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行衍過來就是爲了把慕聖辰交給龍五,雖然不太明白龍五爲什麼會帶着慕聖辰往華家那方走,卻沒多想,畢竟他的任務已經完成。
他滿意地指揮他手下的保鏢把羅家的人給帶到羅政那邊。
羅政雖然覺得龍五帶着慕聖辰去華震武那邊有些奇怪,但想想龍門的身份,龍五的行爲便不覺得奇怪了。
“龍門這是跟華家正面對上了,我們回去!”
龍門是真的和華家正式對上了嗎?那隻不過是羅政以爲而已。
龍五那張和龍三一模一樣的臉代表什麼?代表他是寧淺語的保鏢啊,所以華震武並沒有讓人阻攔龍五。
慕聖辰的身子本來因爲杜冷丁的緣故,無力,一直靠着龍五撐着他。
在華震武的人的保護下,他們來到了華震武面前。
這個時候一直在後面的寧淺語再也忍不住,撥開人羣,跑了過來。
“辰。”
聽到魂牽夢縈的聲音,慕聖辰擡起頭,便看到寧淺語朝着他撲來。
“淺語……”他張開雙臂,把她給摟進懷裡。
熟悉的溫度,熟悉的味道,慕聖辰貪婪地享受着。
靠着毅力強撐了半個月的身子,早因爲杜冷丁虛弱不已。
慕聖辰的身子緩緩地倒下去。
“辰,你怎麼了……”寧淺語驚慌地摟住慕聖辰的腰。
“大小姐,羅家對他用了過量的杜冷丁。”龍五幫着寧淺語把慕聖辰給扶住。
華震武眉心狠狠地皺了一下,眼底殺氣騰騰,但還是冷靜了下來安排帶慕聖辰回去檢查。
慕聖辰雖然被羅家注射了過量的杜冷丁,但還好沒形成耐藥性,只是身子虛。
在聞家的家庭醫院經過檢查,確定沒大問題後,便離開。
而聞夫人覺得慕聖辰的身體長期住酒店不太好,堅持讓寧淺語和慕聖辰住下來。
寧淺語這些天和聞夫人關係很好,最終耐不住聞夫人的勸說,同意了。
慕聖辰醒過來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早上。
清晨的陽光透過沒拉窗簾的落地窗,灑了進來。
杜冷丁藥效過去後的身體,從骨子裡泛着疼痛和虛軟,慕聖辰盯着天花板看了好半響。
才轉着眼珠子打量着這裡的環境。
牀邊有個移動輸液支架,上面吊着兩個空輸液瓶,上面還小半瓶的輸液瓶,吊針紮在他的左手手背上。
這裡並不是他被囚禁了半個月的房子。
昨天的發生的事,全部導進他的腦子裡。
“淺語!”慕聖辰叫了一聲,同時身子猛地坐起來。
然後便看到寧淺語趴在牀邊,睡得正熟。
眼睛下面的黑眼圈重的厲害,應該是沒有休息好,脣上的血色都有些偏少……
慕聖辰擡起手,剛準備摸摸寧淺語的臉,聞夫人的聲音傳過來。
“聖辰,你醒來了嗎?”
慕聖辰轉頭,才注意到聞夫人從沙發上起身朝着他走來。
慕聖辰愣愣地盯着聞夫人看了一會,然後收回眼神。
聞夫人自顧自地問,“輸液還得一會結束,你餓不餓,我讓人給你做點吃的。”
慕聖辰沒說話,眼神落在寧淺語的臉上。
慕聖辰都表現得這麼明顯了,聞夫人若是還不明白他的意思,那就白活了。
“淺語這些天一直擔心你沒怎麼休息,昨晚又陪了你一晚上,所以睡着了。”說完,聞夫人便轉身出了房間,出去的時候,還替他們把房門給帶上。
聞夫人離開後,慕聖辰揭開被子,下牀,然後小心翼翼地把寧淺語給抱起來,放牀上。
雖然扯到了手上的針,微微有些痛,但慕聖辰不在意,在寧淺語身邊的位置上躺好後,慕聖辰伸手把寧淺語給摟進懷裡。
寧淺語似乎是感知到了慕聖辰熟悉的懷抱,蹭了蹭,然後找到自己最熟悉的位置,抱住慕聖辰的腰,沉睡過去。
大概做了個美夢,嘴角都往上揚了起來。
慕聖辰擡起手,輕輕地在她的臉上摸了摸,然後附在她的耳邊,低聲地喃呢。
“對不起淺語,害你擔心了,對不起,對不起……”
不知道說了多少的對不起,一直到睏倦再次襲來,慕聖辰靠在寧淺語臉頰邊睡了過去。
半個月的分離,他們終於團聚了。
聞夫人端着傭人做的粥進來的時候,看到的就是慕聖辰和寧淺語相擁的睡着。
她愣了一下,然後反應過來寧淺語是被慕聖辰給抱上牀的。
“沒扯到針頭吧。”聞夫人嘀咕着把手上的粥放桌子上,然後去檢查慕聖辰左手背上扎着的針。發現針頭已經動了,血都流出來了不少。
瞄一眼只剩一點點的輸液,聞夫人嘆了一口氣,把慕聖辰手背上的針抽去,用棉籤塗着酒精把他手背上的血跡擦掉,又按了一會,最後給他貼了個創口貼。
把慕聖辰的左手收被子裡,端着粥悄悄地退出了房間。
從樓上下去的時候,正好遇到從外面進來的華震武。
“聖辰還沒醒來嗎?”華震武問。
“剛醒來了,現在又睡着了。”聞夫人回答。
“我上去看看。”說着華震武就要上樓。
卻被聞夫人給叫住了,“哎……大哥,你現在別上去。”
“嗯?”華震武有些不解地看向聞夫人。
聞夫人彎了彎嘴角回答,“人家小兩口正睡覺呢,大哥你現在上去打擾人家不合適。”
華震武的臉上閃過一道尷尬,輕咳兩聲後問,“咳咳……文博呢?”
“他在書房等你呢。”聞夫人偷笑着回答。
華震武轉身往書房走,走了兩步又回身交代道:“他們醒來後,你記得通知我。”
“知道了,一定通知你。”聞夫人翻了翻白眼。
華震武這才滿意地去了書房。
寧淺語睜開眼睛的時候,已經是中午時分。
她從牀上爬起來的時候,才意識到本來趴在牀邊的自己,竟然躺在了-上。
辰呢?
寧淺語環視着房間,然而房間裡空蕩蕩的,只有她一個人。
寧淺語慌慌張張地揭開被子,從牀上跳下去,連鞋子都等不及穿,便急急忙忙地往房間外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