沽月樓書房,霍元甲和農勁蓀坐在一旁。周軒站在兩人面前,霍元甲叫他一起坐下都沒有坐下。霍元甲也沒有再堅持,疑惑的望着周軒問道。
“振聲啊,你特意找我和勁蓀留下來有什麼事情嗎?”
現在其他徒弟都在吃飽喝足後,各自散場回家了。只有周軒特意留了下來,叫住了霍元甲和農勁蓀說有事情要商量一下。
農勁蓀到是不着急事情,微笑着端着杯咖啡輕抿了一口。他心裡比較看好周軒,相比其他人來說更是多重視了幾分。看着周軒沉穩的性子,眼底露出一抹欣賞。
“勝而不驕,元甲後繼有人啊。”
他看着周軒也覺得挺好的人,起碼錶面上所作所爲都挑不出錯來。贏了擂臺比試也沒有驕傲,依舊知禮淡定。相比於略有些浮躁鋒芒的霍元甲來說,這方面真的是青出於藍了。
農勁蓀原以爲霍元甲的徒弟都是羣草包,沒想到還真出了個良才。
他和霍元甲是從小到大的交情,放在現代這叫發小、死黨、基友。關係好到可以爲了資助朋友,可以把家產都拿來變賣。所以愛屋及烏的情況下,對周軒也有點另眼相看的意思。
周軒暫時不太清楚這些門道,擡頭望着兩人略微恭敬的喊道。
“師傅,勁蓀先生。”
周軒話還沒有說完,霍元甲就揮手打斷他。
“叫農叔,叫什麼先生。都是自己人,那麼就叫見外了。”
說完他笑着端起旁邊的茶水喝了一口,偷偷看了眼農勁蓀的反應。看到農勁蓀沒有拒絕,心裡也是一陣輕鬆。
他本來現在已經把周軒看成了武館繼承人,農勁蓀是他的好兄弟。只不過農勁蓀本來對他的徒弟就頗有微詞,所以這次舉動還是讓他有些擔心的。要是農勁蓀不給他面子,那在大徒弟面前怎麼下的了臺。
不過結果還好,還算是順利。
“呵呵。”
農勁蓀望着周軒也只是笑了笑。
周軒接受到農勁蓀的善意,順勢笑着喊了聲。
“農叔。”
霍元甲這個師傅還是很給力的,那對徒弟也是沒得說。有了這個關係,接下來要談的事情自然就好辦多了。
霍元甲看着周軒滿意的點點頭,放下茶杯笑着問道。
“振聲啊,這裡也沒有外人,你有什麼事情可以放心說了。”
他以爲周軒有什麼要緊事,所以特意把農勁蓀也留下來。那要說的事情肯定也與農勁蓀有關,他爲了徒弟也只好厚臉皮一回。
周軒臉色有些不太自然,略微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
“事情是這樣的,我想和師傅、農叔合夥做個生意。”
他也是第一次拉投資,以前他只是個策劃。平時查查資料,寫寫策劃方案就好了。最討厭的就是那種需要不停去拉業務的推銷工作,但是沒想到現在卻要去做自己討厭的事情。
幸好也只是這麼一回,而且是跟熟人“推銷”。
霍元甲聽到這話,眉頭立刻就皺了起來。但也沒有責備周軒,只是隨後調笑說道。
“做生意?你練功練得好好的,怎麼突然想着要做生意?而且你會做生意嗎?還要讓我和勁蓀跟你合夥。”
農勁蓀到是沒有開口,反而是饒有興趣的看着周軒。做生意可是他的專業範圍,他倒要看看周軒耍的什麼把戲。
周軒謙遜的笑了笑,不好意思的說道。
“我只是有了想法,細節方面還需要和師傅農叔商量一下。”
沒等霍元甲繼續問下去,農勁蓀笑着開口了。
“什麼想法?說出來聽聽。”
周軒又杜撰了莫須有的朋友,一句話就把事情說完了。
“我從朋友那裡得到了個方子,可以很簡單就製作出胰子。”
胰子又叫澡豆,是古代的香皂,利用豬胰臟加上豆粉、香料等製成。只不過豬的胰臟無法大量取得,所以未能廣泛普及,只有少數上流人士使用。
霍元甲當然知道胰子是什麼,家裡洗澡用的就是這玩意。但是他覺得周軒怎麼都和胰子搭不上邊,聽到朋友兩個字不確定的問道。
“胰子?給你方子的朋友和寫話本的朋友是同一個?”
周軒理所當然的點點頭,笑着迴應道。
“是的。”
反正隨便說出來的,他也不怕去調查。到時候隨便說一個地名,再不濟就說朋友出國留學了。
農勁蓀轉頭看着霍元甲,疑惑的問道。
“話本?什麼話本?”
霍元甲擺擺手搪塞過去,轉頭又接着問起了周軒。
“以後有空再跟你說。你說製作簡單,那能有多簡單?”
霍元甲的這個問題到是把周軒難住了。他撓了下頭髮略微爲難的解釋道。
“具體怎麼做當然一時半會說不清,但肯定比別人做起來要簡單多了。材料充足的話,一個人一天做個幾十塊也容易。”
他到不是怕說出來被霍元甲、農勁蓀知道秘方,只是說出來怕他們也聽不懂。這用現代化學來解釋,那就是天然油脂和減液產生的造化反應生成的產物。具體化學反應方程式有……估計跟聽天書差不多。
農勁蓀到是沒有多糾結這個,他注重的是結果。心裡已經在認真考慮這個事情,如果情況真的像周軒所說,生產起來那麼簡單。那這可是樁好買賣,絕對不會虧,而且還大有賺頭。
他沒有再思索下去,望着周軒略微認真的問道。
“那你做出來的胰子,跟一般的胰子相比效果如何?”
周軒也不敢把話說的太滿,估摸着說道。
“這個不好說,但肯定不弱於市面上一般的胰子。”
“好!振聲,只要你能把那個胰子做出來給我看。那這個生意,我和你師傅就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