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動她?
這是不可能的事。
斯君謙看了一會兒,傾身靠了過去。
他就這樣擠到了病牀上,手臂小心翼翼的把她朝後抱了抱,空出點位置給他躺下。
盛初七沒想到都這樣趕他了,這男人還能厚臉皮擠上來,光明正大這樣抱着她睡覺。
敢睜開眼,想要怒對他來着的。
斯君謙薄脣便覆了過來,蜻蜓點水般啄着她的脣角,嗓音低沉帶笑:“鬧了半天小情緒,就爲了讓我陪你睡嗯?”
盛初七愣怔看着他好半響,她心理活動此刻還真是難以形容。
搞了半天,卻被他誤解是她寂寞空虛?
斯君謙手臂抱緊她溫軟的身體,卻小心翼翼的避開她受傷的小腿,又親了一口她脣瓣:“睡吧。”
忙了一天,他自己也有些累了。
看他說睡,還真把眼睛閉上,盛初七怔怔的睜着大眼睛,心底頓時滋味說不清楚的。
她恐怕,這一宿都睡不好。
……
晚上心口鬱悶得難以入睡就算了,且先不談,更讓盛初七感到想吐血的是,一大早斯君謙就很積極幫她辦理出院手續了。
他特意空出早上的兩個小時出來,親自送她回家。
嗯……這個家,就是盛宅。
這時候盛初七的臉色別提多難看,一臉鬱悶,卻無從說起,就連對誰都沒啥興趣的樣子。
等他去上班後,她氣得摔壞一個杯子。
那種滋味,真叫她憋屈的。
樑伯走過來,對於二小姐這脾氣說來就來,有些參不透,不過他有件事要來彙報一下:“祁洛清過來看望,要見嗎?”
她姐纔回來沒幾天,這風聲一傳出去,就有人藉着她受傷出車禍的事,酒翁之意不在酒啊。
盛初七不想給她姐在添麻煩事,便說道:“跟他說,心意我明白,叫他回去吧。”
“好!”樑伯雖然對祁洛清的印象還是不錯的,畢竟以前兩家經常會交往,不過現在大小姐身邊已經有了一個傅西深,再讓結過婚的祁洛清來參一腳,也不太合適。
盛初七想叫樑伯回絕,卻低估了祁洛清想通過看望她,來見得盛七月一面的決心。
他並沒有在樑伯的客氣勸說下離開,反而站在盛宅的門口沒有離開,那是用着想見盛初七一面爲擋箭牌,這傳了出去就尷尬了。
宴左把松鼠送過來,想給少夫人解悶,看到這事,回身就給少爺打電話。
本來一個被拒之門外的事,從耿直的宴左口中說出來,卻成了深情守望,沒有見到盛初七一面,祁洛清情願站到天荒地老的版本。
斯君謙掛電話的時候,語氣很正常。
但是等他晚上回盛宅,還能不能正常就是後話了。
……
……
祁洛清一來,要說還一個人是不淡定,那便是非傅西深莫屬。
他就好似被搶了老婆似的,對方原本也就是過來跟他搶女人的,那英俊的臉孔陰測測的可怕。
盛七月端起清茶,淺抿了一口,那掃過來的冷冷眼神明顯是警告他別沒事找事。
傅西深注視了她好一會,嗓音透着股沉寂氣息:“你要沒有跟他說清楚,我替你去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