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北庭,你到底有沒有心?我是真的愛你啊,不比那個唐蕪少半分,她明明都不要你了,你爲什麼就不能轉身看看我?”任瓊眼淚一下子就掉了下來,她聲音滿含着濃濃的苦澀,被他用坐牢來威脅,被他這樣無情的話給諷刺的心口發疼,疼的太厲害。
她瞭解他的,這個男人對她就跟沒心的一樣,說要把她送進監獄就肯定會送,說要離婚就一定要離,就連不要這個孩子,態度都是自始至終的強硬!
霍北庭對於她的癡情,只給了冰冷的六個字:“你也配跟她比?”
這句話,彷彿瞬間就捏碎了她所有的期盼。
任瓊疼的都站不直,手機掉在地上,捂着肚子蹲了下來,一臉蒼白沒有血色。
“霍北庭!”過了好半天,她聽見自己的聲音縹緲的問他:“如果離婚和打掉孩子,你只能選擇一個,你會選哪個?”
“打掉孩子!”霍北庭沒有半分猶豫。
離婚,他總有辦法離,這個孩子一旦生下來,就算他沒有碰過任瓊,也會讓唐蕪對這件事膈應一輩子。
“那你過來送我去醫院吧!”任瓊絕望般的說出這句話,看着地上被利落掛掉的手機,眼神有些渙散。
……
……
斯宅,清晨6點鐘。
唐蕪被夢中的一聲悶雷嚇醒,猛地從牀上坐了起來,打開牀頭櫃的檯燈,絕美的臉色帶着幾分蒼白,像是做了噩夢般,心口悶的發疼難受。
她掀開被子下牀,去裝了杯冷水喝,讓不安的心逐漸的穩了下來,她看向黑漆漆的窗外,還隱約下着小雨,也分不清了那聲悶雷是真實的,還是她做夢。
這些天,她跟盛初七到處喝喝吃吃過來,結鬱的心情也逐漸的好轉,至少晚上睡的很安穩,不會再整宿的失眠,要灌醉自己才能睡去。
她二姐說,這是好的現象。
唐蕪看向檯曆,等楮京花將工作室的事宜都處理完,下週,她也該離開這裡了。
醒來就再也難以入眠,她放下玻璃杯,披了一件大衣,走出臥室,往偏廳的方向走去。
每次心中藏事時,就不知不覺養成了看新聞打發時間的習慣,唐蕪沒有將偏廳的燈光打開,摸黑坐在沙發上,拿起遙控器打開了電視機。
“新京報訊
昨晚,21時34分許,在上東三角洲發生了嚴重的相撞事故,一輛深夜行駛的運載水泥罐式重型貨車與一輛路虎車
在二廣隧道附近發生正面相撞,路虎車與貨車雙雙翻至路下,目前該貨車司機與路虎車的一男一女,已送往醫院救治,事故調查及善後處理工作正在進行中……”
男新聞主播的聲音在安靜的偏廳響起,格外的清晰,唐蕪看到這條新聞,眉心一跳,隨即畫面便變成了廣告。
她下意識的握緊了遙控器,路虎,霍北庭的車就是路虎,她猛地睜大眼,被自己的想法嚇到了。
不,不會的……等她反覆的重複,好不容易靜下心來,電視裡又繼續出現了新京報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