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理低着頭，如實說道：“我已經用了各種手段，都沒有發現小斌的身影，他就好像人間蒸發了一樣。所以，我懷疑這個小斌，很有可能已經被處理掉了！”
想到這種可能，封凌夜心裡就一陣惱火。
好不容易發現了點線索，以爲可以揪出真兇，還晚晴一個清白。但是沒想到，這條線索還斷了。這樣的話，那之前的努力不都白費了？
晚晴這幾天心情不錯，如果知道這件事的話，肯定會很失落的。
想了會兒，封凌夜皺眉道：“只要還沒找到小斌的屍體，就一直找下去！另一方面，仔細調查小斌，看最近一個月，他都和什麼人接觸。另外，還要查一查他的賬戶，看是否有大筆金額的錢轉入他的賬戶！”
“是，屬下現在就去查。”
“等一下！”祝理在離開房間之前，封凌夜叫住了他，語意深長地交代道，“不要讓夫人知道這件事。”
“是。”
向封凌夜點了點頭，祝理便離開了房間。
靠在椅背上，封凌夜手指輕輕敲打着桌面，暗自喃喃道：“究竟是誰，要處理掉小斌？”
就在封凌夜苦思冥想的時候，管家在外面敲了敲門，請示道：“總裁，程先生來了。”
程如錚最近都很安靜，安靜到封凌夜差點忘了這號人的存在。現在冷不丁聽到程如錚的名字，他反應了下，才哼道：“還以爲這個傢伙銷聲匿跡了，原來還是不甘寂寞！”
管家聽不出封凌夜的態度，便微微彎着身子，請示道：“總裁，現在是將程先生請進來，還是告訴他，您不方便見客？”
“既然來了，爲什麼不見一見？”封凌夜嘴角掛着一絲笑意，說，“準備一些紅酒，我要和程先生，邊喝邊聊！”
“是！”
當程如錚來到書房的時候，就看到封凌夜手中舉着一支紅酒杯，對自己遙遙晃了下。
“真是稀客啊，程先生，隨便坐！”
封凌夜輕佻的語氣，讓程如錚眸色略深。
他本來是想拂袖而去的，但是想到許晚晴，便耐着性子走到封凌夜面前坐下，說：“那件命案還沒有結案，晚晴到現在還頂着嫌疑人的身份，如果不是因爲她受傷，恐怕我現在就要去看守所裡看望她了！封凌夜，你到底在幹嘛，不過是找個真兇罷了，怎麼到現在都沒個音信！”
這個傢伙說話的內容，和自己剛剛訓斥祝理的內容，簡直是一毛一樣。如果不是相信祝理的人品，封凌夜都要開始懷疑，會不會是祝理向程如錚通風報信了！
喝了口紅酒，封凌夜雖然心裡很不舒服，但越是不舒服，他笑得就越燦爛，看着程如錚，眼底帶着幾分挑釁說道：“真看不出，程先生如此關心我的太太，我代替她先謝謝你了。不過呢，我自己的女人，我會自己照顧好，不需要程先生費心。”
迎上封凌夜挑釁的目光，程如錚說了句，能讓封凌夜炸毛的話：“如果你管不明白的話，我可以幫忙。”
神色不善地盯着程如錚，封凌夜挑眉說道：“真是好大的口氣，說的好像你就有什麼新的線索一樣！”
“我當然有線索。”
露出嘲諷的笑容，封凌夜不屑說道：“少在我面前故弄玄虛了，如果你真的有線索，肯定早就來顯擺了，還會等到現在？”
“那是因爲，我太相信你的實力了。我還以爲，憑你的能力，肯定能發現這種小細節。沒想到啊，我還是高估了你。”
封凌夜是真的很想關門，放狗，把面前這個男人收拾得越慘越好但是爲了許晚晴，他只能耐着性子，說：“如果你來，是想戲謔我的，就可以滾了！如果你想幫忙，就快說，別浪費我的時間！”
“你的脾氣可真糟糕，還好兩個孩子並不隨你，”程如錚也知道，如果自己繼續刺激封凌夜，這個傢伙很有可能會暴走，到時候再想和他坐下來靜靜聊天，可就難了。
雖然程如錚還有好多嘲諷的話沒說完，現在也只能先嚥到肚子裡，先說正事。
“今天早上，有人在河邊，發現了一具男性屍體！”
聽了這話，封凌夜心思一沉，忙問：“那個人，該不會是小斌吧！？”
程如錚並沒有說話，卻用眼神告訴了封凌夜這。
伸手揉着自己的額頭，封凌夜皺眉斥道：“見鬼，這男人竟然還真死了！”
拿起面前的一支酒杯，程如錚慢悠悠地說：“很明顯，這個私家偵探只是個替死鬼，他身後有大BOSS。只可惜，現在的線索全斷了，又要重新開始。而這一次，對方會藏得更深。可是留給晚晴的時間卻不多了，我們必須要下手快一點，才能將對方及時抓住！”
“我們？”封凌夜挑眉邪笑了下，說，“程先生應該是搞錯了吧，我幫我的妻子解決麻煩，這是天經地義。可如果程先生從中橫插一腳，這對程先生來說，是百害而無一利。”
“這是我自己的選擇，我不愧我的心，這就好了。”
這一瞬間的對話，讓兩個人之間的氣氛，變得很詭異。
冷眸對視着封凌夜，程如錚以爲，這個傢伙肯定會繃不住脾氣，和自己發飆。但是讓程如錚沒想到的是，封凌夜深呼吸了下，竟然用平穩的語調問：“你來，肯定不只是告訴我私家偵探死掉的消息。有什麼話，就快說，別在我面前故弄玄虛。”
訝異地挑了挑眉，程如錚上下打量着封凌夜，好像是在評估這個傢伙有沒有吃錯藥。
“你……”
“ok，ok，我現在就說，”在封凌夜發飆之前，程如錚正色說道，“晚晴出事之後，我便盯上了歐陽市長，以防他以權謀私，找晚晴的麻煩。可是一調查之後我才發現，歐陽市長的履歷，非常有趣。”
封凌夜端起來臂膀，皺眉道：“我調查過這個傢伙，也沒有什麼特殊之處啊。從小就是個品學兼優的學生，長大後，去了法國留學，學成歸國，便進入了機關單位，從一個小職員做起，慢慢走到了今天這個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