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那怡心阿姨現在沒事了吧？”
“都是皮外傷，已經處理好了，沒什麼大礙。”
看着程如錚冷淡的表情，喬喬深呼吸了下，鼓足了勇氣說：“爸爸，我……我想去看看怡心阿姨。”
方怡心現在的樣子有些駭人，程如錚不想嚇到喬喬，便拒絕了她的要求。
但是喬喬不甘心，還想爲自己爭取一下。
“爸爸，我覺得……”
喬喬的話還沒說完，就見醫生助理快步走過來，說：“程先生，方小姐醒過來了！”
一聽這話，程如錚放下報紙就匆匆離開。
看着程如錚走遠，喬喬想了下，然後也不跟了上去。
走到門邊，程如錚敲了下門，然後推門而入，臉上一掃剛剛的陰霾，掛上滿臉的笑意。
“你醒了？”
而方怡心看着程如錚，表情卻很痛苦。
“程如錚，你告訴我，我是不是要毀容了？”
緩步走到方怡心的身邊，程如錚說：“有我在，怎麼可能？你就放心養病好了，我的醫生都是最專業的，絕不會讓你留下傷疤。”
輕輕摸着臉，方怡心眼睛都紅了，搖着頭說：“你肯定是在騙人，我的頭都被裹成糉子了，我的臉也肯定會毀了！”
“我向你保證，你相信我！”
“我不信！你去給我拿個鏡子來，我要自己看。”
方怡心現在臉還腫着，如果讓她看到的話，肯定會更加崩潰。
坐在方怡心身邊，程如錚伸手拍着她的肩膀，溫柔安撫道：“你的臉不會有事的，如果你不信的話，我現在也在我臉上弄出傷口，讓醫生縫幾針，你就知道會不會落疤了。”
“如果真落疤了怎麼辦？”
“那就當做是情侶紋身嘍，多酷啊。”
這麼幼稚的話，讓方怡心忍不住笑了下，說：“什麼酷，明明是腦殘好嗎！”
“只要你喜歡，腦殘就腦殘吧，反正也沒有人敢說三道四的。”
說完，程如錚將方怡心的頭輕輕壓在自己的肩膀上，然後拍着她的肩膀，給她力量和溫暖。
方怡心承認，有程如錚在，自己的心沒那麼慌了，好像不管發生什麼事，身後都會有個人給自己依靠。但是這不是方怡心想要的結果，她不喜歡給別人帶來麻煩，尤其是自己喜歡的人。
眼波流轉間，方怡心剛要開口說什麼，可擡眉的瞬間，卻看到了喬喬面色尷尬地站在門口。
忙坐直了身體，方怡心對喬喬笑了笑。而喬喬就沒那麼自在了，聽了爸爸剛剛肉麻兮兮的言論，真是讓喬喬重新認識了自己的爸爸。
程如錚倒是神色如常的模樣，神色平淡地看着喬喬，問：“你怎麼來了？”
“我……挺擔心怡心阿姨的，就過來看看她怎麼樣了。”
聽了喬喬的話，方怡心忙說：“我現在這幅模樣，肯定嚇到你了吧。雖然看着挺嚇人的，但是我沒什麼事，能吃能喝的，你不要擔心我。”
“怡心阿姨，好好的，爲什麼會受傷呢？”
這個問題，讓方怡心的臉色微微變了下。
似乎感受到方怡心的排斥，程如錚起身握着喬喬的手，說：“怡心阿姨現在需要休息，這些事，以後再聊。”
喬喬乖巧地點着頭，然後轉身就準備離開。
可是爸爸爲什麼不跟自己一起走呢？
狐疑地看着程如錚，喬喬問：“怡心阿姨要休息，難道爸爸你不也要離開嗎？”
話音落下，喬喬就看大爸爸瞪了自己一眼，這才發現自己說了多麼蠢的一句話。
暗暗吐了下舌頭，喬喬說：“怡心阿姨生病了，需要個人在旁邊照顧，爸爸你要好好照顧怡心阿姨，不許偷懶哦。”
說完，喬喬又對方怡心露出抹乖巧的笑容，道：“怡心阿姨你好好養病，我明天再來看你。”
“嗯，好。”
看見喬喬轉身溜走，方怡心輕輕勾着脣角，說：“喬喬還真是個善良的孩子，你們把她教養得很好。”
“這都是我妻子的功勞，我在喬喬的成長過程中，一直都是個缺失的角色，提起這件事，我覺得很愧疚。”
“但是喬喬並沒有排斥你，還很你相處得很好，可見你也是付出了心血，才能換來喬喬的認可。”
側頭看着方怡心，程如錚笑了下，那笑容就好像是雪天裡的一抹陽光，冷峭中透着一股暖意。
“對嘛，你就應該多笑笑。你知不知道你嚴肅的時候有多嚇人？”方怡心歪頭看着他，說，“剛剛你都嚇得我不敢說話了。”
“也沒見你少說一句。”
吐了下舌頭，方怡心顏面打了個哈欠。
發現方怡心好像很疲憊的樣子，程如錚忙說：“累了嗎？我扶你躺下吧。”
“好。”
慢慢躺在牀上，方怡心側過了身子，眸子輕閉，好像已經睡了過去。
看着方怡心的背影，程如錚輕嘆了一聲，然後起身離開。
程如錚剛一離開，方怡心便睜開了眼睛，眼底一片空洞。
剛離開房間，管家便快步走過來，說：“總裁，二少爺找您。”
接過管家手裡的電話，程如錚回頭看了下緊閉的房門，然後走到走廊的窗邊，對着話筒“喂”了一聲。
“哥，你知不知道你現在有多火啊？”
眉頭微微皺了下，程如錚問：“你說什麼呢？”
看着桌面上幾份不同的報紙，程如鈞腳尖晃啊晃的，同時嘖嘖說道：“現在啊，只要隨便拿出一份報紙，你就是上面的頭條人物，連當紅明星都自嘆不如。”
“那又如何，小報上的八卦消息，何必放在心上。”
“人家有照片，有人證，還有物證，說的有理有據，怎麼是八卦？哥，聽說你這次是一怒爲紅顏？”
程如錚神色冷漠，說：“那幾個人渣，就算是殺了他們也不足以讓我泄憤！”
如此陰森的語氣，讓程如鈞都聽着渾身犯冷，不由搓了搓手臂，提醒道：“哥，你知道你這屬於什麼性質嗎，聚衆鬥毆！你說你想揍人就揍唄，非要在大庭廣衆之下揍人，這不正好給人把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