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說是九死一生才把這條命撿回來,哪怕現在已經過了危險期,也不能大意,傷口撕-裂了就危險了。
艾文嘆了口氣,不知道要不要把這件事情告訴高齊,看出她的爲難,高齊淡淡的說道,“不想說就不說。”
“你就一點都不好奇嗎?”
艾文本來還打算他再問下去,就把這件事情告訴他。
沒想到他反而不問了,這人怎麼一點好奇心都沒有,真是沒意思,這讓她怎麼說?
“你想說的時候自然會說,不想說就不用爲難自己。”
高齊語氣淡淡的,或許是因爲受傷的原因,他說話總給艾文一種弱不禁風的感覺。
尤其是看着他蒼白的臉色,艾文突然覺得心疼極了,恨不得受傷的是自己。
艾文這樣想着,這句話不知不覺就冒了出來。
“要是受傷的是我就好了!”
話音剛落,艾文感覺自己的手臂立刻被抓住,低下頭一看,正好看見高齊嚴肅的表情。
她愣了一下,還不知道自己不知不覺把心裡面的話說出來了,見高齊繃着一張臉,她疑惑的皺了皺眉,“你怎麼了?傷口不舒服嗎?”
“以後,別說這種話,也不準這樣想!”
高齊非常認真的看着艾文,一字一句的說道,艾文明顯愣了一下,說,說什麼話呀?不能說什麼?
看着她一臉茫然的表情,高齊無奈的嘆了口氣。
握住她放在牀上的手,認真的說道:“以後不准你這樣想,我寧願受傷的是我,也不寧願是你,就算是你自己,也不能這樣想,知道嗎,我會擔心。”
艾文愣了好半天,才明白過來,高齊說的話是什麼意思?
她當即愣了一下,難道她剛剛不知不覺把心裡面的話說出來了?
對上高齊認真的面孔,艾文眨了下眼睛,好像真的是這樣。
爲了轉移話題,艾文趕緊說道:“我剛剛去地下酒莊找了杜磊,他跟我說了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這件事情很有可能會爲我甚至高家引來殺身之禍。”
“他讓我保守秘密,除了他讓我告訴的那個人之外,不能再告訴第二個人,我心裡面沒有一個準確的方向,很想問你,但是又不知道該怎麼說出口。”
“畢竟我答應了他不告訴第二個人。”
說到這裡,艾文咬了下脣,“可這件事情真的很重要,我做不了主,也不知道該怎麼辦。”
艾文說話的時候,高齊就這樣安靜的躺在牀上,認真的傾聽她的敘述。
等她說完之後,輕輕的揉了揉她柔-軟的掌心,柔聲問道,“你相信我嗎?”
艾文毫不猶豫的回答,“我當然相信你了,不相信你,我還能相信誰呀。”
聽到她毫不猶豫的回答,高齊嘴角勾起一抹愉悅的笑容。
他知道艾文相信她,但是沒想到她會回答的那麼幹脆。
心裡面因爲她這句話變得飽飽脹脹的,像是被什麼填滿了一樣。
這一刻,高齊覺得無論他爲艾文做什麼都值了,這個女人值得他付出一生的精力去愛她。
認真的看着她明亮的雙眼,高齊一字一句的說道,“既然相信我,那就把這件事情告訴我,你不用有任何心理負擔,只要是你不讓我說出去的,哪怕是死,我也絕對不會說出去。”
“我不想看着你爲難,我想替你分擔,你做不了的決定,讓我替你做決定,不管結果究竟是好還是壞,一切都讓我來承擔,明白了嗎?”高齊溫柔的說。
他很少會說這麼長的一段話,跟她在一起那麼長的時間,艾文還從來沒聽他說過那麼長的一段話,頓時覺得有些意外。
最重要的一點是,高齊說話太能抓住人心,本來還挺糾結的事情,艾文一瞬間就想通了。
是呀,她和高齊是一體的,告訴他也沒什麼,她相信高齊絕對不會告訴第二個人,況且這件事她真的做不了決定。
於是艾文就把下午在酒莊裡面,杜磊跟她說的那件事情,原原本本的告訴了高齊。
聽了艾文的話,高齊的反應果然如艾文所想的一樣,非常震驚,非常詫異。
見平時那麼沉穩冷靜的人,都表現出如此詫異震驚的一面,艾文突然心理平衡了,看來這件事不僅她一個人覺得震驚。
“該說的我都說完了,你覺得我該怎麼做?”
艾文認真的看着高齊:“你說我到底要不要把這個錄像交給凱文的父親?在你做決定之前,我必須告訴你一件事情。”
“那就是這件事其實與我們無關,我們要做的,只是藉助力量消滅那個組織而已,所以其實我們可以不用管他說的這件事,直接把他被關押在這裡的證據,還有他研發的產品正放在那個組織裡面這個消息透露出去就可以了。”
艾文糾結着表情說道。
“你並不這樣想,不是嗎?”高齊淡淡的笑着,雖然艾文分析的很有道理,但是他明白,她並不是這樣想的。
她更希望把這個錄像原原本本的交給凱文的父親。
“可是我們並不能確定凱文的父親到底跟那個人是不是一夥的?要是他們是一夥的,這個消息告訴凱文的父親,到時候不僅會爲我帶來生命危險,還會爲你們高家所有的人帶來生命危險。”
“我不想因爲我一個人的自私,而讓你們跟着一起受到牽連,雖然杜磊說他相信凱文的父親。”
“但已經事隔十多年了,他被關在這裡十多年,人心都是會變的,誰能保證凱文的父親和那個人沒有聯合呢。”
“把凱文叫來吧。”
聽艾文說了那麼多,高齊只說了這句話,對上他眼裡堅決的目光,艾文一瞬間明白過來他怎麼想的。
看來她們兩個想到一塊去了。
如果決定把這個消息告訴凱文的父親,那麼,這個錄像由凱文帶去給他的父親最合適不過。
當然,艾文和高齊絕對沒有存在想要利用凱文的想法,而是因爲這個錄像由凱文帶去給他的父親,會大大的降低別人的懷疑。
畢竟像凱文父親那樣的身份,誰能保證他到底有沒有被人監視,身邊到底有沒有內奸。
若是由她們去找凱文的父親,可能只會引起懷疑,若是凱文去找的話,壓根不會有這樣的負擔。
“真的決定要這樣做嗎?”艾文不確定的問道,這件事事關重大,不怪她會這樣慎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