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初七覺得她被一隻狼給鄙視了,抿了下脣瓣。
“嗷嗚!”松鼠突然朝她叫了聲。
盛初七抖了一把,欲哭無淚的跟它解釋,哪怕它根本聽不懂:“我不是來跟你搶地盤的,我就借住一晚,明早就走好不好?保證在你外出加餐回來之前。”
松鼠見她好像挺怕它叫的,又興致勃勃的叫了聲。
盛初七要哭了,誰養的小調皮,太可恨了!
“不許再鬧!”在這隻野性十足的松鼠做出要朝盛初七撲過去姿勢時,一聲輕訴,讓它瞬間進入了綿羊模式。
松鼠乖巧的聳了聳耳朵,邁着小碎步衝主人跑去。
明亮的光線,不妨礙盛初七看清前面跟松鼠站在一塊的男人。
她呼吸驀地停滯,瞪圓的大眼睛盯緊了穿着白色襯衫的男人,溫暖的光暈灑在他俊美的側顏上,卓然清然雋雋的氣質就像漫畫裡的美男子一樣。
他,是他!
斯君謙怎麼會在這?
“不能咬她,知道嗎?”斯君謙蹙眉,伸出手掌輕撫着蹲在跟前討好的松鼠腦袋。
松鼠從一隻威風凜凜的狼狗,毫無曾經身爲首領的自覺性,在斯君謙面前成了一條搖尾乞憐的狗,就差沒有應景的汪汪叫上兩聲。
斯君謙哄得差不多了,拍拍它腦袋:“去客廳待着!”
松鼠不敢違抗主人的命令,搖着大尾巴,三步一回頭的往客廳走去,臨走前還不忘對盛初七露出了兇狠的目光。
這是警告啊,赤裸裸的在警告她別打它主人的主意。
盛初七扶牆捂着胸口,又想哭又想笑,她仰頭看着矜貴優雅的男人,聲音不自覺帶着許些委屈:“那是你養的狼?”
斯君謙修長挺拔的身形站在燈光下,手插着褲袋,不徐不慢的陳述道:“松鼠不算純血統的狼,它是狼和軍犬的結合體!”
“有區別嗎?”盛初七怎麼覺得她就睡了一覺,世界都變了,不過好在醒來能見到斯君謙,也不枉她被活活嚇了一番。
“你怎麼不養藏獒?”
“養過!”斯君謙轉身,邁開步伐朝客廳走去。
盛初七看到他,心裡涌入了有一股不知名的安全感,生怕這棟別墅裡竄出一隻藏獒來,便緊跟在他的身後。
斯君謙步伐不變,淡淡的聲音傳來:“這裡只養松鼠,它不喜歡我養別的寵物。”
盛初七小手摸摸自己的臉,又看看他後腦勺,他莫非會讀心術,她想什麼都知道?
“斯公子,這裡是你的住處?”她發現這棟別墅也太過安靜,不說話的時候,只聽得見自己的呼吸聲。
斯君謙在黑色簡約的沙發坐了下來,玻璃的純黑香木桌上還泡着清茶,一旁擺放着棋局。
盛初七不請自坐,裹了裹身上的薄毯,那雙清澈見底的大眼睛盯着男人,他還沒回她話呢?
斯君謙擡起秀長的眸子掃了她一眼,好看的手指端着一杯茶慢悠悠的品嚐着,被她盯着也不會感到半分不自在。
好吧,盛初七先敗了下來。“斯公子,宴右接我到這裡來,是不是你找我啊?”
是不是他想通了?想跟她做交易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