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希望她有任何危險。
聽他這樣說,夏清眉梢挑起:“難道蘇文和蘇亞然來臨城了?”。
“不確定,但蘇文現在應該沒在美國。”
夏清皺眉,宮瑞這人,不說沒把握的話,雖然他用的是應該,但夏清知道,他該是差不多已經肯定蘇文沒在美國,纔會那樣說。
夏清並不知道蘇亞然被人強女幹,也不知道她把被人強女乾的事情全都推在赫爾身上,讓蘇文以爲,女兒之所以變成那樣,一切都是因爲夏清。
蘇文睚眥必報的性格,她聽赫爾說起過,赫爾還是從史密斯先生那裡知道的。
蘇亞然被赫爾教訓,蘇文沒有那個本事找赫爾麻煩,自然,矛頭肯定會指向她,畢竟柿子挑軟的捏不是嗎?
“不用擔心我這邊,這裡是臨城,就算蘇文來了,也做不了什麼。”夏清這話是寬慰宮瑞,免得讓別人跟着擔心。
事實上,聽他說蘇文不在美國,夏清的心就提了起來。
畢竟蘇文和蘇亞然不一樣,蘇亞然是千金大小姐,除了耍些小心機小手段,旁的大本事沒有多少。
可蘇文不一樣,一個能在美國把華人集中在一起,發展成美國三大幫派之一的人,至少本事和手段,是她夏清比不了的。
這樣的人,做事必定會有周全的計劃,知道這裡是少庭的地盤,他還敢從美國來這裡對付她,一定會想好完全的計策。
現在他人在哪裡,夏清都不知道,所以現在是她在明,他們在暗。
以暗設明,她不得不小心。
畢竟誰也不知道,蘇文會在什麼時候動手,她總不能二十四小時都待在家裡,不說公司現在需要她管理,她也總得出去透透氣,難不成每次出去,還要帶上保鏢?
夏清身手不錯,但那僅限於她沒有懷孕,且對方手裡沒槍。
蘇文不僅是蘇文企業的董事長,還是青龍幫的堂主,他這樣的人,會沒有槍?開什麼玩笑!
掛斷電話後,夏清眉心就沒有舒展開過。
想了許多,最終夏清還是覺得該保險行事,畢竟現在她懷有身孕,不能莽撞行事,不擔心她自己,她還擔心孩子出事了。
在夏江房門敲了敲,聽見裡面的聲音,夏清才推門走進去。
“怎麼了?”夏江正在看書,聽見敲門聲,他還以爲是家裡的傭人劉嫂,沒想到是女兒。
推了推臉上的眼鏡,夏江疑惑的看着女兒。
“爸,我想和你商量件事。”夏清臉上掛着笑,沒有將心裡的不安表露出來。
“過來坐,別傻站着。”夏江拍了拍旁邊的沙發,夏清聽話的走過去坐着。
見她欲言又止,夏江好笑:“跟爸還客氣?”。
“爸,我下個月預產期,但是現在肚子大了,也不能這個樣子去公司處理事情,我想請爸”
“想請爸先照看着公司?”夏江把夏清沒說完的話接了下去。
夏清點頭:“嗯,對不起,爸,我知道你現在無心處理公司的事,可”
“那也是爸的公司!”夏江好笑的打斷夏清,他這段時期確實想要清靜清靜。
這短短的半年之內,發生了太多他無法接受的事,人在一瞬間老了許多,也看透了很多。
把公司交給女兒,要不是因爲擔心女兒愧疚,只怕早在知道真相的時候,他就隨他的婉兒去了。
以爲這輩子再也無法得到女兒的原諒,沒想到女兒最後還是心軟,原諒他了。
這段時間,是婉兒去世後,他過的最開心的一段時間。
女兒現在有身孕,他怎麼還能讓女兒辛苦。
“公司的事,你不用擔心,爸會處理,安心在家裡養胎,我還等着我的小外孫出生呢!”夏江笑着,眼角的褶皺深了許多。
夏清眼睛有些酸酸的:“嗯,謝謝爸爸!”。
她沒有把蘇文和蘇亞然那些事告訴夏江,這件事情現在還沒影,她爸年級大了,若是知道有人等着對她下手,只怕會坐立難安。
已經夠對不起她爸了。
和夏江說完之後,夏清打算找葉少庭把這件事說清楚。
打他電話也不接。
司機今天有事請假,夏清想着她也沒什麼事情需要出去,就批准了,所以出門直接打了出租車。
Wшw ●Tтká n ●c ○ 夏清倒是不擔心這個時候蘇文會對她出手,蘇文那樣的人,做事肯定比較沉穩,她和少庭剛回國沒多久,就算少庭不知道蘇文不在美國,這段時間也會派人注意着。
想必這個時候,蘇文不會傻傻的過來找她麻煩。
艾文沒有跟着她去,艾文也懷孕了,真有事也不知道誰保護誰,況且這段時間,艾文總被高齊纏着。
上了車,夏清發現司機有些眼熟,自己卻不認識這號人物,不由有些懷疑。
還是司機開口,她在想起來。
那司機一看到夏清,頓時爽朗的笑起來:“小姐,這次您又打算用什麼抵車費呀?”。
那司機習慣和客人開玩笑,卻不是個猥瑣之人,反而比較敦厚老實。
他載過的客人不少,而且來來去去,誰知道誰是誰,會記得夏清,不過是因爲夏清這張得天獨厚的容顏。
夏清在女人中,算是相當漂亮的那種,加上一頭靚麗的紅髮十分搶眼,所以一上車,司機就認出她來了。
聽見司機這樣說,夏清先是皺眉,她認識他嗎?
隨後立刻露出欣喜的笑容,因爲司機不是別人,正是那個時候,被葉少庭拋下車,自己沒錢,用脖子上的玉佩代替車費的司機。
沒想到臨城這麼小,時隔差不多快一年的時間,沒想到她會在這裡遇見司機。
想到她抵車費的玉佩,夏清心裡不禁一片火熱。
她終於有機會把玉佩拿回來,還記得夏江剛來家的時候,看見她脖子空空的時候,眼裡流露出來的哀傷。
那天她是真的不知道該怎麼解釋,他沒問,她也就沒說。
因爲玉佩確實是她無所謂的丟給司機的。
現在想想,她爸應該很傷心吧!
那是他送給她的生日禮物,以前她一直很寶貝,從來沒有從脖子上取下來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