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瞿城的視線不安的往下移了移。
映入眼簾的竟然是自己給夏安然發的信息。
“我不會去見你的,我們已經結束了,孩子是你親手拿掉還是要我動手?”
看到這條短信的時候趙瞿城握着的手狠狠地顫抖了一下,直接掉落在地上,他的眼底有一絲怒意在涌現着。
這些信息他從來就沒有看見過,他怎麼可能會對夏安然說出這麼殘忍的話。
夏安然眼睜睜的看着從趙瞿城的手上掉落有那麼一瞬間的詫異,正準備低頭把地上的撿起來趙瞿城就一把拉過她緊緊地抱在了懷裡。
“安然,我沒有說過這樣的話,我也從來沒有收到過你給我發的短信,你相信我麼?”趙瞿城的眼眶也不知道是因爲怒意還是因爲心疼開始泛紅。
夏安然任由他抱着輕輕的點了點頭小聲應道:“你說的我都信,我不想再去懷疑你對我的感情了,可是那天我真的等了你好久。”
那十一個小時是她這輩子覺得最難熬的,趙瞿城沒有來找自己的時候她都有一種想輕生的衝動了,如果不是因爲肚子裡的孩子她大概早就做傻事了。
“對不起。”趙瞿城伸手撥開夏安然凌亂的髮絲嗅了嗅她身上的味道。
他儘可能的壓抑着自己心底的怒意。
他很清楚如果自己沒有收到那些短信,就意味着有人碰了他的。
從夏安然離開之後他就總是拿着在等消息,唯一有機會讓別人觸碰到他的的就只有他在公司的時候。
只有那一次他讓陳深去把麥小希帶過來的時候把放到了辦公桌上自己離開了一段時間。
除了那段時間沒有人有機會觸碰到他的。
想到麥小希那個女人,趙瞿城心底的寒意一下子就從腳跟躥了上來。
“那幾個想要逼我服藥的人是怎麼回事?爲什麼我給你發的信息你會收不到,你沒有看到信息爲什麼會知道我懷孕的事情?”夏安然一臉的茫然。
趙瞿城臉色一變。
如果不是夏安然說起這個問題他差點要忘掉了。
“安然,你有去醫院做過人-流麼?”趙瞿城把夏安然從懷裡拉了出來認真的對上夏安然水潤的雙眸。
夏安然長長的睫毛動了動搖搖頭,她怎麼可能會去醫院做人流?她連這個想法都未曾有過。
“沒有。”夏安然斬釘截鐵的開口。
趙瞿城的雙眼佈滿了陰霾,很快就轉過身拉開車門,彎着身子鑽了進去,在車子裡面翻了翻。
夏安然盯着趙瞿城的舉動不解的蹙了蹙眉。
很快趙瞿城就找到了一份被他捏的皺巴巴的文件。
“這是什麼?”夏安然看着趙瞿城手上的紙團疑惑的開口問。
“醫院開的證明。”趙瞿城應了一句,伸手把手上的紙團攤開,儘可能的把那張皺巴巴的紙扯平了些。
夏安然把頭探了過去認真的看了看趙瞿城手上的紙條。
一看到上面的那張“人工流產證明”夏安然猛地伸手把他手上的紙條搶了過來。