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還是先掛電話,等會兒再和他說吧,現在這個樣子,很明顯不適合說這些。
剛要掛斷電話,就聽到赫爾壓抑的粗喘聲:“喂,誰啊?”。
夏清呆了半響,想到對面的人還在做着運動,就敢接電話,頓時滿頭黑線:“是我,找你有事,你先忙活完再給我電話。”
“清,真的是你?”赫爾一下子震驚,緊接着夏清聽見女人用英文說出不滿的聲音:“赫爾,我還沒滿足呢?”。
嬌媚的聲音,讓夏清頓時覺得惡寒。
“我先掛了,你忙完再給我打電話。”
說完,夏清迅速掛斷電話,那邊的赫爾來不及說話。
赫爾英國的侯爵的兒子,也不知道美國那邊的事,他能不能幫上忙。
而另外一邊,葉少庭從夏家出來後,原本打算隔天再來接夏清,結果還沒到家,就被告知美國那邊的生意出了問題,葉少庭不得不先去美國。
而近段時間美國那邊的生意,有很多文件都是蘇亞然在處理,所以很多地方需要她說明情況,葉少庭不得不帶着蘇亞然去了美國。
葉少庭和蘇亞然去到機場的時候,被記者拍到照片。
走出辦公室,夏清吩咐助理把接下來的事情處理好,她可能需要去美國一趟。
走出公司,一路上,夏清感覺員工們看她的眼神都怪怪的,憐憫中,夾雜着說不清道不明的味道。
夏清好看的眉毛皺起,到底怎麼了?她臉上有髒東西嗎?夏清不禁對着電梯的鏡子照了下。
上了車,夏清接到齊若寒的電話。
詫異他怎麼會突然給她打電話,兩人已經很久沒有通電話了。
原因是齊若寒前段時間去英國進修了。
“回國了?”
夏清一接到他的電話,就猜測他回國了。
那邊的齊若寒無奈的笑笑:“這你都知道,剛下飛機,你過來接我。”
夏清揚眉,她倒是第一次聽齊若寒讓她去接他呢?
沒有什麼重要的事,夏清也樂的同意:“行,你在哪個機場?”。
臨城一共有兩個機場,分別在臨城的一東一西位置,距離很遠,所以夏清纔會問清楚。
齊若寒笑了笑:“我沒記錯的話,應該是西站。”
夏清笑了,掛斷電話,開車往西站駛去。
剛到機場,夏清就看見一身白衣,儒雅俊秀的齊若寒文質彬彬的站在那裡,手裡提着個行李箱。
按了下喇叭,吸引齊若寒的注意力,果然齊若寒很快就看見她了。
夏清帶齊若寒去了他家,一進門夏清就笑道:“怎麼樣,去一趟英國,是不是發現,你還是隻適合做心理醫生?”。
原先齊若寒開了一家咖啡廳,還開了一家餐館,生意都不錯,但齊若寒卻總是無所事事,原因無他,他發現自己找的管理人員能力都不錯,基本上沒有他什麼事。
所以齊若寒纔會選擇去英國進修。
看了一眼夏清隆起的肚子,齊若寒無奈的笑笑:“孩子多大了?”。
聽他問起孩子,夏清想到葉少庭,神色不由暗了暗:“五個月了!”。
齊若寒是心理醫生,職業習慣,他和人說話的時候,會下意識觀察別人的表情和眼神。
見夏清眼神暗了暗,齊若寒一針見血的問道:“你和葉少庭鬧矛盾了?”
夏清詫異的睜大眼睛,隨即反應過來齊若寒是世界著名的心理醫生,對於他能通過她的表情猜測到她和葉少庭不和,夏清坦然的接受。
“說起來,不算鬧矛盾。”
齊若寒笑,讓夏清坐在沙發上,給她燒了杯熱茶:“說說看。”
夏清嘆了口氣,對於這件事,她其實不太願意多提,或許很多人會覺得她矯情,但這就是夏清,性格如此,改變不了。
即便知道葉少庭愛她,她也無法接受一份沒有信任的愛,更加無法接受,比起她這個妻子、愛人來說,他更願意相信另外一個女人。
這是夏清無法接受的,所以縱然知道葉少庭很愛她,她也不想被這樣的感情束縛住。
把蘇亞然的事和齊若寒說了,齊若寒淡笑着看她:“清,這不像你。”
夏清聞言,笑道:“怎麼不像我了?”。
齊若寒笑笑:“以你的性格,遇上這種情況,絕對不可能和葉少庭鬧彆扭,所以根本問題其實不在這女人身上,而是在葉少庭身上,對嗎?”
夏清無奈的笑了:“還真是什麼都瞞不住你,我跟他鬧矛盾,確實不是因爲蘇亞然。”
縱然她不喜歡蘇亞然,縱然他因爲對蘇亞然的虧欠而對她好,夏清也不會因此就和他分開。
她最在意的,其實是葉少庭的態度。
夏清最在意的就是信任的問題,可偏偏葉少庭在這方面給予了她致命一擊,她以爲無論他多麼虧欠蘇亞然,在她和蘇亞然之間,他一定會站在自己這邊。
可事實剛好相反,他寧願相信蘇亞然,也不願意相信她,甚至覺得她是因爲吃醋,才故意污衊蘇亞然。
他口口聲聲說蘇亞然不是那樣的人,有沒有想過她一絲一毫。
她夏清做事光明磊落,她又何嘗是那種會污衊別人的人。
他肯定蘇亞然的同時,就是變相的在否定她。
她相信,這事情換在任何一個女人身上,都不可能不會不在意。
“你打算怎麼辦?”齊若寒沒有繼續追問,他看得出來吸氣不想繼續再提那件事。
夏清感謝齊若寒的體貼:“或許離婚吧,索性現在臨城還沒多少人知道我和他結婚了,只知道我們訂婚,上流社會訂婚又悔婚的情況比比皆是,我不算是最特殊的一個,沒多大影響。”
“你決定就好,不過”
“不過什麼?”夏清追問。
齊若寒搖了搖頭,“你不覺得這樣,反而成全了那個女人和葉少庭嗎?”。
聽他提起葉少庭和蘇亞然,夏清眉心皺起:“你知道什麼對不對?”。
從今天開始,她就感覺周圍人看她的視線都怪怪的,有同情,有憐憫,也有幸災樂禍,只是不敢表現的太明顯。
“你沒看今天的報紙,對嗎?”齊若寒之所以知道,是因爲在飛機上看到乘務員送來的報紙。
“什麼報紙?”夏清好奇的看着齊若寒,一看她這副表情,齊若寒就知道她什麼都還不知道。
“葉總裁和一個女人在機場出沒的照片,那女人很有可能,就是你說的那位蘇小姐。”
夏清面上淡淡,心裡卻是一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