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景染在街口想着心事,鬱韓楓來的時候還沒有來得及收起臉上表情。
“小染。”鬱韓楓下車關心攬着她,“你臉色有些不好,是不是哪裡不舒服?”同時也聯想起那張有些可疑的病歷。
莫不是她有什麼不好的地方,怕他擔心所以才一直不說出來吧?
“沒事,我們去哪裡吃東西?”葉景染甩甩頭把不愉快拋開,她不想讓鬱韓楓知道李婉茹對他的態度。
“今天去吃意大利料理吧。”鬱韓楓敏銳感覺到葉小染心情不好,頓時自己的心情也變得灰暗起來。
兩個人上了車,到了那家意大利餐廳,葉小張也沒有心情點餐上鬱韓楓幫着點。
等餐的時候比韓楓試探着問道:“伯母現在情況怎麼樣了?”
他是知道李婉茹對自己頗有成見,只是不知道這個成見爲什麼會那麼深。有些時候他能夠從李婉茹的眼神裡看見恐懼,他非常不能夠理解這種恐懼是爲什麼。
“她還好,經過這段時間休養精神也好了一點。但是我還是有一些擔心,也不知道究竟是爲什麼。”葉景染眉眼之間掩不住擔憂,可能是因爲李婉茹對鬱韓楓的態度太過強硬了吧。
“大概是因爲伯父的事吧,我知道這段時間你和伯母都非常不容易。小染,很抱歉,那個時候我沒有在你的身邊陪你,你放心從此以後我會一直都在你的身邊。”鬱韓楓眼裡閃過一抹心疼,一想到當初自己居然會不記得葉景染就覺得愧疚。
葉景染可不希望看見他這樣,淺淺一笑道:“都說了不要再提了,你怎麼又提?好了,先吃東西。”
這時點的餐送了上來兩個人默默開始吃東西。
吃了一半,鬱韓楓裝作無意道:“小染,你身體沒有什麼不舒服吧?”
葉景染並不明白鬱韓楓是什麼意思,隨口答道:“沒有什麼呀,我都說我沒事了,你就不要這樣緊張。”
“哦。對了,你是護士我問你一個事兒,益母草男人能不能吃?”鬱韓楓說這話的時候手心裡悄悄捏了一把冷汗,他不知道這樣直接問出來會不會顯得自己很傻。
葉景染仍然是沒有察覺到其他,撲哧一笑,隨口答應道:“你怎麼會問這麼一個問題?男人這一輩子都不可能用到這味藥。”
“那這藥有什麼特性?”鬱韓楓已經不知道應該用什麼樣的理由來問葉景染,當初爲什麼會吃這味藥。
這時葉景染心裡升起一抹警覺,她突然想到上次自己曾經吃過這個藥,難道說他發現了什麼?
心又是狠狠揪疼一下,她想到那個可憐的沒有來得及一眼人生的孩子,她要不要告訴他?
“是不是我問這個問題很傻?不說了。對了,我覺得打鐵要趁熱,要不然我們選個日子訂婚吧!”鬱韓楓現在完全忽視了她和安慕雅的婚約,他現在眼裡心裡就只有眼前這個可愛的女人。
一提到訂婚葉景染心裡一跳,她記得鬱韓楓和安慕雅現在的關係……
好像他們現在還沒有正式公佈解除婚約,那她又算什麼?
“小染,我知道你在顧慮些什麼;可是你放心,我絕對會給你一個完美的交代。”鬱韓楓深情款款說着,突然想到蕭子航這個好友,嘴角彎成一個完美弧度,“我有一個好朋友,現在也在追他心愛的人,我想這個傢伙的能力應該不小,我倒是很想和他一起訂婚。”
說完鬱韓楓又覺得有些不對,這話出現歧義了,他要表達的意思是他要和葉景染,蕭子航和他那一位同時訂婚。
好哥們好兄弟做事情應該同步嘛。
但是葉景染並沒有注意到這個語言表達問題,她現在想的是要怎麼樣過李婉茹了那關。
今天出來的時候李婉茹還非常嚴厲的提醒她,一定要和鬱韓楓保持距離,現在要是答應鬱韓楓,她又怎麼向李婉茹交代?
在第一關就過不去呀!
