愛就轟轟烈烈的在一起,不愛就一拍兩散,我就是要明着來!”
洛蘭說完,又在薄遠封的臉上啄了一口,對於薄遠封的佔有慾望絲毫不掩飾地暴露出來。
“可是,我是東方男人,還是喜歡斯文矜持的女人!”薄遠封伸手再次端起酒杯,依然沒有改變自己的觀點。
洛蘭也端起了自己的酒杯,柔軟的手臂纏繞上薄遠封的,形成交杯的姿勢。
“我纔不管那麼多,我只要你這輩子只能在我一個人的身邊,從現在這一刻,到你化爲灰燼,消逝在這個地球上……”
杯中酒傾喉而下,洛蘭輕輕挑了下眉,看着空掉的酒杯,喃喃道:“怎麼這酒裡的味道這麼熟悉?有點像梵天蘿,可是又有些不像……”
薄遠封不着痕跡地用手指擦了擦酒杯邊沿,笑道:“會不會是你自己用錯香料了?或是你前段時間剛用過的香品味道。”
洛蘭略想了想,輕輕點頭:“這個倒是有可能!”
倆人隨意聊着天,沒過多久,桌上的一杯紅酒已經見了底,洛蘭美麗的眸子的裡也蒙上一層玫色霞暈,如桃花般燦爛,還散發着絲絲縷縷誘人的芬芳。
喝光最後一杯酒,洛蘭緩緩站起身,將兩隻手搭在薄遠封的肩膀上,用力向前一撲,將他整個人撲倒在身後由寶石鑲嵌而成的貴妃榻上。
手開始不安分地摸上薄遠封胸前襯衫的鈕釦。
薄遠封伸手抓握住洛蘭不安分的雙手,微眯着眼,打量着她瞳仁中的變化,似乎在觀察着什麼。
洛蘭卻並未在意薄遠封突然的拒絕,只緩緩扭動着身子,湊上脣想要吻他。
薄遠封脣角漸漸勾出一彎新月般的淺弧,擡手捏了下洛蘭嬌美的臉蛋,輕聲道:“寶貝,我先去趟洗手間,馬上就回來。”
說完,將洛蘭膩在自己身上的身子挪開,薄遠封站起身向旁邊的洗手間走去。
輕輕關上洗手間的門,薄遠封扣上胸口被解開的兩道鈕釦,對跟鷹並排站在一起的black沉聲道:“剩下的就交給你了,一會兒等她睡着了,你馬上退出來!”
black好奇地看了眼薄遠封,笑道:“這麼漂亮的一個女人願意將自己交給你,你居然不動心,我懷疑……”
black還想說下去,一眼瞥見旁邊鷹那張狠戾的臉,又將嘴裡的話嚥了回去,笑了笑,拉開門走了出去。
躺在貴妃榻上的洛蘭,已經開始脫衣裳了,當black在她身邊坐下的時候,立刻將身子靠了過來,完全倚在black的身上,雙臂圈着black的脖子,嘴裡卻喊着薄遠封的名字。
看着眼前媚眼如絲的美人,black的脣邊卻漸漸露出陰狠的邪笑,悄悄從口袋裡取出一根小臂粗細的光滑木棒。
嗯哼!洛蘭,總算等到了這個機會,今天老子就讓你爽個夠!
……
房間裡依舊是迷醉的薰香氣息,重重疊疊的幔帳掩映着滿室剛剛退卻的旖旎,當趴在錦榻上的洛蘭緩緩醒來的時候,映入眼簾的,是透過敞開的襯衫,薄遠封蜜色誘人的堅實胸膛。
輕輕挪動了一下身體,洛蘭立刻感覺到一股鑽心的疼,皺緊繡眉,洛蘭擡手在薄遠封胸膛上捶了一記悶拳。
“討厭,你都要折磨死我了!”洛蘭嬌嗔時,又忍不住充滿依戀地攀上了薄遠封的胸膛。
薄遠封此時又開了一瓶紅酒,緩緩呷着酒,淡淡道:“前陣子,你說過的希爾家族的收購案怎麼樣了?”
聽薄遠封問起這個,洛蘭美麗的小臉兒立刻垮了下來,噘着俏脣道:“不怎麼樣?對方實在太狡猾了,居然隱瞞了部分勢力,我們收購到百分之四十左右的時候,對方突然股票大漲,竟然想反口吞下我們。
哎!現在都變成拉鋸戰了,我爸爸爲這個事愁的頭髮都快白了。”
薄遠封輕輕拍了拍洛蘭的肩膀,淺笑道:“請問我的公主,我有什麼可以效力的嗎?”
洛蘭當然聽出了薄遠封話裡的意思,眸光中暗暗閃動過一縷興奮黠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