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你來我往,誰也不肯認輸。直到再也站不起來,杜若對抓着自己襯衫領子的顧朝說道:“打架……你贏了……,可是對莯初,我不認輸!”
顧朝目光深沉地看着杜若的眼睛,半天才鬆開杜若的領子,跌坐在杜若身邊,擡起頭看着滿天的星斗:“想不到你比我還固執。”
“因爲我們愛的不是普通女子。”杜若扯着領帶,略帶驕傲地回道。今天是他有生以來第一次跟人打架,雖然掛了彩,卻打得非常痛快,把他心裡的憋屈都發泄出來了。
“同意!”顧朝收回目光,扭頭看向杜若。他承認月光下的杜若雖然臉上掛了彩,卻依然優雅漂亮得像個王子,但是他也不差。他跟木木之間愛也好,恨也罷,那都是一種真真切切的情感糾葛,他在木木心裡就彷彿刻在樹上的刀痕,隨着歲月生長,只會越來越深。
杜若突然笑了,他把領帶扯掉扔在身後,解開兩顆釦子後,神情變得輕鬆:“英雄所見略同。”
“其實我們可以成爲朋友,”顧朝深邃的眸子看了杜若一眼,眸底有着欣賞,“前提是你不跟我爭木木。”
“不可能!”杜若順了順被風吹亂的黑髮,優雅地勾了勾嘴角,“顧總,莯初我要定了!”
“不要總搶我的話!”顧朝不滿地抗議。
“雖然我不做操盤手已多年,但股票仍是我最大的愛好。”杜若磊落地說道,言語間帶着宣戰的意味。顧朝是個值得尊重的對手,而他不是小人。既然要戰,就戰個明明白白。
“我早就猜到是你。”顧朝雙手杵着地,悠然地昂頭看着天空,“這段時間顧氏的股票忽上忽下全拜你所賜。”
“怕了,就放木木自由。”杜若充滿威脅地說道。
“我顧朝這輩子還不知道‘怕’字怎麼寫。”顧朝霸氣側露,威武不屈地說道,“我的女人我會保護!杜總倒是該關心關心自己的公司。”
“你什麼意思?”杜若不明白顧朝的威脅所爲何來。他的公司運營情況良好,自從在央視打了廣告,接單接到手軟。他這一次來東南亞各國,爲的就是採購大量優質木材,好滿足廠內生產所需。帶莯初出國散心反而是順便。
“沒什麼意思。杜總想做我的股東,我也不過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顧朝說完,便悠閒地起身,拍拍屁股,離開。
“顧朝,你……”杜總想罵顧朝卑鄙,可是轉念一想,自己出手在先,如果他罵了顧朝,便是把自己也罵了進去,便硬生生閉了嘴。
“杜總,顧氏要進軍手遊業務,做顧氏股東遠比你這樣上下鼓搗股票賺得多。”顧朝突然轉身,意味深長地說了一句。
“我們永遠不可能成爲朋友。”杜若冷傲地回絕,但是顧朝的話已經在他心裡烙了印。作爲一個曾經的金牌操盤手,他非常清楚手遊這個概念的含義——點石成金,化腐朽爲神奇。可是再大的利益跟莯初比起來,也無足輕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