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死的地煞星!莫桐看着越走越近的薄遠封,忍不住心裡一聲詛咒,四下看了一圈,這地方TMD哪兒有藏身之處啊!
進入會場的薄遠封,只略向場內掃了一眼,幾乎沒理會圍攏在他周身客套的衆多客人,徑自向窗邊的廊柱走了過去。
走至金色廊柱下,薄遠封四下尋了一圈,忍不住微蹙起眉心,剛纔明明看見莫桐那個女人在這個地方閃了下人影,怎麼分分鐘就不見了!
就在薄遠封尋找莫桐的時候,旁邊有人喚了聲:";遠封……";
薄遠封聽見這熟悉的聲音,立刻牽出一抹難得的親切笑靨:";墨?你居然也來了?”薄遠封從侍者的托盤中取了杯白蘭地,優雅地向着龍墨站立的方向走了過去。
將手中的白蘭地遞給龍墨一杯,薄遠封道:“最近聽說你一直在忙一個重要程序,沒想到你居然會來參加酒會!";
";最近的確有點忙,不過再忙,只要巧玲姨一聲令下,我豈敢不從!";龍墨詼諧說道,目光卻不自覺在場內搜尋。
薄遠封看了眼龍墨身邊形單影隻,淺笑頷首道:";怎麼?今晚一個人來的?我聽蘭姨說你交了個小女朋友,不打算帶來給我們見見?";
聽見薄遠封如此問,龍墨表情略顯出些不自然,淺笑道:";原本約了人,結果突然失蹤了,電話也打不通。";
薄遠封聞聽,手臂搭在龍墨肩膀上,笑着調侃道:";你小子,居然也有被人放鴿子的時候。";
龍墨一臉無奈地喝了口酒,問道:";你呢?也是自己一個人嗎?";
薄遠封被問,四下掃了一眼,扯了下脣角道:";我……跟你一樣!";
龍墨聞聽,口中的酒差點噴出來,笑道:";你這個視女人如衣裳的冷情堂主居然也有今天!";
兩人碰了下酒杯,相視而笑。
而距離他倆不遠的花卉從中,一株小盆栽微微晃動了一下,蹲在裡面的莫桐偷偷探出半個腦袋,望着不遠處站立的兩個俊朗耀眼的男人。
媽媽咪呀,這倆人居然認識,幸虧她今天明智一把,自己跑來會場,若是此刻現身在這兩個男人面前,絕對是自尋最不痛快的死法!
莫桐正暗自慶幸,突然看見巧玲姨向着薄遠封和龍墨的方向走過來。
巧玲姨走過來,先跟龍墨笑道:";表現不錯,今天來的還算早,有帶女朋友來嗎?上次我聽你阿姨說,在你住的地方遇到一個很不錯的女孩子,是女朋友嗎?";
龍墨聞聽,難得淺笑着點頭承認。
巧玲姨沒想到是真的,興奮道:";是誰家的女孩子,居然有本事收了咱們龍少爺的心,我一定要見見這個女孩!";
龍墨一臉無奈道:";她人在哪兒,我現在還找不到呢!";
巧玲姨聞聽,只當是龍墨不願意把女朋友帶來,笑道:";沒關係,今天人多,來了我也照顧不周,改天你帶她來,我單獨請你們!";
正聊着開心,旁邊有人在巧玲姨耳邊低聲提醒了一句,巧玲姨聞聽,點頭道:";我馬上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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巧玲姨含笑對龍墨道:";你阿姨和小硯到了,你跟我一同過去接待吧。";
龍墨聞聽,脣邊勾着的笑靨瞬間消失,取而代之的是脣角的一抹冷漠和不屑。
見他這幅神情,巧玲姨蹙起眉,低聲道:";不管怎樣,她總是你的長輩,而且對你也一直不錯,就算看在你爸爸的面子上,你也該尊重她幾分,且這樣的場合,別讓人瞧了笑話!";
龍墨聽完巧玲姨這番勸解,雖然依然心不甘情不願,卻也只得放下酒杯,向門口走去。
巧玲姨轉身離開前,忍不住低聲在薄遠封耳邊問道:";看見小桐了嗎?我親眼看見她進了會場,怎麼找不見她人了?";
薄遠封原本就惱火,此時聽見巧玲姨詢問,更是氣的額角青筋跳了幾跳,莫桐這個該死的女人,居然敢在這麼重要的場合玩失蹤!纔給她幾天好臉色,就不知道天高地厚!
莫桐躲在花壇裡,將這一幕看得輕輕楚楚,見龍墨跟着巧玲姨離開,心裡總算鬆了口氣,眼下只要有人再過來跟薄遠封搭訕,她就有機會脫身了,莫桐眼下只感覺如履薄冰一般緊張。
就在莫桐小心翼翼觀察薄遠封動向的時候,一個人站在花壇前遮擋住了她的視線,莫桐有些氣惱地瞪着此人的背影,卻突然發現這人的背影居然有些眼熟。
鷹?!就在這男人轉過臉的一剎那,莫桐認出了這個男人。
據龍墨說,此人似乎很有本事,如果求他,或許能順利脫身呢!
思及此,莫桐靈機一動,低低地學了兩聲蛐蛐叫。
作爲薄遠封的首席保鏢兼殺手,鷹每當出席這樣的宴會,他的職責便是保護場內重要人物的安全。
";吱吱吱……";
站立在花壇前的鷹原本正關注着會場內的動向,突然聽見身後傳來幾聲極不自然的去去叫聲。
以鷹靈敏如豹的聽覺,立刻分辨出這聲音是人模仿而成,迅速轉身,下一秒,鷹便發現了蹲在花叢中的莫桐。
只見莫桐正將一根手指放在脣邊,示意他噤聲,順帶用手指了指不遠處的薄遠封和走向門口的龍墨。
鷹的反應極其敏銳,再者又同時在賭場和會所同時見過莫桐,立刻明白了莫桐手勢的意思,心裡好笑:這女人也未免太貪婪,居然敢同時招惹這兩個男人,真是自作孽不可活!
鷹原本並不打算管莫桐的閒事,只是見莫桐蹲在花叢中可憐兮兮望着他,鷹舉目四顧,見周圍全是受邀而來的賓客,如果他不幫莫桐,恐怕她今晚就只能蹲在這花叢中一個晚上了。
莫桐見鷹撇開目光,以爲他抱着隔岸觀火的態度,不想管她的閒事,心裡頓生失望,垂下頭打算再琢磨其他法子。
鷹側目看旁邊有幾個人擡着一張蒙着雪白桌布的餐桌向陽臺方向走,他知道這是要在陽臺上搭一個香檳臺,供晚間飲酒和觀賞焰火所用。
";你們幾個,過來一下!";鷹伸手將擡餐桌的四個侍者喚過來。
白金會所裡的人都知道鷹的身份特殊,見他開口,少不得將桌子擡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