“你看看你這個表情我就知道你誤會了,他是我的好哥們我和他不是基友;小染,你就給我這個機會好不好?”鬱韓楓還以爲葉景染是誤會他說的話,趕緊解釋。
“啊?不是,楓,訂婚的事情先不要做決定好不好?再加上現在我也沒有什麼準備,等考慮再成熟一些我們再談這些事吧!”葉景染心口微微有些不舒服起來,看來相愛的人想要在一起還真的不容易。
“你這是什麼意思?難道說憑我們兩個人現在的感情還不能夠訂婚嗎?還是說你在指責我因爲現在沒有和別人解除婚約,就像你說出這些話侮辱到你了?我已經說過我會給你一個完美的交代,你爲什麼就不相信我呢!”鬱韓楓還以爲葉景染是因爲其他的事,所以纔不答應訂婚的要求,眉毛一挑有些不高興起來。
“不是,我不是那個意思。楓,你也知道我媽媽現在的精神狀態不太好,而且她似乎一直對我和你……你知道的。”葉景染小心開口,她實在是不知道應該怎麼向鬱韓楓解釋李婉茹的態度。
鬱韓楓想到李婉茹,輕輕搖了搖頭。的確,相愛是兩個人的事,但是一提及婚嫁就是兩個家庭的事。
突然他想到自己的家裡也正在鬧得不可開交,心口也不舒服起來。
“你說得很對,再過段時間再說吧!也正好讓我那個好朋友追他愛的人,到時候咱們4個人一起訂婚,想想也是覺得挺好。”鬱韓楓讓了一步,畢竟兩個家庭現在都是這個破樣,訂婚這種喜事可不能建立在這個基礎上。
兩個人不再說話繼續吃東西,吃完以後月寒風開車帶我月經再去看夜景。
“這個天氣出來,的確是清爽宜人,小染,好像我們已經很久都沒有去看過海了,等我這段時間忙完以後約上我那個混蛋兄弟,咱們4個人一起去看海,在海邊度假。”鬱韓楓想象着將來4個人在一起,儘管他現在根本就不知道蕭子航的另一半是誰。
“你說的那個好兄弟是誰我認不認識?”葉景染極少會聽見鬱韓楓用這樣的語氣形容另外一個人,他一向來都是高傲自負,一般的公子哥兒根本就不能入他的眼。
“這個嘛,我暫時不告訴你。我只希望你的心裡只有我一個男人的名字,就算是我的好哥們我也不想讓你記住。”鬱韓楓笑笑,並沒有把蕭子航的名字說出來。
大概是因爲突然吹了涼風葉景染的肚子有些不舒服,她讓鬱韓楓幫她拿着包包,要去找洗手間。
鬱韓楓在一處路燈下等着她,莫名其妙又想起安布雅給她看的那張病歷。
“小染,你究竟身體有些什麼不舒服?”鬱韓楓很不喜歡自己愛的女人有什麼事情都瞞着他,但是這種事情她又怎麼直接好問出口?
哪知道晚上的風越來越大,一陣陣風鑽進去寒風的鼻孔讓他接連打了好幾個噴嚏。
“真沒有想到這裡的風這樣厲害。”鬱韓楓準備從口袋裡拿紙巾擦擦鼻子,可是紙巾已經用完了。
想了想,他打算在葉景染的包包裡找張紙——他這樣應該不算是侵犯別人隱私吧!
找到紙以後,鬱韓楓突然發現葉景染包包裡有一條很精緻的項鍊,他有些眼熟,好像以前在哪裡見過。
“這個傢伙就是粗心大意,不帶在身上放在包包裡到時候又找不到。”鬱韓楓順手把這條項鍊拿上來,放在手裡把玩。
項鍊的墜子是一朵太陽花,有兩個硬幣那麼大;鬱韓楓越看越覺得這朵太陽花眼熟,手指輕輕磨挲在太陽花花瓣上,突然覺得這花瓣好像是能夠打開——這個吊墜應該是裡面能放照片那種。
按捺不住好奇心越寒風輕輕用力,準備打開這個花瓣看看葉景染會在裡面放什麼;哪知道纔剛打開葉景染就過來,他怕葉景染怪他亂翻東西,趕緊又把花瓣合上把項鍊放進去。
“對不起,剛纔我打了幾個噴嚏,所以我想從你的包包裡找張紙用。”月寒風並沒有來得及把拉鍊拉上,只夠這樣向葉景染解釋。
葉景染神色有些緊張,但是馬上笑着接過包包:“沒關係,我包包裡有紙。”
天哪,她怎麼忘記有重要的東西放在包包裡了?那張單子她不放心放在別的地方又不敢放在家裡,一直都放在隨身攜帶的項鍊墜子裡;希望他只是拿了紙巾並沒有查項鍊吧。
“瞧你這樣緊張的樣子是不是在包包裡放了什麼重要東西?”鬱韓楓半開玩笑半正經問道,他猶豫着要不要問問項鍊墜子裡是什麼東西。
葉景染最怕的就是這個話題,打了個哈哈道:“你覺得像我這種人,能夠有什麼值錢的東西放在裡面嗎?再說了論起財富我可是比不上你,哪裡有什麼重要的東西?好了,太晚了我們回去吧。”
本來鬱韓楓只是抱着試探的態度試試她,沒想到她會這樣緊張,更是把心裡的好奇心給勾了起來,隱隱的有一種非要弄明白不可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